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
不就大家都愉快了嗎?
然而她是文靜的,她不是活躍的。不是因為她笨,而是因為,那不是她的性格。
而現在,她都快傻掉了。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又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了驚嚇。
而現在,她都快傻掉了。
就像是沒有背過,這一道陌生的考題一樣。並且因為這一道不會的題而緊張,所有的曾經會做的題,都不會了。她考砸了,她的發揮是不穩定的。
她就是笨!
她還是隻有和小男生談戀愛的能力,他們可以什麼都由著她。他們不會在火車上就對她翻白眼,讓她思前又顧後,調動起了她所有的腦力來質疑他。
他們不會。他們隻會不停地給她發糖衣炮彈,讓她沉溺在愛河之中,甜死她。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以慢慢地來。
然而,她卻不願意。
她真的是眼高手低,自不量力!
冼銳沒有說話,隻是入神地看著她。他仿佛看到了他的新娘子,蓋著紅蓋頭,坐在那裡等著他。
更何況,她就暴露在那裡,連紅蓋頭也沒有蓋呢?她比任何,穿著薄如蟬翼的透明裝的女子,都吸引他。
湘瀟也覺察到了,冼銳正在看著她。
她抬起了低垂的頭,目光與他的目光相碰。她害怕他眼睛裡發散出來的兩團火焰,趕緊又低頭避開。
她弄著指甲,輕輕地問他:“你什麼時候上班?”此話未經任何思索,隻是沒話找話,隻是隨口而出。
“今天下午回來以後我就上班去了,我不是和小王一起出去的嗎?事情很煩,一下就處理了好多。”冼銳笑了,自豪地說。
“那我呢?”湘瀟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小得像蚊子。
為什麼?心裡百轉千回,而口裡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心和口的距離,為什麼那麼地那麼地遙遠?好像隔了千重山。難道,這就是因為平時經曆太少,鍛煉太少了嗎?
聽她這麼柔柔地一問,不知為什麼,在他心中,更焚燒起一團烈火。直燒得腳心發熱,口乾舌燥。
“你不用上班,我養活你。”他溫情地對她說。他的嘴角含著笑,以表示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著說著,他猛地向柔弱的她撲去,有力地將她按到床上一陣狂吻。
“我說過,我不做月亮的。”她輕輕地反駁道,有力地掙紮著。
拖鞋掉了,掉到哪兒去了,她不知道。
他沒有理會她,呢喃著道:“你做我太太,我喜歡你,我養活你。”
原來她就是這樣觸動了他的心弦的,原來他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地往前推理的。
湘瀟哪裡知道他竟是這樣推理的!反正就是,他非常非常喜歡她。他們倆所發生的任何事情,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語,都可能會觸動他。
“不,我不做月亮。”她又說。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她簡直找不到彆的什麼話可以說。說完,她忽然自己笑了。
她怕什麼呢?她這是在自由戀愛啊。她這是在跟她心愛的男孩子在一起啊。有一點點小激動,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他不語,邊吻她,邊喘著粗氣說:“湘瀟,你把它給我吧,我控製不住自己……”他覺得,隻要他再次爭取,她會同意的。
因為,她也是很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