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灑在賽場上,塵埃在半空飛舞,原本緊張激烈的比賽氛圍,此刻卻被緊張與慌亂所充斥。/br隻見林羽墨的師父心急如焚,那兩道濃眉緊緊地皺成了一團,仿佛兩座小山丘擠壓在了一起,眉間的褶皺深得能夾死一隻蒼蠅。/br他的臉色煞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眼中滿是心疼與焦急,那目光猶如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躺在地上的林羽墨。/br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伸到林羽墨的後背與脖頸處,緩緩用力,將林羽墨扶起,嘴裡不停地呼喚著:“羽墨,羽墨啊,你醒醒,師父在這兒呢,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師父這心可就碎成渣了呀!”/br這一下,賽場之上瞬間像炸開了鍋一般,亂成了一鍋粥。/br周圍的觀眾們呼啦啦地圍了過來,猶如洶湧的潮水一般,瞬間將那一小塊地方圍得水泄不通。/br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那場麵就像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開會,喧鬨得讓人頭疼。/br有的觀眾滿臉憤慨,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伸手指著林羽墨和蔣濃奇跌落的方向,扯著嗓子大聲指責道:“這蔣濃奇也太無恥了吧!在比賽裡玩這種下三濫的陰招,簡直就是丟儘了咱們修道之人的臉麵啊!這種人就該被逐出咱們這圈子,太不像話了!”/br有的則滿臉擔憂,眉頭皺成了個“川”字,湊到跟前,眼睛緊緊盯著林羽墨,關切地詢問著:“哎呀,這林羽墨傷得重不重啊?看著都讓人揪心呐,這得趕緊找大夫來瞧瞧呀,可千萬彆落下什麼病根兒!”/br還有的人則是一臉惋惜,不住地搖頭歎息,嘴裡嘟囔著:“唉,這比賽本來好好的,大家公平較量,多精彩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真是世事難料,太讓人失望了!”/br而賽場邊負責維持秩序的一些青衣道士,此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個不停。/br他們扯著嗓子,竭儘全力地大聲喊著:“大家都散開呀,彆圍堵在這裡了,這樣不利於救治傷者啊!都往後退退,保持點秩序,彆亂擠了!”/br那聲音在嘈雜的環境裡顯得有些單薄,被眾人的呼喊聲議論聲輕易地就給淹沒了。/br可眾人的情緒早就被這突發的狀況給徹底點燃了,一個個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根本沒人理會他們的呼喊,現場一片嘈雜混亂,仿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無序漩渦,將所有人都裹挾了進去,越攪越亂。/br就在這一片混亂無序之中,卻沒有人注意到,剛才跟林羽墨一起跌落梅花樁的蔣濃奇,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早已沒了蹤影。/br很顯然,這場比賽的風波並未就此平息,就像平靜的湖麵下,暗流依舊在湧動,隨時可能掀起更大的波瀾。/br雖說蔣濃奇輸了比賽,可閆爭衡那老謀深算的心思,又怎會輕易就放過他。/br蔣濃奇之所以能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賽場上,正是因為閆爭衡的再次秘密出手。/br他被兩個麵色陰冷的青衣道士裹挾著,一路戰戰兢兢地朝著閆爭衡所在的房間走去,那腳步虛浮得好似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艱難,心裡就像揣了隻受驚的兔子,“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了。/br一進門,他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那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的聲響,在這寂靜得有些壓抑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br蔣濃奇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好似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滿臉恐懼地說道:“閆家四長老,這次……這次實在是讓您失望了,我……我實在是沒辦好您交代的事兒,我這心裡愧疚得很,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一樣,還請您恕罪,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br閆爭衡坐在那把象征著威嚴的太師椅子上麵,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那目光猶如冰冷的利箭,在蔣濃奇身上掃了一下。/br不過很快,他還是擺了擺手,語氣還算平和地說道:“沒事,蔣濃奇,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了。這次雖說結果不儘如人意,但我也看到了你確實是在儘力而為了嘛。隻要你願意,我這兒啊,還是可以給你機會的,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br蔣濃奇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眼睛瞬間瞪得老大,那模樣就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心裡像是有隻小貓在撓癢癢似的,似乎聽懂了一些弦外之音,可又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不敢確定閆爭衡這話裡到底藏著幾分真心。/br他忙抬起頭,脖子伸得老長,腦袋像撥浪鼓般快速轉動著向四周望去,眼神慌亂得如同一隻被獵人追趕的野兔,在各個角落裡搜尋著,那目光急切又帶著一絲期待,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救命稻草一般,可左看右看,遲遲沒發現他師父的身影。/br閆爭衡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裡透著幾分算計,又好似藏著無儘的深意,緩緩說道:“隻要你點頭答應,你那位師父……可以永遠地消失。你放心,我閆爭衡向來是說到做到的。雖然這次你在比賽中失敗了,不過從你的表現來看,還是能看得出你有幾分本事的,火堂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啊。隻不過呢,這副堂主一位,恐怕以你現在的情況,距離你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呢,你可得再加把勁兒。”/br蔣濃奇一聽,趕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那腦袋晃動的速度快得都帶出了殘影,急切地說道:“副堂主的位置晚輩實在是不敢窺覷,能跟隨四長老您左右,為您效犬馬之勞,那才是在下莫大的榮幸。我哪敢有什麼非分之想,隻要您不嫌棄我,願意收留我,我就感激不儘了。您就是我往後的依靠,我定會忠心耿耿,絕無二心。”/br閆爭衡微微眯起眼睛,像審視獵物一般審視著蔣濃奇,那目光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來回打量了好幾遍,片刻後,似笑非笑地說道:“這算是你的回答嗎?我可需要你一個明確又堅定的態度,你可得想好了再回答我,彆到時候又反悔了,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