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惠瑤提起考核通過，就忍不住的開心。
她擱下粥碗，神情激動握上了南然的手，語氣更是比之前親昵熱情許多。
“阿然！你的這份恩情，我惠瑤從此必會牢牢記住的！你放心，往後無論我遇見什麼機緣珍寶，都必定緊著你先來！”
南然有些懵，更不太適應這份熱情。
“我自己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要不是你舍命為我搏來這個機會，我的修煉之途，怕也就止步在此了！”
惠瑤麵有哀色：“這幾年，我家裡人也不看好我，覺得我資質平平，繼續留在禦獸宗，也不過是當個外門記名弟子，根本不能為家族帶去什麼修煉資源。”
“為了能夠榨乾我最後的價值，他們早就已經催我回家，嫁人生子，為家族換回資源了。”
她提及家裡事兒，難過的紅了眼睛。
“我資質平平，也知道，憑著我自己的本事兒，想要晉升是很難的。”
“之前，也不過是我在自欺欺人。”
“不願意相信，也不想接受，自己隻是個平庸之輩。”
“可我心裡知道，我要是真有那個本事，又豈會在禦獸宗做了五十年的記名弟子，仍舊沒能晉升成功呢？”
啊？
聽了惠瑤的話，南然無比震驚。
“你、你已經在禦獸宗做了五十年年的記名弟子？！”
看著也不像啊……
明明惠瑤看起來，也就跟她前世差不多大的年紀。
二十來歲，三十頂天了。
怎麼就，做了五十來年的記名弟子了？
南然滿是好奇打量著惠瑤，忽然對“修仙”這事兒，有了些實質的感受。
五十來年……那惠瑤豈非至少年近六十歲了？
真一點看不出來有變老啊！
惠瑤當了五十年記名弟子的事兒，在禦獸宗外門也不算什麼秘密了。
乍一聽南然這麼問，她差點都要以為，對方是在嘲笑她了。
畢竟，真要說起來，一個是全宗門墊底的差生，一個是修煉了五十年，才勉強築基成功，在之後更是毫無進益，更是次次晉升考核失敗，無法轉正的留級生，本質來說，都是外門為人津津樂道的“笑話”。
可很快，她就想到了南然是純靈體的事兒。
又釋然了。
語氣頓時鬆快道：“要不是知道你是純靈體，我還以為你是在笑話我呢！”
惠瑤嗔了一聲：“是啊，我可是咱們禦獸宗外門，年紀最大，留級時間最長的。”
她說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是留級生了！”
也不用再承受家族催婚的壓力。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南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正著急的想要解釋，又奇怪自己的“純靈體”是什麼。
惠瑤卻已經拉著她的手，把感激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總之，大恩不言謝，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往後但凡你有任何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吱聲！”
她甚至鄭重的許下了承諾：“我要是猶豫一點兒，便要我止步築基一生，受心魔困擾，不得好死！”
南然匆忙想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咻地一聲！
二人身下金光乍現，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