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距離世界末日還有多遠?這是很多人心中的疑惑。
人們甚至沒有因為這種想法而感到恐慌,從玩家出現開始,再到每天都核彈落地,每天都有避難所被建成,一切似乎水到渠成,一切似乎不可挽回。
傑塞·丹尼斯是一個月前偷渡進夜之城的,他以前生活在賓夕法尼亞州,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手裡有兩個農場,養著一千多隻安第斯牛,在妻子之外,有兩個情人,一堆孩子,生活美滿,外界的紛爭似乎和他無關。
無論玩家也好,超人類也罷,都沒有影響到傑塞·丹尼斯的生活,他的農場就像室外桃園一樣,看不見邊際的土地上隻有他和他的家人,還有幾個從南美來的工人分散在莊園裡,操縱機器耕種農田。
他是第一批開始種植灰色田野產物的農場主,並因此而獲利不菲,但當他發現這玩意的價格開始直線下降時,為時已晚了,大量成熟的的農作物就那麼爛在田地裡,也沒找到買主。
而那些工人也很快受不了一日三餐隻吃那些昂貴的健康食品,沒兩個星期就帶著方便攜帶的設備跑路了,等傑塞·丹尼斯發現時,都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
他的破產和崩潰就像這場世紀末日一樣突然,等他反應過來時,妻子和孩子已經死在了水晶宮事故中,他幾乎變賣了自己所有能賣的東西,才把他們送上去。
傑塞·丹尼斯自己也有張前往水晶宮的船票,他隻是想留下來處理完自己的地產再出發,然而地價一天一個樣,好端端的優質農場卻根本無人問津
他耽擱了點時間,結果這個世界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支撐傑塞·丹尼斯活下去的唯一念頭,是他的一個情人懷了他的孩子,在一切還沒有不可挽回之前,傑塞·丹尼斯花錢給她在夜之城的97號避難所買了個單間。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怎麼走過來的,一路上渾渾噩噩的,好像在無法醒來的噩夢中一樣。
一直到他在避難所大名單中沒找到自己情人的名字,傑塞·丹尼斯才突然從噩夢中醒了過來,他了解自己的女人,她最膽小了,不可能販賣自己的避難所門票,隻能是出事了.有人拿走了她的門票。
傑塞·丹尼斯現在隻希望那個笨女人還活著,他給了她一張避難所的門票,很難買的到的那種不需要冷凍保存,而且是單間居住的門票,他已經把最難的那部分做完了,那個女人隻需要找個角落老實待著,等著避難所竣工了,悄悄走到門口,給人看一下自己的門票就能開始新生活了.
這有什麼難的?誰能告訴他,她到底是卡在了哪一步?
傑塞·丹尼斯醉醺醺的和城外來的難民混在一起,他現在已經沒錢了,他之前失魂落魄的時候,有人熱情的拿走了他身上的所有東西,傑塞倒是很感激他們沒有順手乾掉自己,畢竟這年頭死個人也算不上什麼新聞了。
他現在住的臨時窩棚附近就到處都是屍體,那些執法者現在連屍體都懶得出來收了,傑塞剛來的時候平均每天能看見兩次執法者,至於現在,他兩天都看不見一次執法者了。
以往負責街區治安的街頭幫派,現在也都忙著乾自己的事,但凡有門路的全都在找關係進避難所。
傑塞·丹尼斯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外號叫船長的中間人幫忙打聽那個蠢女人的事,結果對方一聽自己打算用地產抵押的方式付款,扭頭就走。
好說歹說,最後傑塞·丹尼斯把自己那個價值近億的農場折價一百萬當做這次委托的傭金,而且還t是先付全款,他估計是自己說那地方地廣人稀,好走位看不見什麼人影,搞不好沒有核彈會襲擊那裡,才讓對方動了心。
夜城人辦事很快,在有那個蠢女人的照片和名字的情況下,那船長兩天的功夫就找到了人,人現在住在一棟公寓裡,日子過的還不錯,那一整棟樓現在都是她的.
傑塞·丹尼斯現在明白了,那個白癡八成是把自己進避難所的門票給賣了
他又花了三天時間,在暗處觀察著那個蠢女人,結果愕然發現對方的身材依然火辣,看起來根本不像懷孕六個月的樣子。
當晚,傑塞·丹尼斯從黑市上買了把手槍,跟著一個租戶走進了大廈,摸進了女人的房間,事情就像他所預料的那樣,這個蠢女人覺得世紀末日隻是個玩笑,她賣了自己的避難所門票,然後打掉了自己的孩子,打算開始新的生活。
這裡麵唯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於,是有玩家告訴她世界末日不會發生,人類的計劃不會成功.
傑塞·丹尼斯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情人,沒錯,她的腦子確實空空如也,好像初中畢業後就再也沒有發育,但她確實長了副討人喜歡的甜妹臉,而且身材好的爆炸。
她幾乎是剛從自己身邊離開,就另找了個伴,而且對方還是個玩家!
原本打算動手清理門戶的傑塞·丹尼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還有翻身的機會,既然這個女人找了個玩家男朋友,那她就比以前值錢了.
“你真的很能發揮你的特產,現在告訴我,你那個男朋友下次來見你是什麼時候?”傑塞·丹尼斯看著對方好像牝鹿般的眼神,有些神經質的問道:“他們有什麼計劃?”
“他說他們已經拿到門票,等著進避難所了,等避難所一開放,他們就要進去狂歡!”女人顫抖著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他們還說,避難所都完蛋了,人類就不敢毀滅世界了!”
“很好,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聽話,溫順,不知道拒絕。”傑塞·丹尼斯舉了舉手槍,示意對方站起來:“不如現在跟我去ecs局,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他們會殺了我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哀求的看著傑塞·丹尼斯,希望對方能現在離開:“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我一個人懷著孕,在這裡根本沒法活下去”
“閉嘴!”傑塞·丹尼斯一槍托砸在對方額頭上,霎時間鮮血橫流:“我現在不想說這個,但如果你敢再提起來,我就打死你。”
女人哭的更厲害了,跌跌撞撞的在前麵走著,對身後的男人充滿了恐懼,她從沒見過他這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