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與那個夢中的男孩子,也是無緣走到一起的。
但是也與她以前所想象的雜誌上的男孩子,或者是周圍她所認識的男孩子——無關。
再說,上高中以後她的班主任,那個川大教授的女兒,很蔑視他們班上那個找了車輛段工人的女同學。她對她們說:“我們班女生,再怎麼也要找一個大學生。”
那她就一定要找一個大學本科的吧。儘管她連專科和本科都分不太清楚,但是她已經知道了本科比專科好。
況且,那不是她的錯,是環境的錯,是命不好的錯。以她的天分,她覺得自己隨便可以考個本科。
本來,女孩子的眼睛都總是往上看的。而上過大學的女孩少之又少,高中女孩找個大學男孩,也不太離譜。
那麼,她對男朋友的幻想就是:找一個大學本科的,身高1m7以上的。對她好,性格合得來的吧。
彆的,沒要求。
就是,她以為,現在的生活越來越好,再也不愁吃不愁穿,她可以追求“愛情”了。
她第一次見到冼銳,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他已經遠遠地超出了她的目標。因此,她才會非常非常喜歡他。
朝陽是剛剛夠到,而張遠卻還遠遠沒有夠到。
昨天晚上,冼銳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說他要娶她,他們要把家安在南昌。
而今天晚上,再提起小船,她也知道他在幻想戀愛,幻想理想中的女朋友。但是已經與她,毫不相乾了。
難道,她對他說,“你違背了諾言”?
這個,遠遠不隻是電視裡演的,穿上婚紗就解決了一切問題。那麼簡單。說這句話,就像一團棉花,落到一塊鐵上麵一樣,毫無意義。
他的心已經不在了,而他又那麼強大,氣勢逼人。
這瓜,還能夠強扭到一起嗎?
再說,她的目標就隻是要找一個,對她好的。彆的,沒要求。
因此,自從她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她聽到他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郗湘瀟,你走吧。”她就覺得,他不值得了。
她之所以讓他進來,而沒有回避。是因為她無知,她不知利害。同時,也是因為她也想看一看,他對她到底怎麼樣。
她並不是故意在試探他的本性,但是她也沒有選擇回避他的本性。
她也並沒有對他說:“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原來他對她,並不怎麼樣。她就是這樣,可以輕輕易易地就被替換掉。
人的一輩子,長著呢。如果一個美女蛇要來引誘他,他豈不是含著笑就接納了?甚至,根本就不用引誘。這不,他自己就奔著要去了。
她的想法一點也不奇怪,這也是絕大多數女孩子的想法。
她們所受的教育就是這樣的,這樣簡單,這樣非白即黑。根本就應對不了現在這個,越來越複雜多變的社會。
因此,自從聽著他的第一句話出囗之後。實際上,她就已經完全地放棄了他了。
她再也不想去,做任何的努力去挽回。
他根本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