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的前身此次都給銀子了啊……
“他說他是京城第一劍客。”
大春認真的看向少爺。
“白子青?”
曾安民神情露出一抹古怪。
說曹操曹操到。
在國子監的時候剛跟太子聊起他。
這剛到家,他就來尋自己了?
“讓他進來吧。”
曾安民在院子裡尋了個椅子坐下,靜等著大春去。
“京城第一劍客白子青拜訪。”
熟悉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抬頭看向院子前房的屋頂無語道: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院牆之上,一襲白衣迎風而飄。
一頭飄逸而充滿著異域氣息的黃色波浪卷正淡淡的站在那裡:
“這低院小宅,還擋不住我。”
“趕緊下來吧,站上麵你不冷啊?”
曾安民看到他這副騷包的模樣,翻了個白眼。
“噠~”
隻見白子青腳尖盈盈一點,便輕輕的從院牆之上飄落下來。
顯然已經將武道氣息控製到了極致。
“稀客。”
曾安民從椅上站起來,笑嗬嗬的朝著白子青走過來。
白子青看到曾安民之後,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權輔,那染發劑……我用完了。”
這些日子他這一頭靚麗的發型,以及波浪卷……
走在哪裡,都是人群之中最閃耀的主角。
跟曾安民說的一模一樣。
本來他去兩江郡那會兒,還有些懷疑曾安民的話。
但自從回京以後,不管是皇城司同僚眸中的豔羨,還是出去辦案時那些賊子驚駭的目光。
都人讓他心中極為暢快。
但是比叫令人難受的是……就在今日,染發劑用完了。
當初曾安民也確實教他怎麼製造染發劑了。
但他自己造出來的,確實有些一言難儘……
好在他打聽到曾安民一家已經搬來了京中。
倒是省了再跑一趟兩江郡的腳程。
曾安民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當時不是教你怎麼製作染發劑了嗎?”
白子青的麵色有些不太自然:“我做不好……你這還有嗎?”
“有肯定是有。”
曾安民笑著擺了擺手:“不過哥哥先不用著急,自己先聊點彆的?”
“聊什麼?”白子青愣了愣。
“關於《落玉盤》的一些問題,我想跟你請教一二。”
曾安民也不廢話,將這些日子自己遇的的一些問題都問了出來。
當然,最重要的也隻是在射術之上的感悟。
至於武道氣息的問題,他一個字都沒問。
“這樣啊,那簡單。”
白子青嘴角輕輕翹起。
他那如同少女般的麵容實在是讓人難崩。
也不知道為啥一個大男人長的這麼陰柔。
再加上他那一頭黃金卷發,放在前世,妥妥的男同最愛。
白子青一向好為人師。
兩個人在院子裡一聊就是半天。
終於,曾安民將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之後,輪到白子青期待的看向他了。
“行,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準備準備。”
曾安民也知道,今天不給這貨弄出來,他肯定是不會走。
所以,關於染發劑的技術問題。
曾安民花了將近一個時辰,可算是把這貨給教會了。
然後還多送了不少給他。
省著點用的話,能用上一個月。
“下次可彆再忘了啊!”
曾安民民警告了一聲。
白子青甚至當作沒有聽見,他自顧自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如此方不負我京城第一劍之名。”
他輕輕撩起頭上一縷黃燦燦的頭發,麵上的笑容極美。
這段時間的燙染熏陶,給他自信都整出來了。
“愚弟怎麼聽聞,京城第一劍好像是叫什麼段玉衡的?”
曾安民挑了挑眉。
跟白子青也算比較熟。
所以一些玩笑能開。
白子青先是渾身一震。
隨後猛的抬頭看向曾安民瞪大眼睛道:
“誰跟你說的?!”
“這兩天我也在京中交了一些朋友,他跟我說了一下段玉衡的故事。”
曾安民斜了他一眼。
關於忠遠伯段玉衡是自己堂姐夫的事。
七年過去了,不是有心之人,根本不會注意這點。
甚至是有心要查,也得查上一段時間。
“行吧。”
白子青歎了口氣,聲音有些低落:
“當年與段玉衡一戰,我確實不如他。”
說到這裡,他又抬頭,目光之中帶著幽深道:
“但我當年輸他,不是輸在劍法上。”
“哦?當年你們二人同為五品。”
曾安民眨了眨眼睛:“你不會輸不起吧哥??”
白子青並不在意曾安民口中的調侃。
他隻是自顧的皺眉,隨後歎了口氣道:
“我也不知道為何,他武道中的意,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意,京中武道圖雖多,能我當初觀想境時,觀想的也是最頂尖的武道圖……”
“但在意的領悟上,總是被他壓一頭。”
“他甚至能憑借自己領悟的意,硬捍四品武者一柱香……”
說到這裡,白子青的聲音甚至有些迷茫。
他白子青已經算是頂尖的武道天才了。
但跟段玉衡一比,卻是敗的那麼徹底。
隻是這話一出。
曾安民的手陡然頓住。
意?!
他猛的抬頭,身子一動不動。
“怎麼了?”白子青在前年便已經晉升四品,對周圍的感知要敏感的多。
他敏銳的發現了曾安民的不對勁。
“沒事。”
曾安民抿了抿嘴,搖了搖頭強笑著道:“我有點困了,改日再敘吧?”
“行。”白子青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早就想趕緊回去在同僚麵前轉悠幾圈了。
“那我先走了,以後若要尋我,直接來皇城司便是。”
“好!”
…………
白子青走了之後,曾安民再也忍不住,直接朝著屋中而去。
“嘭!!”
他將門關上。
那雙丹鳳眼銳利無比。
空蕩的房間之中,他的那沉重的聲音緩緩響起:
“羲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