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重建委員會的建立,這個人數雖然不多,但隨著名聲對外正在不斷吸納附近人口的組織還是彰顯出了一定活力的,最少加入其中的人們暫時不用擔心明天的食物,以及隨時可能出現的掠奪者帶來的威脅了。
更重要的是,秩序在回歸了,人們不能再為了一口食物,而從其他人那強取豪奪了。
這甚至不需要唐吉進行過多約束,那些從天啟日前堅持至今的幸存者們已經自發的開始製定新秩序了,而且事關生存,食物,居住,乃至教育的方方麵麵。
按照傑蘭特船長的估計,雖然澳洲東海岸的幸存者凋零,但在澳洲東南沿岸地區的城市帶應該有更多,也更成規模的幸存者團體才對,至於他們為什麼沒有對外聯係,或是對外擴張重建廢土,就隻有天知道了。
同時那也是月光之金號的下一個目標,既然這座城小港口無法對月光之金號進行維修,那唐吉就打算去更大的地方看一看。
畢竟,此地距離澳洲曾經的首府也沒有幾百公裡了,沿海地區理應保存著更高規格的港口設施才對。
但首先,唐吉需要一勞永逸的解決掠奪者的帶來的威脅。
根據阿爾斯通的交代,凱奧本身是個超人類,紅武士類型的超人類,個體能力很強大,而且很聰明,學起東西來特彆快,如果不是阿爾斯通一直防備著凱奧,恐怕他連製造克隆人那一套流程也已經學會了。
在離開克隆人工廠前,阿爾斯通已經關閉了整個工程,將所有生化腔都進入了休眠狀態,沒有他的密鑰,沒人能重啟那座生化工廠。
同時阿爾斯通還透漏,按照聯軍在天啟日前的部署,在距離克隆人工廠不到五十公裡的地方,就有一個大型整備中心,算是克隆人工廠的配套設施,在那裡儲存了最少足夠武裝十萬人規模的武器裝備,以及配套物資。
阿爾斯通在大風暴減弱後的第一站,就是打算前往整備中心尋找可用的物資,隻可惜,那裡已經完全被黃沙所覆蓋了,而且缺少衛星地圖的定位,他也沒法在那一片看起來完全一樣的荒漠中找到具體位置。
壞消息是,凱奧也知道這個整備中心的存在,而且在過去幾年裡一直都在使用奴隸進行挖掘工作,而好消息則是一直到上周,他們攻打月光之金號的時候還沒找到的確切的位置。
阿爾斯通交代完所有自己知道的東西,交出了克隆人工廠的密鑰,而後唯一的要求就是求死,他希望自己死在唐吉手中,這是他能想象的最好的結局。
但唐吉隻是再次一拳打暈了對方,在他驗證所有消息都是正確的之前,死亡也是被禁止的。
唐吉是個閒不住的人,尤其是在月光之金號上有那麼大大玩具的時候,所以在無視了所有人的勸阻後,唐吉帶了那個自己用著特彆順手的前奏,一把特彆耐艸的鐵棍霰彈槍,開著阿爾斯通開來的那輛破爛改裝車一個人離開了已經有了欣欣向榮之象的港口聚集地。
雖然說是破車,但經過福爾曼的檢查,這輛車的底子相當不錯,它是古德拉公司生產的經典66式跑車,隻是經過掠奪者堪稱狂野的額改裝,顯得造型有些彆致。
但好在月光之金號有著功能強大的3d打印中心,它能製造很多非標準零件,而幸存者中又有這方麵的人才,所以這輛66式跑車現在已經煥然一新了,隻是因為漆料稀缺,表麵依然那副破破爛爛的戰損風。
當所有人都表示反對唐吉一個人去找掠奪者的麻煩時,隻有福爾曼體貼的給後備箱裡裝滿了子彈,食物和淡水,並用一種令人心情愉悅的態度對唐吉說道:“祝您狩獵愉快,先生。”
裡克也想拋棄自己的責任,和唐吉一起踏上征程,但最終沒能如願。
聚集地依然需要一個能讓人信得過的人保護,而這個人就是裡克,那些被他招募的安保隊員,以及傑蘭特船長都隻信任他。
而對於唐吉而言,帶上裡克的作用,不如在副駕駛上多扔幾顆投擲物來的幫助更大。
當然,更真實的原因則是唐吉想一個人獨處一段時間,從蘇醒那天開始,來自自己記憶,和現實世界的巨大衝突就一直困擾著他,他知道的越多,心中的疑惑也就越大。
唐吉現在能確定,自己丟失了大部分成為七原罪之暴怒後的記憶,他光是接受自己突然有了這麼個身份就花了好幾天。
其次,在安吉麗娜死後,他確實找到了凶手,也就是名為玩家的群體,但玩家具體是來自何方,又有何特殊之處,這裡的人並不能給唐吉一個更有意義的答複,即使是福爾曼也隻對玩家的消息有隻言片語的了解。
玩家並非這個維度的生物,他們來自更高維,能通過占據的方式將自己的意識降臨在這個世界的超人類身上,當然也有可能能占據普通人,但福爾曼無法確定,他之前主要負責服務船上的乘客,對他們的**並不關心.
但他知道最關鍵的消息,那就是唐吉能殺死玩家,這似乎就是唐吉在之前那場戰爭中如此特殊的原因。
最後,毀滅世界的天啟日和自己有關,他是主導者,或者最少也是個主要策劃者,這一點能通過月光之金號上的視頻錄像為證,唐吉和他的那些隊友不止一次討論過有關米科爾森的計劃.
沒錯,還有米科爾森,唐吉現在最少自己還有個名叫米科爾森的舊相識。
當然,還有唐安然唐吉最重要的寶貝,在唐吉的記憶中,唐安然本該還在吳千映的研究所裡尋求治療手段,但唐吉確實還有一整段把唐安然從小養到大的模糊記憶。
在那段記憶中,安吉麗娜的身影已經有些失真了,但唐安然和他之間的互動卻那麼真實,總讓唐吉覺得那才是自己真正的生活,他們隻是一對普普通通的父子,有點嚴肅,不太有耐心的父親,以及不太著調,特彆皮的兒子。
這就是唐吉最矛盾的地方,眼前這個該死的世界,以及那些看向他,尊重中帶著一絲敬畏的眼神,都在否定唐吉心中那一抹光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