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雜誌的手指微微收緊。
如果秦思硯已經告訴了他真相,聶南深大概不會是這個反應。
不算意外的結果,但還是輕微的有些失望。
她挑了下眉,了然的笑道,「看樣子應該是聊了點兒我不能知道的事
了。」
聶南深看著女人舒展嫣然的笑臉,沒有回答,反而似同樣的隨口一問,「你們昨晚怎麼會在一起?」
「不知道啊,」言晏抬起手將長發梳了梳,那些原本在男人指尖纏繞的發絲便都隨著她的動作重新垂到胸前,「秦思硯隻是打電話讓我過去陪她喝一杯,唔……大概是樊榆不在,她身邊可能就沒什麼可以傾訴的對象……」
說到這裡,言晏突然就反應了過來,幾分詫異幾分好笑的看向他,「你臉上的傷……該不會是被秦思硯打的吧?」
然後她就看到男人臉色微微靜了下。
紅唇撩出弧度,「看來是了。」
他也不像是那麼不小心的人,總不可能是自己撞到什麼地方磕出那麼道傷口來。
聶南深緊緊抿起唇,見她起身就要走,手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語氣透著不明顯的緊張,「去哪兒?」
「倒水啊,」看了眼他用了力的手,歪了下腦袋輕笑,「林秘書都沒有幫我倒杯水再出去,好渴的。」
白淨的臉蛋嫣然而嫵媚,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聶南深還是鬆開了手,然後看她轉身去倒水。
熱水很快將玻璃杯壁罩上一層霧氣,手指握上去,微微有些燙手。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靜靜的垂著眸,「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能讓秦思硯對你動手?」
秦思硯也不是那麼容易惱羞成怒的人,哪怕是喝醉了,應該也做不出動手打人這種事來。
何況對象還是他。
言晏拿起杯子轉過身,半靠在身後的茶水幾上,淺淺一笑的調侃道,「難不成是你趁人家喝醉了圖謀不軌……」
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聶南深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重重打斷她,「你在胡想什麼?」
被他突然的一吼,言晏愣了下神,旋即笑道,「不是就不是,這麼生氣做什麼?」
聶南深緊緊的盯著她,好半晌才啞著聲音解釋,「是我讓她誤會了不該誤會的事,昨天隻不過是把事情說清楚,」下巴緊繃,「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齷齪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言晏隻覺得好笑,畢竟聶南深在她這裡,從來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
不過他剛才提到……誤會?
在思緒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言晏腦海裡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個念頭,「不是圖謀不軌,總不會是秦思硯給你表白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