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嗞…”一種電流的聲音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頻率很快,也有些嘈雜。
神仙手段!神仙手段啊!
沒想到這光幕不僅能當門用,隔音效果還這麼強??
曾安民麵上驚歎更為濃鬱,此時的他已經明了。
自己手中玉佩不僅是玄陣司大門的鑰匙,還是宿舍的鑰匙。
而大春早已經看的驚呆在原地。
他活了二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看得出來,他的世界觀都在遭受的衝擊。
“咳咳。”
曾安民乾咳了一聲,拍了拍大春:“走了。”
“奧奧!”大春此時方如夢初醒,跟著少爺進入屋中。
進入屋中之後,身後的門口“嗡”的一聲,青色的光幕又緩緩恢複。
見識過一次之後,曾安民便沒有初見時的驚歎。
他聽著屋中那“嗞嗞”的電流聲,試探的發出聲音:
“賽姑娘,在嗎?”
隻是因為電流聲太響,他的聲音並不是很突出。
麵前隻一有一扇屏風,六折疊,更有麵。
越過屏風之後,曾安民耳邊那種“嗞嗞”的點流聲更響。
他神色肅穆,朝著電流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一肌膚雪白柔嫩的少女,露出誘人光滑潔白的肩膀,鎖骨若隱若現。
她坐在榻上,麵色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肩膀。
白皙的右手拿著一根散發著光暈的筆在自己那露出的肩膀上塗改著……
“嗞嗞”的電流聲音便是筆尖與肌膚的觸碰而造成。
看著眼前這副的場景,曾安民愣了一下。
不是……這是自己給自己紋身呢??
這個世界的有這麼多非主流嗎??
“少爺,您看什麼呢?”大春這個時候也跟了過來。
他剛要隨著少爺的目光順過去。
卻突然感覺一眼一黑。
眼睛被曾安民的雙手給遮住。
“彆看!”
曾安民嚴肅無比的聲音恰一落下。
便聽到一道女音“啊!”的一聲。
顯然,二人的突然出現顯然也打了少女一個猝不及防。
但好在這屋子門口有光幕的阻隔,聲音並沒有傳出去。
“唰!”此時的少女已經將半落的衣衫穿好,光潔白嫩的肩膀也被黑色的製服覆蓋。
“你……你是誰?!”賽初雪一臉懵然,櫻桃般的小嘴張開:
“你是怎麼進來的?”
“那個,賽姑娘,兩江郡一彆,你忘了嗎?”
曾安民若無其事的伸出手中的玉佩。
這個時候自己絕不能有任何異常的表現。
若不然,賽初雪隻會更尷尬。
而且他的心中壓根就沒前期什麼波瀾。
彆說這種露肩膀的。
前世的時候街上的露背裝他都看過不少。
看到曾安民手中的玉佩,賽初雪這才反應過來。
她的眸中閃過回憶之色,恍然的看向曾安民:
“你是曾安民?”
“難得姑娘還記得我。”
曾安民輕笑一聲,自然的將手中玉佩遞了過去道:
“您的玉佩。”
果然,隨著曾安民巧妙的轉移注意力,屋中尷尬的氣氛已經消失不見。
賽初雪趕緊接在手中。
她看了一眼玉佩之後,眉頭輕輕一皺,發出了一聲:“咦?”
隨後,她將玉佩舉在手中,仔細看了半晌。
又放在瓊鼻前輕輕嗅了嗅。
這才緩緩抬頭,那雙清澈的眸子閃爍著疑惑:
“你這幾日接觸烏沉香了?”
曾安民眉頭輕皺,直視著賽初雪問道:
“烏沉香?那是什麼?”
“清神香的替代品,助人讀書用的。”賽初雪將玉佩重新戴在自己那纖細的腰間,朝著剛剛床榻的方向走去:
“清神香的主料太貴,我師兄便換了個替代品,雖然效果一樣,但有一個弊端。”
說著,她便伸手白皙的小手,重新拿起桌上的黑色玄筆,歎了口氣委屈的抬頭看著曾安民道:
“本來我都快成功了。”
曾安民將注意力放在她手中的筆上,麵容露出抱歉之色道:
“實在不好意思,擾了賽姑娘的專注。”
打擾到紋身師的耐心工作,他表示深感羞愧。
“不用道歉……其實也不一定能成功。”
曾安民那真誠的態度。
賽初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垂首懊惱道:
“力陣還是太難刻畫,我的修為還沒有到家。”
曾安民聽的雲裡霧裡,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直視著賽初雪問道:
“力陣?”
賽初雪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曾安民無辜的看向她。
賽初雪眼前一亮。
她下意識的站起身,模仿著平日裡師兄教自己時候的表情,老神在在道:
“力陣是玄陣司七品印陣師才能學習的陣法,刻在身上之後能給身體增強力量,除了力陣還有速陣,靈陣……”
曾安民恍然。
他聽得出來,賽初雪口中說的乃是玄陣司的修煉體係。
達到七品之後,能在自己身上刻陣,增強身體的力量。
這麼說來,那她剛剛不是在給自己紋身,是在給修煉?
忽然,一個想法蹦在曾安民的腦子裡。
他期待的看向賽初雪問道:“這種陣法,除了給自己刻,能給彆人刻嗎?”
“你是說拓陣吧?”賽初雪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道:
“我們玄陣司其實入門時的修煉便是錘煉無垠之體,這樣的話,陣法刻在身上後力量會永久保存,不會消失。”
“但對於沒有無垠之體的普通人來說,陣法刻上維持的時間就很短,隻能支撐一次使用。”
“雖然給自己印體我不是很精通,但若是給彆人拓體的話,我還沒有失敗過呢!”
說起這個,賽初雪的臉上便是驕傲。
“厲害厲害!!”曾安民由衷的豎起大拇指讚揚道:
“賽姑娘冰雪聰明,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嘿嘿。”賽初雪被曾安民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烏沉香……”
曾安民直接將話轉移到自己的節奏當中,凝眉肅穆,看向賽初雪問道:
“它的弊端是什麼?”
賽初雪眨巴了一下眼睛,思索了一陣之後回答道:
“其實也不算弊端,隻是嗅了烏沉香之後,不能接觸陣法,若不然可能會心神不寧。”
“所以師兄當初發現這個弊端之後,便再也沒有生產過此香。”
這話一出。
曾安民的丹鳳眼猛的一眯。
一股極為銳利的光芒閃爍在眸中。
原來如此!!
烏沉香。
王潛之!
他想起前日進入太子東宮之時,院子裡飄起的那三柱清香。
他緩緩抬頭,目光直直的看著賽初雪,聲音凝重開口:
“賽姑娘,這種烏沉香,在市麵上流通過嗎?”
“怎麼會?有弊端的東西我師兄向來不屑再做。”
“而且這件事情也就隻有我們玄陣司的幾個真傳弟子知道。”
賽初雪理所當然的回答。
既然如此的話……
曾安民心中浮現出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