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速頓悟】的幫助下,曾安民感覺自己的腦子如同安裝了一百核的處理器,有條不紊!
他從未有過如此清晰明了的感覺。
直到所有思路歸攏一處之後。
通過如此清晰的頭腦,曾安民不過片刻便已經想清楚了一切。
隨後他的心中便湧現出:
我草!
原來是這樣!!
哎喲,我剛才怎麼沒想到?!等諸如此類的想法。
重新抬起頭的曾安民目光犀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已經看透了所有謎題。
此時二人距離大隊還有一段距離。
王道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傳音入密:
“我等會將你扔在我心腹看押,他們我已經打好了招呼,你跑的時候那二人不會多阻攔你。”
曾安民麵上做著感激。
但心中已經是一片冰冷。
這孫子,這麼想殺我?!
有了【快速頓悟】的幫助,曾安民猜透的第一個迷題,便是這個王道遠。
若真是心存救自己的想法,便不會對齊伯交手!
就算是交了手,也定隻是掩人耳目做個樣子,不會下手那麼重!
畢竟齊伯雖然鬥不過他,但保護自己一路上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他之所以願意將父親的供詞說給自己聽,擺明了就是要給自己施以心理壓力……
再次看了一眼王道遠。
曾安民心中冷笑,自己隻要一有“跑”的這個舉動,這廝便會用手中那杆長槍,當著眾人之麵,理所當然的“情急之下”將自己給斬殺!
這也不難理解。
父親如今麵臨倒台,王道遠要重新站隊。
而給新隊伍的投名狀,便是自己的項上人頭!
……
隊伍離懸鏡司的詔獄越來越近。
曾安民一路上皆是眼觀鼻,鼻觀心。
偶爾看到王道遠那閃爍的眼神瘋狂暗示。
他也隻是呲個大牙笑笑,便低下頭去。
極力控製自己的舉止,低眉順目。
王道遠自然也注意到曾安民此時的動作,虎目微微眯起。
一抹驚疑之色浮現而出。
這小子……怎麼還不跑??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曾安民的身上,等了良久也不見他有動作……
……
曾安民跟在隊伍之中,心中默默盤算。
“當今聖朝皇帝陛下,就在這兩江郡中!”
這是他猜透的第二個謎題。
自己的父親乃是一位封疆大吏,更是大聖朝為數不多的大儒。
就算是京中派來再大的官員,也絕不可能直接在父親的地盤之上將其關入詔獄。
父親又不是傻子,如果是真與妖族勾結,那更不可能願意束手就擒!
至於京察天使帶著聖旨直接捉拿的父親?
也不會,因為這便與勘龍圖丟失便產生悖論。
既然是奔著抓人來的,那肯定掌握的是父親很早之前的罪證。
自然不會再扯這個臨時的幌子。
“除非是當今陛下親自來到兩江郡,又恰逢父親丟失勘龍圖,所以才龍顏大怒將父親關入獄中!”
隻有這樣,父親才會入獄的這般利落。
而王道遠對自己產生殺心便能通順得多了。
也隻有當今陛下,才能讓他產生這麼極端的想法!
不管站隊到哪裡,都不如站到皇帝心裡。
就是可惜,這武夫心眼太少。
三姓家奴在哪兒都不受待見。
……
思路通順之後,曾安民自然也有了應對之法。
所以他心中輕鬆下來。
不多時,他已經隨著隊伍來到了懸鏡司的門口。
此時的懸鏡司門口皆是穿著甲胄的軍士。
不遠處還站著位表情淡然的白衣青年。
隻是遠看一眼,便能看到白衣青年那無比絲滑的長發隨風飄揚。
空氣中似乎都蕩漾著他那長發的芳香……
看到他後,曾安民無比羨慕他那滿頭的發絲。
但還未等他多看,便立刻便有軍士上前,要為他套上鐐銬。
曾安民瞥了瞥那巨大的木枷,自然不願被束縛。
他不慌不忙輕咳了一聲。
隨後氣運丹田,突然大喊:
“我要見陛下!我知道勘龍圖在哪兒!!!”
瞬間,整個場麵都寂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