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番隊的新隊長選出,屍魂界頓時又恢複了一段時間的平靜。
平靜是一件好事,但同時也是一件壞事,因為它會讓人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也會讓那些不敢暴露在明麵上的黑暗逐漸壯大,直至完全爆發。
所有的平靜都是有代價的,所有的和平也都隻是暫時的,世間的常理就是永遠都會有更新的東西出現,從而動蕩舊有的東西。
因此,紛爭永遠是世界的主題。
對於這一點深有體會的艾澤便格外珍惜這段最後的平靜時光,將往日裡經常處理的隊務都放下了不少,以至於一直活躍在屍魂界的各個角落中的他的身影在最近一段時間裡都開始變得神出鬼沒,飄忽不定了。
這讓不少人都感到了費解,不明白艾澤為什麼會突然改變行事的風格,但也沒有人因此而說些什麼,甚至一些貴族還很慶幸,不用再像以前那般,突然被這位油鹽不進的三番隊隊長給突擊審查了。
隻是,有些人明顯不想讓艾澤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艾澤很明顯的察覺到了,那股常常出現在自己左右的違和感及窺視感在這段時間裡出現得更加頻繁了起來。
對此,艾澤不僅不在意,還有點想笑,將其刻意無視以後,依舊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日子過得是格外的隨性。
有時是修煉,有時是外出踏青,有時是去看望一下彆的番隊的熟人,有時也會脫下隊長羽織和死霸裝,穿上雛森桃為自己做的衣服,到流魂街裡去亂逛,艾澤的行動便顯得極為沒有規律,突出的就是一個隨性和灑脫。
至於其餘人,倒是還跟以往一樣,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雛森桃接下了艾澤放下的大部分隊務,將三番隊的職務處理的是井然有序。
日番穀冬獅郎在日常附著市丸銀的同時,也在按照艾澤的指導,加強和冰輪丸之間的交流。
連阿散井戀次有一天都突然找上了艾澤,竟是讓艾澤教他卍解。
“不是……你怎麼知道我會卍解的?”
當時,艾澤還非常的意外,向阿散井戀次詢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然後,他就聽到了這樣的一個回答。
“你成為三番隊的隊長都多久了?我不相信你會到現在都沒有掌握卍解!”
這就是阿散井戀次的理由,很強大,卻格外的有說服力。
畢竟,不管是市丸銀也好,日番穀冬獅郎也罷,雖然都是天才,後者還被譽為不下於艾澤,可在很多人的心目中,他們依舊是及不上艾澤的。
在真央靈術院的入學考試上檢測出二等靈威,這個記錄至今都還沒有人能破,也沒人覺得這個記錄會被破。
想破掉這個記錄,意味著需要有人在真央靈術院的入學考試上檢測出一等靈威。
一等靈威……
這多離譜啊?
這可是最高的靈威等級,屍魂界的曆史上都沒有幾個人能夠擁有,怎麼可能在一個真央靈術院的入學考試中檢測出來?
這就好比是讓山本元柳斎重國去參加真央靈術院的入學考試一樣,要有多離譜,就有多離譜。
加上半年畢業這個同樣無人能破的記錄,不管外麵的人怎麼吹,反正阿散井戀次是覺得不可能有人比艾澤更天才的。
這樣的天才,當初在剛得到淺打沒幾天的時候就掌握始解了,如今都過去數十年了,怎麼可能還不會卍解?
連日番穀冬獅郎這個比艾澤晚入學又晚入隊的天才都掌握卍解了,隻要不是真的清澈愚蠢到了極點的人,誰又會覺得艾澤還沒掌握卍解呢?
至少,阿散井戀次是不會這麼認為的。
所以,他來請教艾澤了。
對此,艾澤沒有拒絕,卻也沒有同意,甚至沒有回答阿散井戀次的問題,告訴他自己會不會卍解,而是先和阿散井戀次打了一架。
“讓你畢業以後跑去十一番隊!”
“讓你得到青梅竹馬的消息以後就過河拆橋!”
“我想教訓你已經很久了!”
如此這般,艾澤將阿散井戀次打成了豬頭,讓他當場土下座道歉了。
於是,艾澤才開始教導阿散井戀次,讓他學習卍解。
當然,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艾澤在指導阿散井戀次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指導雛森桃,嘗試讓自家的副隊長也學學卍解。
可惜,在斬魄刀這方麵,雛森桃的天賦真的沒有阿散井戀次好,在阿散井戀次已經能夠將斬魄刀實體化的時候,雛森桃依舊沒有半點起色,讓艾澤隻能放棄這個念頭,轉而教了雛森桃一些強力的鬼道。
果然,這才是雛森桃的舒適區,一開始學習鬼道,這丫頭立即發揮出了壓倒性的才能,不僅將艾澤教導的鬼道都給學會了,竟是還推陳出新,組建出了一些新的鬼道,開發出了獨屬於其個人的鬼道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雛森桃才開始飛速進步了,和逐漸學習著卍解的阿散井戀次一起,天天沉迷於修行。
後來,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吉良伊鶴居然也屁顛屁顛的跑來,求艾澤教他。
顯然,他不想被小夥伴們給甩下,更不想被落下,努力的想要跟上眾人的腳步。
再加上時不時的會來串門,請教艾澤一些冰輪丸的問題的日番穀冬獅郎,艾澤便驀然發現,自己雖然沒有想要將那些好苗子都收到自己麾下的想法,可好苗子們卻自己找上門來了,讓他這裡變得格外熱鬨。
“……算了,反正放在一起趕就行了。”
艾澤也不管了,心情好的時候就教一教,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罷工溜走,讓雛森桃等人對他是又愛又恨,對他感到很是無奈,又對他這麼隨心所欲的生活感到了羨慕。
就這樣,平靜的時光逐漸流逝。
終於,轉折點到來了。
…………
“啾啾啾——”
鳥兒的鳴叫聲在天邊響起,讓地麵上時不時的閃過它們飛掠而過的影子。
今天的太陽很大,雖不會讓人感到炎熱,卻也過於刺眼了些,讓整個瀞靈廷都籠罩在金燦燦的陽光下,明亮無比。
三番隊隊舍的頂端,艾澤便躺在屋頂上,雙手枕在腦後,嘴上叼著一根草,雙眼微閉著,享受著晨間略顯刺人的陽光。
“隊長!”
某一刻裡,雛森桃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了屋頂上,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的憂慮來。
“怎麼了?雛森?”
艾澤沒有睜開眼睛,更沒有起身,依舊躺在那裡,一臉愜意的詢問。
下一秒,他就聽到了雛森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