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安.威斯坦博士什麼時候能將這種‘時間敏感素’實用化,還是個問題,這一點從他們小心翼翼將每一個受術者固定在特製的軟質材料模具中就可見一斑。
蘇爾特已經將這個能力的終極形態展示給他們了,在發動能力時,蘇爾特整個人相當於進入了某種時間泡,和現有時間流隔離開,不在統一流速下。
即使如此,蘇爾特依然能舉起一噸重的物體,他的身體素質是整個小隊除了唐吉之外,最強的人。
當然,現在馬丁可能也能和蘇爾特爭奪一下誰才是唐吉之下身體強度最高的男人。
在持續不斷的科學喂養下,馬丁已經從內到外升華了,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他現在都不怎麼吃碳素鋼,改吃各種稀有金屬了。
被人抽了不少血的蘇爾特坐在健身房的休息區裡,肩膀上搭著毛巾,手裡捧著一大杯能量飲料,看著馬丁和托尼在旁邊比賽擼鐵。
作為小隊裡除了安東尼之外,唯一沒覺醒的男人,托尼的壓力一直很大,經曆過這麼多之後,他不想就這麼退出這個團隊。
但隨著敵人的不斷升級,作為一個凡人,即使他安裝了一雙機械腿,也依然跟不上團隊的速度。
在整個團隊成立之初,托尼是團隊裡的主力突擊手,他的主要任務是在隊友掩護下,快速進入敵人占據的掩體或室內。
當年能被拉撒路選中放在大名單中,托尼無疑是傭兵行當裡頂尖的角色,他的極限記錄是二十五秒完成五十米距離的推進,並清空目標區域的敵人射手。
而現在,在小隊內,這種任務的及格時間已經被壓縮到了十二秒之內,不然就會和整個小隊脫節,目標要麼被中火力手馬丁順手覆蓋,要麼就被狙擊手暗影搶走。
這還不算唐吉和蘇爾特這種規格外的超人類,而且剛入夥的那個新人,看起來也是個狠角色,這無疑讓托尼的壓力更大了。
此時,馬丁正在繼續增加重量,為了公平,他的臥推重量和托尼是有杠杆的,馬丁的重要要比托尼的重三倍。
“九百公斤!”馬丁喘著粗氣,將杠鈴放回原處,同時鼓了鼓掌對托尼說道:“你最近肯定加練了,再加一百公斤試試?”
托尼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剛剛舉起三百公斤的重量其實已經取了巧,借用義體的力量才勉強沒出洋相。
而且他也已經不想再玩這種凡人之軀挑戰半神的把戲了,他看了看隔壁正一臉好奇左看右看,卻又不知道怎麼使用這些器械的黑大個,痛快的讓了地:“菜鳥,過來,敢不敢和他比比?”
克雷普斯也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但他絕對不是菜鳥,他在自己家鄉就是靠打仗維生的。
“我以為你們在熱身,就沒打擾你們。”身高超過一米九的黑大個渾身的肌肉結實的不像話,而且線條更加分明。….如果說馬丁的肌肉讓人看起來能聯想到坦克,那克雷普斯的肌肉則更應該用戰鬥機來形容。
果不其然,馬丁和克雷普斯之前的競爭,是從一噸開始的。
特製的液壓臥推機上還印著暴熊幫的logo,這種完全超出了正常人類需求的器材,此前隻有暴熊幫那幫專業肌肉老們才會用得到。
兩個人的臥推重量很快就上升到了一點五噸,而托尼已經離開了基地內的健身房,一個人坐在大廳裡看著電視出神。
他在思考自己的未來,團隊裡的安東尼已經開始往管理層轉變了,作為隊伍裡的軍醫,幾乎所有人都欠他的人情。
而另一個沒覺醒的人,則是後加入的美和子。
美和子和他們這些操槍漢不同,且不提她和荒阪集團的關係,但從職業角度來說,她是被當做間諜培養的,在戰場上出沒簡直誰對她才能的濫用。
隻有托尼自己,除了打仗,他一無所長,而這僅有的天賦現在也正在被市場快速淘汰。
現在市麵上的雇傭兵的價格一天一個樣,但超人類的身份總能拿到最高的報價,他們挑剩下的才輪到其他人接活。
托尼低頭看著自己的義體,久久沒有說話,唐吉無疑是個好隊長,他從不拖欠工資,這兩條腿差不多每條賣了四百萬聯邦幣,對於雇傭兵而言簡直天價,放在外麵能估計能批發一卡車大腿。
也許隻有一條路能走了,托尼看了看地圖上標識的義體研究部位置,通過pd叫了一輛室內通行車。
他記得那個部門有個叫克倫齊科夫的高加索人說過,他們正在測試一種全新的義體裝備,一種全新的,能全方位加強人體能力的義體。
它是一整套係統,而非單獨的功能性義體,托尼覺得自己需要的就是那玩意。
...
卡卡爾夫一個人坐在酒吧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回來這,也許是那個開拓者的話,讓他覺得自己確實該喝一杯。
苦澀的龍舌蘭酒一點沒有酒保推薦的那麼好,卡卡爾夫沒有從中品嘗到任何龍舌蘭的芳香,純粹的工業垃圾,即使加了鹽也於事無補。
卡卡爾夫仔細回憶著自己的記憶,但記憶並不連貫,自己家人慘死的畫麵不斷重複,好像單曲循環的悲情歌曲。
不知不覺間他喝了三杯酒,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感讓卡卡爾夫伸手又叫了一杯。
一個看起來身材火辣的女郎坐在卡卡爾夫身邊,笑著問道:“心情不好?不如請我喝一杯?”
卡卡爾夫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隨即對酒保示意了一下,結果對方直接給女人端來了一杯櫻紅色的雞尾酒。
“謝了,羅尼。”女郎朝酒保飛吻了一下,轉而繼續望著卡卡爾夫:“你可叫我山茶花,我喜歡用不同的名字來麵對不同的人,而今天看見你,我就想起了山茶花這個詞。”….“我現在沒心情,山茶花女士,下次吧。”卡卡爾夫拒絕了這種很明顯的暗示,他確實沒心情。
“恐怕這由不得你了,先生。”山茶花笑顏如花的看著卡卡爾夫,一把精致的小手槍就擺在吧台上。
酒保熟視無睹的繼續擦著玻璃杯,似乎對這裡發生的事毫不在意。
“好吧,但最少讓我知道我是誰要把我帶走吧?”卡卡爾夫看了看桌上的手槍,又考慮了一下自己的身手,果斷選擇了妥協。
他才剛回來這個世界,不想馬上再經曆一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