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緩緩抬頭,他斟酌一番之後緩緩道:
“但此事卻是沒有辦法,若真是以黃元皋之死的名號對江國出兵,確實會費力不討好。”
“不僅會壞我大聖朝與江國結盟的關係,而且人族兩國相爭,得利的還是妖族。”
“所以進攻南王封地,對我大聖朝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說到這裡,曾安民眯著眼睛道:
“若是妖族老實便罷,若不老實,正好試試我那鴛鴦陣利不利!”
老爹歎了口氣:
“出兵豈有那麼簡單?石院長與紀青都在北境抗妖。”
曾安民的腦海之中倒是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抬頭對著老爹眨了眨眼道:
“您是擔憂朝中無帥?”
“我記得朝中能當此任的不還有一位衛國公田繼嘛!”
“至於田繼掛帥征南王,必要選出儒道大修跟隨以防妖族的話……”
曾安民沉思想一會兒,猛的抬頭,臉上浮現出笑容道:
“秦守誠身為大儒,我覺得能擔此任!”
老爹雖是三品儒修,但在朝堂之上剛穩住腳步,不適宜出征。
所以秦守誠身為國子監大儒最合適不過了!
而且秦守誠還是老爹的人,若是能憑借此戰撈點戰功回來……
那老爹的臂膀將會再厚實不少啊!
聽到他的話。
老爹的眸子猛的一眯。
隨後深深的看著曾安民。
曾安民感覺被看的有些發毛。
良久之後,老爹才浮現出笑容:
“你此言,與為父倒是不謀而合。”
“嘿嘿。”
曾安民得意一笑。
爺倆正聊的起興。
便聽到下人來報:
“老爺,國子監秦守誠攜獨女來訪。”
??
曾安民與老爹二人對視一眼。
這麼巧??
說曹操曹操到是吧?
“正好,老夫也與他說道說道出兵的事情。”
老爹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那去正廳?”
“好。”
…………
“嗬嗬。”
秦守誠滿麵紅光,他臉上的笑容自進了尚書第以後,便沒有下去過。
很難讓人不猜測他是不是得了什麼好事。
“坐吧。”
老爹淡然的看了秦守誠一眼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你這老匹夫來是為何事?”
說完,他便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吹了一口。
“你怎麼有好茶光給自己喝上了?”
秦守誠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不滿的看著老爹抿茶。
“給老夫也來一壺解解渴。”
老爹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小輩還在,嘴也沒個把門的。”
秦婉月與曾安民二人站在這倆老貨麵前,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老夫不與你一般見識。”
秦守誠仰起下巴,臉上又重新恢複笑容。
他這紅光滿麵的樣子看起來頗有一種憨態可掬的感覺。
曾安民的目光以詢問之色對著秦婉月看了過去。
很顯然,這個眼神便是在問,你家老爺子到底咋了?
秦婉月的臉上輕輕一紅。
她抿了抿嘴。
隨後低下頭,不敢看曾安民的眼睛。
??
這詭異的一幕讓曾安民的頭皮有些發麻?
什麼情況??
秦姊姊怎麼這個表現?
莫不是這老登是來提親的??
這這這……
曾安民看著秦婉月那羞赧低頭的樣子,喉嚨有些乾涸。
然而,還沒等他多想。
便聽到秦守誠不滿的朝著他看了過來:
“小子,這幾日不來國子監,是怎麼回事?”
“怎麼?都學會了?”
說到這裡,秦守誠的眸子已經眯起,有些不善的看著曾安民。
曾安民撓了撓頭,無辜的朝著秦守誠看了過去:
“學生下了一趟江南。”
“但走之前不是已經告過假了嗎?”
“瞧瞧!”秦守誠極為不瞞著指著曾安民,隨後恨鐵不成鋼的看向秦婉月:
“你看他什麼態度?無故缺課的目的是下江南玩耍?!”
“虧你還整日惦記這小子,一天恨不得問為父十次他怎麼還沒來……”
隻是這話語之中,透著一股極酸的味道。
“爹!!”
秦婉月的臉色已經紅成了蘋果。
她咬著嘴唇朝秦守誠看去,跺了跺小腳。
隨後碰上曾安民那愕然的目光。
又趕緊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鞋麵。
……
這一幕被老爹看在眼裡。
曾仕林也頗為驚愕的看了一眼曾安民。
隨後那雙眸子裡浮現的皆是笑意。
笑意裡摻雜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戲謔。
玄陣司的賽姑娘。
秦老頭家的婉月。
下一個……會是誰呢?
“得,老夫今日也不是來問你這個的。”
秦守誠揚起頭,高傲的看向老爹道:
“權輔因識海特殊的問題,哪怕是悟得六藝之道,卻也不能凝聚法相達到五品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老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天賦異稟是不錯,但可惜,多少天賦異稟之人被後來者居上。”
秦守誠歎了口氣,但依舊壓不住他自己的嘴角。
他猛的抬頭,朝著秦婉月看了過去,隨後傲然道:
“老夫獨女,昨日悟得儒言,明確內心,如今已經晉升六品。”
“而且她六藝的“樂理”一道自幼沉浸,隻差樂理入道,便能凝聚法相,踏入五品了!”
說到這裡,他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看向老爹道:
“可惜,權輔這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踏入五品。”
“可惜,可歎啊!”
說到這裡,秦守誠還不忘裝模作樣的轉過身來,看著曾安民鼓勵道:
“不過你也不用氣餒,雖然你入五品不知等到何年何月,但一旦踏入五品,底蘊便是其他儒修望塵莫及的。”
……
聽到他這話。
老爹與曾安民對視一眼。
各自的臉上都透著古怪之色。
合著這老登今天過來,還是炫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