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裡,哪一個不是存活於世百年以上的人精?
他們要麼是隊長,要麼是副隊長,哪怕是黑崎一護都不算是個太遲鈍的人,又怎麼可能沒有聽得出來,藍染惣右介的語氣裡,那幾乎無所遁形的高高在上及輕蔑呢?
他平等的俯視著在場的所有人,即使是山本元柳斎重國這個千年來最強的死神似乎都不被他放在眼裡,隻有艾澤讓他多少有些側目,除此之外就是其此時此刻提到的浦原喜助了。
換言之,除了這兩人以外,藍染惣右介用自己的態度告訴了所有人,他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這讓眾人怎麼可能不釋放出殺氣來?
“告訴我吧,藍染。”浮竹十四郎罕見的冷著臉,對著藍染惣右介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又準備做什麼?”
“中央四十六室,確實像虎徹副隊長說的那樣,被你殺害了吧?”京樂春水按著蓑笠的說道:“你還扮了一出假死的戲碼,策劃了朽木露琪亞的處刑,我很想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還有你!東仙!”狛村左陣無法忍受似的朝著東仙要怒吼道:“你真的是藍染的人?是他的共犯?”
“這麼說,這一係列的罪行,同樣有你在其中參與?”
“你標榜的正義呢?你堅持的信念呢?”
“這就是你口中的正義之舉嗎?”
“回答我啊!東仙!”
狛村左陣憤怒的質問回蕩在了全場,讓任何人都能清楚的聽出其心中的悲憤。
可惜,東仙要仿佛化作了一個傀儡人偶一般,和一直笑眯眯的市丸銀一左一右的站在藍染惣右介的身後,一言不發著,根本沒有回應的意思。
“喂!”
這個時候,碎蜂也不再意氣用事了,來到艾澤的身邊,看著他,滿臉嚴肅的開口。
“你早就知道藍染的真麵目,知道中央四十六室被害的事情,所以才會在隊長會議室裡說出那番話,並在五番隊隊舍中對藍染出手吧?”
碎蜂直勾勾的看著艾澤,一字一句的詢問。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了吧?”
這句話,讓在場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艾澤的身上。
包括藍染惣右介。
“我也想聽聽,艾隊長到底對我有多少了解。”藍染惣右介很感興趣似的說道:“之前,在五番隊隊舍裡,你曾揭露了我做過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現在,我想問問你,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嗎?”
藍染惣右介貌似真的很好奇,艾澤究竟知道自己多少事。
對此,艾澤自然是可以知無不言了。
“眾所周知,死神最基本的四種戰鬥技巧,就是斬拳走鬼。”
艾澤麵色平靜的開始了訴說。
“斬術、白打、瞬步、鬼道,這是所有死神展現自身力量的手段,雖然是基礎,卻也貫徹了死神的全部。”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戰鬥技藝,都是有其極限所在的。”
“隻要按部就班的磨練下去,遲早有一天,死神會碰到這種極限,從而無法再獲得成長。”
“這是魂魄本身的強度所導致的極限,是每一個死神都有的強度之壁。”
“一旦碰到這麵牆壁,就意味著自身作為死神的能力,已然是抵達了終點。”
這一點,艾澤其實就已經有所體會了。
斬術和白打姑且不論,前者艾澤壓根就不曾習練過,全靠權限進行滿分操作,後者艾澤也不曾上過心,隻是閒散之餘隨便練練,讓自己不至於出現短板而已,自然遠遠稱不上是達到極致了。
可瞬步和鬼道,艾澤確實已經碰到了所謂的強度之壁。
他的瞬步及鬼道方麵的能力,在練到極致以後,已經很久沒有得到成長了。
這就是所謂的極限,是魂魄本身的強度導致的瓶頸。
“你們總說我是天才,但實際上,在死神這一存在的能力上,我還遠遠稱不上是達到極限了。”
艾澤不是在謙虛,而是事實確實如此。
他沒有練過斬術,更沒有對白打上過心,瞬步及鬼道雖然都已經練到極致了,可之所以能在短短數十年裡取得這樣的成就,並不是說他的天賦才情有多好,而是他本身就有基礎擺在那裡。
一般死神之所以能夠發揮出驚人的力量,靠的是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