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佑睜開眼睛。
“紙人尋路。”武夫提著長劍說道:“這地方不能待了。”
王天佑點點頭。
正當四人要離開的時候,周圍又冒出好幾個紙人來。
“秦家真是陰魂不散。”有個武夫怒道:“連紮紙術都用上了。”
有個武夫看了會,說道:“這些紙人怎麼都是掉色的。”
“管它什麼色,反正不是好東西。”
之前說話的武夫,長劍連削數個紙人。
就當他要將最後一個紙人也削掉的時候,王天佑發話了。
“等等,這些紙人似乎不是秦家弄來的。”
武夫們一看,發現最後剩下的這個小紙人,正在用‘圓圓’的手,一直向外指著。
這倒不像是發現敵人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在‘請’他們。
王天佑走過去,這紙人立刻便往外走,隔了一段路後,又指著外邊某個方向。
“它似乎是想讓我們去見某個人。”
有個武夫說道:“會不會是陷阱。”
“如果是秦家的人發現我們,紙人根本不會露出來給我們看到。”王天佑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賭一把,我覺得這不是秦家人的詭計。”
三個武夫互相看了眼,也點點頭,他們覺得少爺說得有理。
紙人在前邊帶領,雖然走得不算快,但它專走近道,速度其實也不差。
也幸虧王天佑等人懂得輕身術,否則還真跟不上這個小紙人。
走了一陣子後,來到縣南的荒地中。
然後這個小紙人軟軟倒地,身上的粉色也漸漸消退。
看來是小紙人的時限到了,畢竟輸入的陰氣是有限的。
王天佑看看左右,很快便發現有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
四人都戒備起來,但看清來人,王天佑驚叫道:“李兄,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李林笑道。
王天佑舒了口氣:“就是你殺了秦家兩個少爺?”
“對。”
王天佑有些佩服地說道:“這才兩個月未見,你居然已經入品了。”
“多虧了王兄送來的養陰心法。”李林笑著說道:“這裡不是閒聊的地方,我們換處安全之所再說。”
王天佑自然同意。
很快,五人便到了李林之前躲藏的閣樓上。
然後他將自己的乾糧拿出來,王天佑和三個武夫,吃得很是猴急。
他們是真的餓了。
這幾天他們被趕得東奔西走,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吃東西,遠沒有李林過得安逸。
吃了兩塊硬硬的乾糧後,王天佑拍拍肚子:“李兄,我欠你一個人情,等我們回去後,必有厚報。”
李林擺擺手:“這個以後再說,我們現在應該想想,如何把秦峰弄死,怎麼把秦府搞垮。”
“李林為何與秦府也有仇啊?”王天佑好奇地問道。
李林自然把之前事說了,當然兩件遮詭衣的事情自然不會說,而且現在他穿的也不是遮詭衣。
財不外露,他是懂的。
“遇到我們,他秦家算是踢到鐵板了。”王天佑壓抑著笑意:“家裡讓我來處理秦家的事情,沒有想到秦峰比我們想像中的更難纏。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硬攻,而是再找幫手。”
“這城裡還有幫手?”李林問道。
“丁家在這裡也放有線人。”王天佑笑道:“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和他們聯係,現在有了李兄的紙紮術,就有辦法了。話說回來……李兄你居然還會紙紮術?”
“很早之前就學了,隻是最近幾日才融彙貫通。”李林微笑說道:“那我們先聯係丁家的人吧,人多好辦事。需要我弄多少紙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