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透曾安民是真是假,隻是說道:
“不知道,據目擊者所言,是一名頭戴貓臉頭套的武夫所為……”
“這樣啊……”曾安民聽罷,隨後便猛的抬頭問管家:
“王麟是在哪兒死的?”
“江王府門前……怎麼了?”管家被這話問的莫名其妙。
曾安民肅然起敬:“我願稱那武夫為王府判官。”
……
管家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看得出來,自己是從這小子口裡套不出什麼話,話鋒一轉問道:
“曾少爺接下來做何打算?”
曾安民興奮抬頭:“自然是先告個假,去同語兄家中,將這等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告訴張母!”
得。
這種表現,怎麼也不像是能派人暗殺王麟的人。
管家緩緩放下心,便提出告辭。
……
待他管家走後,曾安民的眉頭緩緩挑起。
他豈能看不出來管家來此的試探之意?
看來有人已經懷疑到自己身上。
“嗬嗬。”
曾安民輕笑一聲。
誰能想到,身為儒道天才的總督大人之子的真實身份。
其實是一名修煉有成的武者?
給他們八百個心眼也想不到。
雖然突破儒道七品會將所有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
但這恰恰是最完美的燈下黑!
“大春,今日休沐!隨本少爺走一趟!”
曾安民扯著嗓子,朝著外屋喊了一聲。
“來了!”
齊大春的那憨憨的聲音響起。
……
整個兩江郡都因為王麟的死陷入緊張的氛圍。
懸鏡司的人幾乎傾巢而出,在街上大呼小叫,追查凶手。
同樣也因為官方如此大刀闊斧,江王府王麟被俠義之士刺殺的消息也在百姓之間流傳的極快。
同案街,屬兩江郡相對較落後的一條街道。
多是平民百姓在此處安家。
朝庭的款項雖然並沒有下來。
但是修繕工作在兩江總督曾仕林的安排下已經展開。
郡守齊先德便是掌管這項工作的話事人。
……
街邊。
曾安民與齊大春二人人手一塊大餅,邊吃邊目送著一隊裝備整齊的懸鏡司赤衣郎遠去。
“嘖,不愧是江王府,死了一個世子,便將整個兩江郡人人自危。”
曾安民冷笑一聲。
齊大春用他那極為睿智的目光看著憨笑道:
“嘿嘿,一個藩王世子罷了,若死的是少爺,老爺肯定能將郡城翻個底朝天。”
曾安民瞥了一眼大春。
大春憨憨一笑。
得。
曾安民懶得搭理他,準備邁步朝張倫的家中而去。
卻在此時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曾少爺?您怎麼在這兒呐?”
曾安民轉身看向聲音來源。
發現懸鏡司指揮使王得利此時全副武裝,正滿臉好奇的瞧著自己。
他此時一身戎裝,那張典型的北方臉形濃眉大眼,讓人印象深刻。
他站在十數名懸鏡司赤衣郎麵前。
“王指揮?”
曾安民對這莽漢有印象,當日從獄中出來,羨慕自己老爹生兒子比他強的那位。
老爹好像還不怎麼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