企業聯合調查辦公室,夏威夷總部。
米科爾森穿著萬年不變的薑黃色西服,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打開了電腦準備開始這一天的工作。
女秘書熟練的將米科爾森最喜歡的咖啡放在桌子上,又從隔壁拿來了厚厚的一遝文件,擺在桌子右上角。
在這裡,米科爾森的身份是高級特派員,隻不過他已經三年沒出過外勤任務了,一直負責處理各種後勤保障方麵的事物。
企業聯合調查辦公室是個無比神秘的部門,但具體神秘到什麼程度呢?
聯合調查辦公室夏威夷總部名義上的主管,一直以為自己就是這個機構的一把手,每天忙著出席的各種會議和宴會,在無數企業之間的遠交近攻,每天恨不得工作十八個小時,擴大自己以及整個調查辦公室的權利範圍。
但實際上,這樣的總部,企業聯合調查辦公室在全世界一共有九個,其中有四個,由米科爾森直接管理,算是真總部,另外五個則都是幌子。
軍用科技集團也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將聯合調查辦公室掐在手裡,是自己對付其他大企業的工具,卻絲毫不知道還有另外四個總部分彆位於另外四家超級企業的核心領地上。
更妙的是,每家超級企業都認為聯合調查辦公室總部最終落在自己手上,是自己經過艱苦博弈最終的得到的結果。
豈不知在米科爾森的運籌帷幄下,整個聯合調查辦公室乾脆是六份各自獨立的係統,米科爾森獨占一份,另外五家包括軍用科技在內的超級企業各占一份。
所有涉及到的交叉業務,基本都有米科爾森親自負責,那些非米科爾森雇員,則隻負責各自所在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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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米科爾森對各大企業試圖往企業聯合調查辦公室裡摻水的行為,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偶爾無聊了才搞一次自我肅清,讓各大企業不至於因為滲透行動太過順利而產生懷疑。
這種將大企業玩弄在手掌之中的行為,曾是米科爾森最大的樂趣所在。
位於世界各地聯合調查辦公室的米科爾森打開了自己麵前的需要處理的文件,有的是分部需要招聘新人的,有資金審批的,還有的則是哪家企業又弄出了麻煩,需要聯合調查辦公室擦屁股的。
這樣的工作會占用米科爾森全部四千零九十六個分身中兩百七十七人,十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此外,米科爾森也是整個聯合調查辦公室係統中最勤勞的外勤特工,上到高級特派員,下到潛伏暗線,有超過三千個米科爾森在這套係統中運轉,領導或配合,並監視其他非米科爾森員工完成各自的工作。
米科爾森每周會輪換一百名分身,去世界各地度假,離開工作範圍,全身心的投入放鬆中,用以緩解來自精神層麵的疲勞。
另有三百個分身,則遊走於世界各地,自由行動,追逐米科爾森感興趣的人或物。
還有將近四百個分身,擁有著各不相同的身份和相貌,在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城市過著自己的人生。
這些人是米科爾森用來注視世界的眼線,如此多的,位於不同階層的眼線,能讓米科爾森用最直觀的角度看見社會的演變。
除此以外,米科爾森還在各個角落中,安置了自己的安全點,將分身裝進特製的冬眠倉中,作為保險。
這其中包括但不限於,地下,海底,空間站,月球,火星...
為了保證自己永遠都有備用計劃可用,米科爾森甚至不惜在十五年前秘密發射了一顆航向太陽係邊緣的探測器,把自己的一具分身以冬眠的方式裝進了進去。
那具分身會在二十五年後返回地球軌道,屆時米科爾森會把他撈回來,然後發射另一個探測器上天,重複這個過程,始終保持著一具分身遊走在地球環境之外。
這種有能力,有資源的頂級強迫症,認準了一個目標就不會鬆手。
自從米科爾森發現了玩家存在的線索,已經過去了很多年,這期間他用各種方法殺死過開拓者,而其中大部分的死亡都被開拓者們認定為意外,沒有暴露米科爾森的存在。
他把自己暴露在開拓者麵前,源自一次魯莽的抓捕行動,米科爾森抓了個活口,而且還親自審問了對方...
吳千映能看見的東西,米科爾森自然看得更加全麵,他甚至根據唐吉那群人的心理側寫,預判了對方可能的行動。
在和唐吉接觸過幾次後,米科爾森就確定對方是個無法被控製,但可以合理合作的對象。
這種評價,對米科爾森而言其實和棋子幾乎無異,那些被他捏在手中的棋子,他自然可以任意擺布,甚至和對方兌子。
而唐吉這樣的高價值棋子,也不過是多花些心思,就能驅使對方擺放在自己希望他出現的位置上。
所以米科爾森在意識到棋盤對麵的棋手開始下子時,他十分有耐心的等待著局勢的變化,等著對方的後手。
到底是什麼後手,讓他們有底氣去直麵唐吉呢?
...
...
丹尼爾.信田,一個典型的混血兒名字,他的父親死於第二次企業戰爭,霓虹裔母親帶著他居住在金山市。
金山市的犯罪率比夜之城好很多,丹尼爾.信田的母親又是小有名氣的畫家,所以他的童年幾乎和街頭沒有任何交集。
一直到八年前,丹尼爾.信田母親死於一場突發事件,他的生活急轉直下。
母親留下積蓄,很快就和房子一起被銀行收走,本就不受待見的丹尼爾.信田直接被扔進了福利院。
為了吃飽飯,他不得不每天和其他孩子一起爭搶,獨自麵對那些孩童幫派,用拳頭和鮮血捍衛自己。
隻是三個月,丹尼爾.信田就不堪重負逃離了福利院,徹底成為一名流民。
他靠著自己還算靈活的身手,成了當地某個小偷團夥的成員,一直混到了二十歲才攢夠‘贖身’的錢。
重獲自由的丹尼爾.信田靠著從母親那繼承的藝術天賦成了一名塗鴉者,每天接點零散的單子,勉強吃飽飯。
但他很快就為了一筆相當可觀的報酬,而陷入了另一場麻煩,丹尼爾.信田接了一個幫派的單子,在街頭塗鴉侮辱另一個幫派的圖案和臟話,結果被對方抓了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