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慷慨夫人的話讓寶琳娜變得更加緊張了,因為上一個被慷慨夫人親手修改記憶,正是前任大開拓者凱茜.沃爾特。
“有個不算秘密的秘密其實還挺好玩的,馬卡裡安就來自某個異世界,隻不過我們抹去了他所有相關記憶。”慷慨夫人繼續說道:“不過他沒有那麼好用,像他那樣的靈魂大概隻能堅持一百五十年,超過這個時間就會鈍化,還不如你們。”
慷慨夫人的話,讓寶琳娜更加驚恐了,顯然她從未想過自己身邊就有這樣的特殊存在。
“但這個世界不同,這個世界太特殊了,不隻是唐吉,還有很多個體都讓人有一種想帶回去,仔細研究的衝動。”慷慨夫人似乎有些遺憾的說道:“隻可惜現在我能拿到的,都不是讓我滿意的,這讓我很糾結。”
“畢竟帶走一個異世界的靈魂,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你值得我這麼做麼,**女士?”慷慨夫人看著自己麵前出現的消息,微微皺了皺眉頭。
那是慷慨夫人特意留給安妮的通信渠道,素體潛意識的混沌夢境,雖然不足以呈現出完整而清晰的夢境的事跡,但用來傳個消息還是很方便的。
而剛剛安妮給她送來的消息上寫的是,零號避難所已經注意到了副本上空的中間通道正在縮小,安妮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如約拿到最終的‘報酬’。
她似乎認為,現在就是她‘偷渡’到母世界的最佳時期。
但是事實就是安妮猜的很對,但慷慨夫人不認為安妮有這種‘遠見卓識’,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那個叫吳千映的凡人所提出的問題。
慷慨夫人非常看好吳千映博士的計劃,但因為一些程序上的原因,她並不能向吳千映博士提供太多明目張膽的幫助,不過有了安妮這個‘合作者’作為掩護,慷慨夫人也不介意給對方多透漏點消息。
“空間通道關閉隻是正常流程,機會還有很多,安心。”慷慨夫人如此回複道,她相信以吳千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理解她的意思。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副本也是,尤其是在眼下這個異世界的特殊環境下,恐怕為了執行終焉時刻,母世界需要經過多次類似的空間信息交換,才能完成全部副本的架設。
不過不可否認,眼下這一次所打開的空間通道確實是流量最大的一次,如果不是她堅持,同時三大委員會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微妙的沉默,不然公司早就想終止整個流程了。
這是他們從未經曆過的巨大能量消耗,在此之前從未有哪一次副本假設的過程如此困難,如此耗能,以至於公司不得不關閉了自己係統中一些不那麼必要的子係統才能維係眼下的消耗。
當然,對慷慨夫人而言這是個好消息,她不怕事情的影響越來越大,隻怕影響不夠,不足以‘驚動’至高者。
隻不過此時的慷慨夫人還不知道,這些膽大妄為的原住民已經完成了一次實體穿越世界的過程,並且驗證了這個世界的超自然能力,在他們的世界也能正常使用。
於是在倒計時結束之前,安妮通過夢境和慷慨夫人完成了一次交流,在吳千映博士的見證下,落實了自己人奸的身份。
“你打算怎麼處理我?”雖然安妮擁有隨時可以殺死麵前‘凡人’的能力,但她不敢,這種事就連沃爾夫岡和米科爾森都不敢,尤其是在大風暴之後,七原罪之中誰才是小王可能還需要爭論,但顯然大王已經塵埃落定了。
當不高興發起瘋來,他真的可以鞭撻整個世界,以前他們還以為這t是個形容詞,結果現在才知道是寫實描述。
“怎麼處理你?我為什麼要處理你?在眼下這種情況下,你連當個合格的反派的資格都沒有。”吳千映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我不打算處理你,我隻是打算——無視你罷了,從現在開始,你對我和我的計劃來說,毫無威脅,也毫無意義。”
吳千映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安妮的房間,在整個過程中她甚至都沒有多少情緒上的波動。
但正是這種理智和平靜,才帶給了安妮無以倫比的羞辱感.這一刻,她甚至感覺自己可以和天上的嫉妒共情了。
嫉妒有什麼錯?他不過是想擁有符合自己身份的地位而已,你們夫妻倆太欺負人了!
安妮的怒火好吧,她在心中的怒意剛升起的時候就意識到這事歸唐吉管,突如其來的恐懼直接撲滅了她心中那點小火苗。
傲慢想求權,貪婪想求利,嫉妒想求名,暴食想求全,至於暴怒他也許是想求死,要不然就是想求錘?隻有**,**想求活。
這是七原罪所代表的情緒本院所賦予的她的神聖天職,**隻是一種用於方便表述符號,延伸出的領域包含了單純的獸欲,**之欲,以及繁衍之欲。
而繁衍的根本在基於生物想長久存活下去**,通過繁衍生物才能將自己的遺傳物質傳遞下去,從宏觀角度上達成永生不死的概念。
安妮本不該如此不堪,但從覺醒之初就在夢境中遇到了先知,早早的知曉了玩家的存在,給初生**幼小的心靈帶來了難以磨滅的恐懼心理。
而隨著這個世界和玩家之間的戰爭愈演愈烈,一次又一次的滅世危機,以及近在咫尺的末日結局,更是讓安妮不斷在求生欲中沉淪,無法自拔。
逃離這個世界,進入母世界就是她最好的機會,可能也是唯一的機會,故而即使作為安妮的人格想做出些英勇之舉,她也無力反抗來自**的驅使,最終一步步走向到了今天這一步.
“讓亞曆杭德羅做好準備,他們沒發現我們偷渡的概率非常高!”離開安妮房間的吳千映雙眼放光的走向王正道所在病房:“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