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民沒有任何猶豫,朝著那露出的洞口走去。
他伸手朝裡麵探了探。
伸手觸碰到一遝紙狀的東西。
“唰!”
他直接將裡麵所有的東西掄圓打包全都拿了出來。
看到這遝信件,曾安民目光微微一凝。
……
院外,白子青麵無表情的看向前方。
他的麵前出現了一道極為柔媚的身影。
那身影麵白無須,臉上塗著胭脂粉,麵上依稀能見密密麻麻的胡茬。
他的屁股跟隨著身姿而來一扭一扭。
極為惡心。
“遲不凡?”
白子青麵無表情,聲音淡然。
“喲,白提司,怎麼在這兒守院子呢?”
遲不凡臉上露出媚笑,仰起下巴,睥睨著白子青。
這聲音聽著讓人心中發毛。
“你來做甚?”白子青淡淡的看著對方。
“我為何不能來?文書上寫的清楚,你我共助抄家,我過來看看你的人偷懶沒。”
遲不凡麵上笑容不減,他的目光朝院子裡看去,繞過白子青的身子,繼續走著。
“滾!”
白子青頗為不耐。
“嗬嗬,如此著急上火做甚?”遲不凡挑了挑眉,臉上的媚意更濃重了。
說著,又往院中走進了不少。
腳步的聲音已經隱隱能讓曾安民聽到。
“說了讓你滾。”白子青緩緩朝著遲不凡走來。
“怎麼?要動手?皇城司提司內鬥?來照這打,快。”
遲不凡臉上沒有任何懼意,眸中繼續睥睨著白子青:
“打死我,打死我之後,你以後就安生了。”
他嫵媚笑容之中甚至透著一抹期待。
白子青的手已經握緊,但他沒有動手。
“嗬嗬。”
遲不凡淡笑一聲,目光瞟過祠堂側方:“本提司來拜拜太祖。”
說著,便朝著祠堂之中而去,那肥大的屁股依舊一扭一扭。
走近之後,他突然頓住。
麵前的祠堂之中。
一道身影正恭敬的跪在蒲團上,對著桌上的牌位雙手合十。
曾安民緩緩睜開眼睛,朝著遲不凡看了過去。
呃……
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這廝……怎麼看著這麼惡心?
“你是誰?”
遲不凡的目光落在曾安民臉上之後,那雙還算大的眸子微微一亮:
“怎麼沒見過小郎君?”
“我是白提司請的帳生。”
曾安民緩緩起身,讓了個身位出來,問道:“你要拜太祖嗎?”
“嗬。”遲不凡麵上的笑容濃鬱,他的眸中閃過羞澀,直直的對著曾安民行了一禮:
“小郎君如此有禮,倒是顯得我不知好歹了。”
說完,他也沒有猶豫,直接跪在蒲團之上。
隨著他的走近,曾安民鼻息之中嗅到一抹讓人胃裡止不住翻江倒海的香味。
這種香味如同無數胭脂水粉摻雜在一起,再加上一股尿液的騷味……
&n辣眼睛了!
“嗯,那我先走了”
曾安民對其點頭之後,便緩緩撤離。
隻是他學了個聰明,減弱自己的腳步聲,站在門口側耳傾聽了一會兒。
不多時,他便聽到一聲“哢嚓”的聲音。
那聲音微不可查。
但極為熟悉。
那是暗格被打開的聲音!!
曾安民眸中微微一眯。
“這個遲不凡,有問題。”
遲不凡顯然就是奔著那暗格來的!!
所以……遲不凡是誰的人?
心中懷揣著各種疑惑。
曾安民沒有聲張,隻是來到院子裡。
白子青的目光急切的朝他看來。
並投來疑惑的眼神。
迎著白子青的眼睛。
曾安民緩緩頷首,表示沒事。
白子青這才輕輕鬆了口氣,對曾安民也點頭示意。
……
後續便是在岐王府忙了半晌。
白子青是真拿當賬房先生來用了。
“來。”
白子青遞給曾安民一個算盤。
曾安民挑了挑眉:“給我這個作甚?”
“算帳啊。”白子青瞥了他一眼道:
“要不然呢?”
“嗬嗬。”曾安民笑著搖頭,將其撇到一旁道:“用不著,你直接說數就行,我算得過來。”
白子青一臉狐疑的看著曾安民:“算學你也精通?”
曾安民索性將算盤遞給他,閉上眼睛道:“你且出題,我答,然後你算看我算的對否。”
白子青一連出了四五道題。
曾安民皆是瞬間回答完畢。
儒道一途,在經過開辟紫府以後,他的記憶力與邏輯推理全都提升了不少。
白子青不信邪,還想再開口出題。
“行了,乾正事要緊。”
曾安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呃……”
白子青不再猶豫,趕緊口述,拿著賬本。
二人開始忙活起來。
在這期間,遲不凡也從祠堂之中出來,並且跟曾安民打了個招呼。
“小郎君,若有時間可來皇城司我遲不凡的行房找我玩呀。”
說這話的時候,遲不凡還對著曾安民眨了眨眼,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說完便嬌笑著,扭著屁股離開。
看的曾安民一陣惡寒。
氣抖冷。
居然被這種人調戲。
想打人。
不過曾安民還忍住了。
抓緊時間算完帳之後,他與白子青告彆。
“那我便先走了。”
曾安民笑嗬嗬的對白子青揮了揮手。
便朝著家中而去。
……
夜已深。
曾安民就著燭光,備戰空間之中拿出來一遝信件。
一封封的查看。
最多的便是岐王與某個不知名的女性的往來。
之所以猜測是個女性,是因為信件之上的字跡極為小巧,透著一股涓涓水意。
但這女性的語氣卻是極為霸道。
雖然信件不多,但信息量極大。
信中多次提到一個名字:良友商會。
以及良友商會的會長:柳三江。
他一封封的查看,越看就越心驚。
其中牽扯到至少三個朝中的大人物。
最讓人矚目的便是:戶部尚書任為之!
戶部尚書……良友商會……
戶部尚書……
信件都是以密信的形式而出。
故爾言簡意賅。
不詳細,但光從這冰山一角就能看出來許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