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眾人在這營地又度過了一天,終於,那備受矚目的正式比賽日來臨了。/br眾人來到了位於留仙穀正中心的古道場,剛一踏入這道場,一股古樸且又浸人心脾的神秘氣息便撲麵而來,仿佛是歲月沉澱下來的古老韻味,絲絲縷縷地鑽進眾人的鼻腔,縈繞在心頭,讓人瞬間就沉浸在了這獨特的氛圍之中。/br抬眼望去,這古道場四麵環山,山勢連綿起伏,恰似一個天然的屏障,將這道場穩穩地護在其中。而整個地形正像是一個寶葫蘆的葫蘆底,從風水的角度來看,那可真是絕佳之地,寶氣彙聚一地,仿佛天地間的靈氣都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紛紛朝著此處湧來,然後便在此處積聚,經久不消不散,宛如一個被大自然眷顧的靈力寶庫。/br再看那所有學徒第一次有幸親眼目睹的古道場,這古道場的麵積可有半個足球場大小,地麵是用一塊塊古老的石磚鋪就而成的。/br那些石磚上麵有著各種各樣的痕跡,有的像是刀劍劃過留下的深深劃痕,有的則像是某種強大的法術轟擊之後留下的焦黑印記,還有的仿佛是神秘的符文鐫刻上去的淺淺紋路。/br這些痕跡的始作俑者那可都是百年前甚至是幾百年前的各代大師,每一道痕跡仿佛都在訴說著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比試,讓人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到往昔那激烈的場麵。/br在這神秘的留仙穀內,穀底的古道場可是整個賽事的核心所在。而這古道場的外圍有著一處專門的觀法台,也有人把它稱作觀看台,這裡就是專門為那些旁觀者以及擔任裁決的各位師父輩的人所準備的地方。/br此刻,那觀法台上已經被布置得頗為規整,一排排桌子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在那些桌子後麵,端坐著各位師父輩的人物,他們一個個神情各異,有的神色嚴肅,有的則透著幾分悠然,不過大多都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注視著即將開始比賽的場地。/br在這眾多的席位之中,文叔和程蝶衣恰好就同坐在一個席位上。兩人湊在一起,時不時還低聲交談幾句,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場上那二十四個即將參賽的晉級者。/br還有一些師父輩的人,雖說這次也當選為了裁判席位,可他們心裡頭卻著實有些不是滋味兒。為啥呢?就是因為他們的徒弟沒能成功闖入留仙穀,這看著彆人的徒弟在場上意氣風發,自己卻隻能乾坐著,那滋味彆提多難受了。/br你瞧他們那表情,才叫一個精彩。一方麵那臉上明顯就寫著不太願意在這兒繼續瞎耽誤功夫了,畢竟這比賽再怎麼精彩,自家徒弟都不在場上,自己也撈不到任何好處,坐在這兒就感覺像是在做一件和自己沒啥關係的事兒,純粹是浪費時間。/br可另一方麵,又實在是不敢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若要問為啥?原因很簡單,那可是閆家把他們給選出來當裁判的,要是這會兒任性地走了,萬一得罪了閆家,往後指不定得被閆家找後賬,那後果可就嚴重了,所以即便心裡不情願,也隻能硬著頭皮坐在這兒,那表情彆提多糾結了。/br再往這觀法台的中間看去,有一處較寬較大的位置,那原本可是特意留給閆家掌舵人的,按道理來說,這麼重要的場合,那掌舵人肯定得坐在這兒,鎮鎮場子啥的。可這會兒呢,那座位上卻空空如也,就這麼空著,卻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氣場籠罩著周圍。/br旁邊那些坐在裁判席上的人雖然心裡頭都挺好奇的,也挺納悶為啥閆家掌舵人還沒到,可沒一個人敢私下裡議論紛紛。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未至,威先到”了,哪怕閆家掌舵人還沒現身,可那威嚴的氣勢早就已經彌漫在這周圍了,讓人不敢有絲毫的僭越之舉。/br而薑玉郎作為這二十四個成功晉級者之一,站在那比賽場地之中,目光不經意間這麼一掃,一下子就瞧見了坐在觀法台上的文叔跟程蝶衣。