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財狼虎豹,你害什麼怕嘛!”
劉建偉臉上掛著一抹令人作嘔的壞笑,他慢悠悠地抬頭,佯裝隨意地掃視著四周倉庫裡堆積如山的物品,隨後清了清嗓子,假惺惺地說道“我來看看,你工作的怎麼樣。我聽陳姐說,你剛來的時候做什麼都手忙腳亂的,怎麼樣?現在熟練了沒有?如果還沒有熟練,哪有不懂的,都可以問我,我可以教你。”
說著,他慢慢向前靠了靠,身上那股油膩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二妮見狀,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厭惡與警惕,立刻說道“我現在都會了,不用請教你,劉廠長,你還是站在那兒吧,我能心安一些。畢竟,&nbp;這倉庫裡,沒有彆的人,你靠得太近,我怕引起什麼誤會。”
此時的二妮,心裡彆提多晦氣了。
從她剛入廠的時候起,就察覺到劉建偉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像黏在身上的臟東西怎麼也甩不掉。她一直刻意和他保持距離,儘量避開他,這麼長時間一直相安無事,可今天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
二妮心裡明鏡似的,劉建偉這假模假樣來檢查工作,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頓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堤防起來。
“二妮,你那麼防備我做什麼?”劉建偉依舊不死心,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令人憎惡的笑容,“我對你沒有惡意。”
他一邊說著,一邊眯著眼睛,還裝模作樣地推了推眼鏡,繼續滿嘴胡言“也不知道怎麼著,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感覺你特彆像我死去的妹妹。真的,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特彆像,我這個做哥哥的,沒好好地照顧過她,現在心裡後悔啊,就想補償她”
說著,他突然猛地伸出手抓住二妮的手。
“二妮,你做我妹子吧,讓我好好疼你”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二妮瞬間驚恐地尖叫出聲,內心的憤怒與恐懼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發。
她使出渾身力氣,急忙甩開他的手,與此同時,出於本能,抬起腿就是一記迅猛的斷子絕孫腳,這一腳又快又狠,正中劉建偉的球門。
劉建偉的麵部瞬間因劇痛扭曲得變了形,像一隻蝦,痛苦地弓著腰。
此時的二妮更是順手操起手中的夾子,朝著劉建偉的腦袋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夾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身上,伴隨著二妮憤怒的嘶吼“讓你耍流氓!讓你欺負人!”
“夠了!”
劉建偉強忍著下身傳來的劇痛,額頭上冷汗直冒,他惡狠狠地一把抓住二妮的手腕,猛地直起身子,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惡狠狠地盯著二妮,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隻要我一句話,你就會被開除。”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疼痛而變得有些沙啞,臉上的肌肉也因為扭曲而顯得格外猙獰。
“不過,你要是從了我,我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在這個廠子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劉建偉繼續說道。
在他看來,二妮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倉庫管理員,隻要她聰明,就應該知道怎麼選。畢竟,在他眼中,印染廠的工作機會難得,沒有人會輕易放棄。
“你放屁,彆想欺負我不懂,我又沒犯錯誤,你憑啥開除我?倒是你,大白天的耍流氓,你就不怕你這副廠長的位置做不下去?”二妮瞪著劉建偉,眼中燃燒著怒火。
“我還就不害怕!”
見二妮態度如此強硬,堅決不從,劉建偉頓時有些失去了耐心。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努力壓抑著內心那醜惡的**,可二妮的模樣就像一把火,不停地撩撥著他。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二妮那姣好的麵容和倔強的性格,實在太對他的胃口了,每次看到她,他都感覺心癢難耐,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心裡爬。
所以,今天哪怕是采取強硬手段,他也鐵了心要把二妮拿下。
這樣想著,劉建偉徹底失去了理智,什麼廠規廠紀,什麼副廠長的身份,統統被他拋到了腦後。
他猛地用力,抓住二妮的手腕就要將她撲倒。
二妮見狀,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恐懼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在這慌亂的瞬間,她出於本能,再次抬起腿,使出全身力氣,又是一記斷子絕孫腳。
“哎呦!”&nbp;劉建偉慘叫一聲,劇痛如同電流般傳遍全身,他頓時又躬成了一隻蝦米,雙手緊緊捂住下身,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二妮瞅準時機,毫不猶豫地轉身,拚命地跑了出去。一邊跑,她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啊,劉副廠長不要臉,耍流氓了”
印染廠裡發生的事情林宇並不知道,此時他正拉著自行車,滿心歡喜地回到了村裡。
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二妮,還能給她一個驚喜,他一路上趕馬車的速度比以前都快上許多,所以回來得早了一些。
因此,他先回到村裡,將東西都卸下,再去接二妮。
回到村兒裡之後,他手腳麻利地將車上購置的各種物資都搬進了家裡,然後又迅速將車解套,把馬牽到了馬廄,細心地添上草料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