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沉下來時，唐婉凝才慵懶地睜開了迷糊的雙眼。
“衛大人，我們小姐還在午睡。”
外邊傳來孫婆子的聲音。
衛墨淮看了看已經暗沉下來的天色，麵色更為冰冷。
“讓開！”
聽那語氣，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門被唐婉凝打開。
衛墨淮那張比夜色還陰沉的臉出現在麵前，他的身後還跟著柔弱的白柔月。
還未等唐婉凝開口，衛墨淮冰冷的聲音便響起。
“今日婢女來報，母親身體不適，你不僅未去看望，還出言不遜！”
“唐婉凝......”
衛墨淮話音還未落下，就被唐婉凝打斷。
“嗯，我是沒有去看。”
“我不是讓那小婢女去找你了嗎？”
“你這般樣子，是老夫人快......”
唐婉凝那不敬的三個字還未說出，就被衛墨淮冷聲打斷。
“放肆！”
他麵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眸中燃燒著怒火。
唐婉凝淡淡一笑。
“衛墨淮，要發瘋去彆處，我餓了，要用膳了。”
站在衛墨淮身後的白柔月此時低聲開口。
“唐姐姐，老夫人今日暈厥，安和院中小荷來尋過你好幾次，都找不到你人。”
“恰巧那會兒，墨淮哥哥也不在府中。”
“月兒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便讓人去外邊尋你。”
“想不到，想不到竟然，你竟然......”
白柔月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低垂著眼眸，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笑。
衛墨淮冷聲道：“將人帶上來。”
很快，小荷便被帶了上來。
衛墨淮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眸子一直落在唐婉凝麵上，想要在她的臉上捕捉到一絲慌張。
可唐婉凝麵上沒有任何神色變化。
跪地的小荷哆哆嗦嗦道：“今日奴婢上街尋找，發現，發現夫人在翠茗樓。”
“夫人的身邊還有一名，一名男子。”
“夫人與那男子說說笑笑，好不親切。”
小荷話音落下，白柔月目露幾分驚訝：“唐姐姐，你，你這般做，被外人看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衛墨淮盯著唐婉凝：“解釋！”
唐婉凝朝白柔月走近了幾步，嘴角雖然浮著淡淡的笑，可眸中卻染上了寒意。
“白柔月，你派人跟蹤我？”
白柔月害怕地退了幾步，微微往衛墨淮身後躲了躲。
“不，唐姐姐，我，我沒有！”
“是小荷發現的。”
唐婉凝挑了挑眉：“哦？”
她看向地上的小荷：“那你可看清那男人長什麼樣子了？”
小荷縮了縮身子，弱弱道：“穿，穿著橙色錦衣。”
唐婉凝點了點頭：“哦，橙色錦衣呢！”
她看向衛墨淮：“穿著橙色錦衣，那你快去查查。”
衛墨淮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將胸口的怒火逐漸壓下去。
“我知曉那是唐爍安！”
“我派人去查過。”
“今日翠茗樓之內，除了唐爍安，還有另外一人。”
衛墨淮眸色更是深沉了幾分。
“那人是誰？”
唐婉凝輕笑一聲：“你都去查過啦？”
“那你問出來，那人是誰了嗎？”
衛墨淮蹙了蹙眉：“小二並未說。”
唐婉凝勾了勾唇：“衛墨淮，小二是並未說，還是不敢說？”
“你不是蠢貨，應該能猜到一二吧？”
衛墨淮眸色一僵。
他忽然想到，唐婉凝為了他的仕途，總是會去求人。
那人身份不簡單。
所以，今日唐婉凝外出，是為他謀取仕途？
唐婉凝很愛他，這一點衛墨淮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