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木劍上一道青光閃爍,隨後一閃而逝。
“你看!”
賽初雪站起身,拿著木劍,對著前方的油菜花猛的一刺。
“赦!”
隨著她的小口爆喝。
前方的油菜花瞬間如同被狂風洗禮一般。
東倒西歪。
隨後又恢複平靜。
“怎麼樣?”賽初雪的臉上帶著驕傲之色,將手中的木劍挽了個劍花。
宛如一代女俠客!
虎子的眸子變的極亮。
他瞬間忘了剛才被賽初雪一巴掌打在手心的不快。
一眨不眨的盯著賽初雪手中改造過的木劍。
“拿去玩吧。”賽初雪笑嘻嘻的將木劍遞給了虎子。
“謝謝阿姨!!”
虎子歡天喜地的接過木劍。
隨後學著賽初雪的樣子,對著前方的油菜花就是一揮:
“射!!”
虎子大聲喊了一聲。
“呼~”
狂風從劍中吹出。
將院子裡摘種的油菜花吹的東倒西歪。
“哇!!!”
虎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木劍:
“阿姨好厲害啊!!!”
“嘿嘿。”
賽初雪的臉上依舊是傲嬌之色:
“那是。”
……
曾安民看到這一幕,臉上皆是意外之色。
“嘿!”
“這妮子,倒是挺會哄小孩兒。”
隨後曾安民的臉上也饒有興趣的看著虎子手裡的木劍。
“小時候要是有這麼一個阿姨該多好。”
“怎麼樣?”
賽初雪得意洋洋的來到曾安民身邊,臉上浮現出期待之色。
快誇我這三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厲害!果然不愧是玄陣司的親傳弟子!!”
曾安民由衷的豎起大拇指:
“不管你信不信,我在兩江郡辦案的時候,遇到東方教的細作,以“入夢”之法,至我陷入危機。”
“也正是此時,我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你當日在兩江郡時擒拿玄陣司棄徒的英姿颯爽,心中便有了極大的執念!”
“我當時就想,賽姑娘還在等我給他將糕點帶回京呢!怎麼能輕易折戟在這裡?!”
“隨後我心中便爆發出極為強烈的求生信念,這才沒有落入東方教細作的陰謀之中,並順利破案回京。”
曾安民吹起牛逼來那叫了一個滔滔不絕。
聽得賽初雪一愣一愣的。
良久之後。
賽初雪呆呆的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曾安民:
“東方教的入夢是神魄之法,怎麼會被莫名的信念屏蔽??”
“咳咳,那你彆管,反正事就是這麼個事。”
“我也說了不管你信不信,看來你是不信咯?”
曾安民仰頭,麵露失望之色。
“信。”
賽初雪咂巴了下嘴,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就糕點太少了……”
“呃?”
…………
當曾仕林出了禦書房之後。
麵沉似水。
顯然,在禦書房之中的小會,開的並不理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到宮外:
“回府。”
“是。”
不多時,馬車便已經駛入尚書第中。
下了馬車之後,曾仕林的眸子有些發沉,他問著府中的奴仆道:
“權輔呢?”
“回老爺,玄陣司的女神仙來尋少爺,少爺正在他院中接待。”
“玄陣司?”
曾仕林的眉頭輕輕一皺。
他一言不發。
朝著曾安民的院中而去。
不多時,他便抵足而立。
隻是耳邊傳來一聲聲不堪入目的聲音。
“賽姑娘,你還是輕點吧,太酥麻了……”
“你忍著點,這個中途停不下來的。”
“啊~”
“彆叫了,馬上就好了。”
還有虎子的:“射!射!射!”
……
幾種聲音駁雜混亂。
聽得曾仕林都老臉一紅。
“咳咳。”
老爹故意咳嗽了一聲。
“爹?!”
曾安民此時正趴在樹邊,赤裸著上衣。
賽初雪極為認真的用筆在他身上刻畫著什麼。
虎子則是站在院子中間,拿著手中的木劍,將一片菜花“射”的東倒西歪。
終於。
賽初雪鬆了口氣。
她收回自己的筆,裝入腰囊之中。
“謝過。”
曾安民趕緊將衣服給穿好。
賽初雪極為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曾仕林。
此時的曾仕林就站在院子門口。
老爹的眸子看著賽初雪,那雙略顯老態的眸子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欣慰??
賽初雪雖然讀不懂這個目光。
但她莫名的就感覺心中小鹿亂撞。
“我先走了。”
她匆匆的撂下這麼一句話,便朝著院子外走去。
“不再坐會兒了??”
曾安民此時已經穿好衣服,看著已經消失的賽初雪,眨了眨眼睛。
“拓陣?”
老爹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這個時候才將目光放在老爹身上。
他點了點頭,將自己衣服的最後一個口子係好。
“對啊,有了這力陣與速陣,以後我就算是偶爾暴露一些武夫的力量,也有說辭。”
曾安民毫不在意的坐在椅上,他抬頭朝著老爹看去問道:
“您來我院中作甚?”
老爹尋了個位置坐在曾安民的麵前,眸子變的嚴肅起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虎子,隨後又朝著院外看去。
確定沒有奴仆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今日陛下喚為父,衛國公田繼,還有首輔李禎,開了一個小朝會。”
“怎麼說的?”
曾安民麵色也嚴肅起來。
“黃元皋的案子,陛下對你提出了讚賞。”
老爹身子極為端正,聲音之中透著一抹莫名的味道。
“然後呢?”
曾安民也知道,自己跟白子青一起辦案的事情瞞是肯定瞞不住的。
“然後便是針對江國,以及妖族的一切策略方針。”
老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皺眉看向曾安民:
“去了一趟兩江郡,你可有何感悟?”
曾安民看著老爹,眼睛一眨不眨。
“感悟是有,還不少。”
“說來聽聽。”
老爹眸中閃爍著精芒。
“君子六藝我已經全都感悟得當了。”
曾安民的眸子也有些嚴肅。
??
老爹的麵容變的有些茫然。
咱爺倆說的是一個問題嗎?
他剛要皺眉嗬斥曾安民彆添亂。
眸子便呆滯起來。
他的麵前,曾安民坐的極為端正。
在曾安民頭上三尺之處。
一尊一丈高的金色儒道法相憑空而起。
那道法相威嚴無比。
如同人間帝皇。
弓,筆,書,琴,笏,算盤。
六把儒道之器懸浮在那道法相身後。
將其襯托的極為宏大!
“法……相!!”
老爹一字一句。
呆呆的望著空中那道與曾安民一模一樣的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