他心裡那叫一個高興,頓時感覺自己這一路走來,總算是沒辜負文叔和程蝶衣平日裡對自己的教導和期望,當下就激動地朝著文叔的方向,用力地揮了揮手,那臉上洋溢著的興奮勁兒,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br文叔和程蝶衣其實也早就一眼看到了薑玉郎,他倆心裡那也是樂開了花,想著這薑玉郎果然沒讓他們失望,平日裡下的那些功夫,這會兒總算是見著成效了。/br不過這會兒他倆畢竟是坐在裁判席上,待會兒比賽開始了,還涉及到給選手們打分的事兒,得保持公正嚴肅的形象才行。/br所以文叔先是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子,隻是朝著薑玉郎微微地點了點頭,那意思就像是在說:“嗯,好好表現,彆掉鏈子啊。”/br可程蝶衣就不一樣了,他心裡頭那股高興勁兒根本就藏不住,見薑玉郎朝這邊揮手,也立馬熱情地揮手回應著這位有出息的師侄,那動作幅度還挺大的,就差沒站起來大聲喊加油了,那臉上滿是對薑玉郎的讚揚和喜愛之情。/br文叔見狀,趕忙伸手把程蝶衣的手按了下來,還緊張兮兮地往周圍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這邊,這才壓低聲音,略帶埋怨地說道:“瘋了你啊,你看看周圍,大家都板著臉呢,一個個嚴肅得很,你這動作這麼大,多顯眼,彆到時候成了那槍打出頭鳥的,讓人挑了毛病可就不好了。”/br程蝶衣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皺著眉頭,小聲反駁道:“哎呀,這時候不給孩子打打氣,那啥時候打呀?你看看玉郎這孩子,多爭氣啊,我這心裡頭高興,就想誇誇他嘛。再說了,我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再教他兩招,讓他在這比賽裡能更厲害點兒呢,你呀就是太小心謹慎了。”/br文叔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也是為了玉郎好,畢竟這場合特殊,咱還是得注意點兒分寸,等比賽結束了,你想咋誇就咋誇唄。”/br程蝶衣撇了撇嘴,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文叔說得在理,便隻好暫時按捺住了自己那激動的心情,和文叔一起繼續注視著場上的動靜了。/br就在這時,隻見一個身影緩緩走上了法場中間,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了過去,原來是閆家的老二,閆驚雷。/br閆驚雷身著一身黑色的道袍,那道袍的材質看上去頗為不凡,在陽光的映照下,隱隱泛著光澤。他留著散開的長發,微風拂過,發絲輕輕飄動,更添了幾分超凡脫俗的氣質。而他的臉上塗抹著一些奇特的圖案,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符決的圖案,那圖案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讓人看著就覺得高深莫測。/br閆驚雷站在那兒,一臉的不苟言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威嚴氣息。他先是目光緩緩掃過台下那二十四位抵達留仙穀的學徒,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眾人的心思一般,讓大家都不自覺地挺直了身子,不敢有絲毫懈怠。/br隨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卻又簡潔明了,透著一股惜字如金的感覺。/br他先是語氣頗為正式地祝賀了這二十四位成功抵達留仙穀的學徒,說道:“今日,諸位能站在此處,實屬不易,值得慶賀。”說完這句,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緊接著,那嚴肅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了幾分,繼續說道:“不過,諸位需知曉,從此刻起,你們連同你們的師父,都將進入嚴格的審查階段。比賽依舊會照常進行,但若是有任何瞞報之舉,一經查實,便將直接取消最終成績,望諸位好自為之。若有異議,比賽正式開始之前儘可提出!”說完,他便靜靜地站在那兒,不再言語,那高深莫測的模樣,讓眾人心裡都不禁打起了鼓,對這即將開始的正賽,更多了幾分敬畏之心。/br等待之後,這時候閆驚雷忽然拍了拍手,隨後震聲道;“良辰已至,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