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冷哼一聲,怒氣衝衝地帶著白柔月與衛盈盈離開了。
眾人再一次落座繼續酒宴。
唐婉凝這一番操作,驚豔眾人,可令她的聲譽也受了損。
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脫男人的衣裳,確實不是一個女子所能為的。
唐夫人受了些驚嚇,帶著唐婉凝回了寢房。
一道道彆有深意的目光落在轉身離去的唐婉凝身上。
衛墨淮震驚於唐婉凝醫術的同時,心中無比憤怒!
唐婉凝將他當成了什麼?
區區一個副將,就讓他丟了如此大臉。
謝星軒嘴角依然浮著春風般的笑,讓人看不清他眸底的顏色。
明王謝成禮也看著唐婉凝的背影,目光灼灼。
唐婉凝跟著唐夫人進了寢房,關了房門。
她將唐婉凝抱在懷中,眼眶微紅。
“凝兒,今日你得罪了長公主,日後定要謹慎行事。”
唐婉凝點了點頭:“娘親不必擔心,女兒心中有數。”
唐夫人又是歎息一聲。
“今日這般,你在衛府又該如何自處?”
唐夫人知曉唐婉凝在衛府過得並不好。
如今再加上這樣的事情,怕是更加不好過了。
唐婉凝卻反握住娘親的手,笑著道:“娘親,不必為女兒擔憂。”
“不日後,女兒便要休夫了。”
唐夫人一愣,而後搖了搖頭:“凝兒,你在胡說什麼?”
在京國,還未有休夫的先例。
且,當初她喜歡衛墨淮喜歡的死去活來,把他爹都氣得夠嗆。
她愛夫如命,不僅僅唐家人,外邊的人都知曉。
唐婉凝知曉多說無益,隻要治好瑞王的腿疾,等休夫聖旨下來的那一刻,不需要她講,所有人就都會明白的。
唐婉凝轉移了話題,話中有意無意提醒娘親今晚要寸步不離地看著父親。
既然徐副將中了毒,不排除有人會將毒手伸向父親。
唐夫人麵露擔憂。
“放心,你父親可是武將,定然不會有事的。”
唐夫人說出此話,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唐婉凝。
母女二人在房裡說了一些體己話後,待到宴席散去,唐婉凝才與母親出了寢房。
母親在前廳送著女眷。
父親也恭敬地將明王與瑞王送出門口。
許是徐副將的原因,父親明顯沒有怎麼喝酒,這讓唐婉凝的心放了一些下來。
衛墨淮早就已離去。
唐婉凝帶著采荷回到了自己小時住過的院子。
這裡的一切都被保管得很好,每日婢女們也會將這裡打掃得一塵不染。
院子的前邊那顆石榴樹依然生機勃勃。
回到了這裡,唐婉凝的心似乎也安靜了下來。
“采荷,今日就不回衛府了,本小姐要在自己家小住一晚。”
她還是放心不下今晚的事。
即使父親沒有喝多,有心之人想要爬上父親的床,定然也還會用其餘的手段。
“是,小姐!”
采荷也很歡喜,與衛府相比,她也更喜歡以前與小姐住的這院子。
——
夜幕降臨,將軍府的紅燈籠在風中搖曳,房內也已點上紅燭。
唐婉凝帶著采荷出了院子,靜悄悄地站在父親的書房外。
她躲在樹後,將身子隱在黑暗中,手上握著今日瑞王給她的那把龍紋匕首。
那會兒慌亂,竟然忘記將匕首還給他了。
采荷一臉憂心地站在唐婉凝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