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變得極為古怪。
“老爹……”
“安時宜的花中榭那麼香……怕不是在隱藏自己那一身魚腥味吧!!”
老爹,王得利……唉!
…………
天色微亮。
東方泛起一陣魚肚白。
曾安民騎馬進城。
來到總督府之後,他沒有驚擾任何人,一路之上隻是隨口應了幾聲仆人的招呼,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原來那身外衣雖然看著乾淨,但是裡麵的衣服都滲著鮮血。
隨手藏在床底,曾安民便出了房間。
“齊伯,見我爹了嗎?!”
恰一出門,便看到了正在院中練武的齊伯,他隨口打了個招呼。
“少爺?”
齊伯聽到曾安民的聲音,停頓下來,頗為恭敬的回答:
“老爺此時應該還在衙門,您昨夜沒回來?”
“公務有些繁忙。”曾安民隨口扯了個幌子。
……
縱馬來到懸鏡司。
曾安沒有直接跑到了老爹的行房。
沒有人阻攔,他進來的很順利。
老爹此時正在行房之中處理公務。
“吱呀~”
行房的門被關上之後。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目光放在老爹身上:
“爹,我接下來說的事有可能會震驚到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曾仕林的手輕輕頓住。
抬頭看著兒子,坐姿端正,麵色淡然點頭:
“說吧。”
曾安民醞釀了一會兒,認真道:
“你還記得我在水督學院的同窗,張倫,張同語嗎?”
老爹眉頭輕皺,點頭道:
“記得,怎麼了?”
曾安民便將自己的猜測一點點說了出來。
不過他並沒有說江王的事。
隻是把這當成第二種可能娓娓道來。
甚至都沒有提自己猜測安時宜是妖族。
曾安民注意著老爹的表情,麵容嚴肅:
“所以,很有可能,那個時宜花魁與江王府有著密切的關係!!”
“安時宜。”
老爹麵無表情,隨後淡淡的瞥向一旁的角落:
“你是說她?”
???
曾安民下意識的抬頭朝著角落之中看過去。
便見那教坊司的花魁,安時宜此時麵色蒼白,蜷縮在那裡。
她渾身都在顫抖,那雙美眸之中充滿了恐懼。
啊?!
這……
現在輪到曾安民懵逼了。
他茫然的眨著眼,朝著老爹看去。
“王得利死了,死在妖族之手。”
老爹迎著兒子那茫然的目光,沉聲道:
“那牢獄之中殘留的妖氣為父怎麼可能感覺不到?順著這妖氣,一路尋至教坊司……”
說完之後,他又朝著角落裡那蜷縮著安時宜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它平日是如何隱藏自己那一身妖氣的。”
“您一早便懷疑過她?!”
曾安民瞬間捕捉到老爹的弦外之音。
“懷疑過,但沒想過她是妖族。”
老爹緩緩看向曾安民:“江王府有為父的暗樁,查到過江王早幾年與其有往來。”
“所以上次您去教坊司,是在試探?”
這個時候曾安民臉上才閃過恍然。
隻是老爹並未回答,隻是看向曾安民的眼睛,眸光深幽:
“聽大春說,昨夜你也在教坊司?”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