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盤旋,有大妖出沒……”
秦守誠看到這一幕,臉色猛的大變,聲音猛的提起,急促道:
“快,公主篳旅道!”
長公主也不敢猶豫,她看向帳中副將,直接下令道:
“兵分兩路,一路去前行道駐守。”
“一路去秋名道駐守。”
“是。”
…………
吩咐完之後,長公主便不再猶豫,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拎住秦守誠的腰帶:
“事發突然,得罪了。”
說完,她的身子便如同彩虹一般,直接飄起。
隨著腳尖點地,秦守誠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下一般,便已經出現在帳外半裡之處。
“啾!”
又是一陣場景變化。
隨著長公主猶如仙子般的兔起鶻落,二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遠方曾安民所在的篳旅道而去。
…………
曾安民在用儘武道氣息發出聲音信號之後。
他的眸子便死死的盯著那朝自己飛來的黑氣。
下一刻,一丈高的儒道法相從身體之中朝外湧出。
“嗡!!”
隨著威嚴無比的儒道法相懸浮而起。
六件金色的儒器也生在那法相後背。
“聖人曰,萬妖不得侵吾人族。”
曾安民此時臉色淡漠。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
空中的那儒道法相也緩緩睜開眼睛。
曾安民伸出。
法相亦是伸手。
“嗡!!!”
“嗞~”
那道濃鬱的黑氣被空中的法相攥在手裡。
當黑氣被攥在法相手中的那一瞬間。
曾安民的臉色猛的漲紅。
他清晰的感覺到,為了磨滅這道黑氣。
懸浮在空中的法相猶如抽水泵一般,瘋狂的汲取著他識海之中的浩然正氣。
“嗡!!!”
法相爆發出極為濃鬱的金色光芒。
那團黑氣瞬間消散於無形之間。
“呼~”
曾安民喘著粗氣。
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狴軒。
“咦~”
山道之中。
懸浮在空中的狴軒輕輕發出一道好奇之音。
它那如同燈籠一般的眸子閃爍出一抹疑惑:
“儒修?”
“你到底是武者還是儒修?”
他的聲音依舊如同鼓聲一般,震著曾安民的耳膜。
曾安民沒有開口。
隻是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狴軒。
“咚,咚,咚~”
他的心臟跳動的極快。
麵上卻是沒有絲毫懼色。
狴軒人性化的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向曾安民:
“怪不得今日忽有心血來潮,欲來山中一遊。”
“原道不是這玄陣司的弟子與這些聖國軍士,而是出在你身上。”
“自古皆無儒武同修者,過來,讓本王看看你究竟有何特異之處。”
說完,他便輕鬆一笑。
伸出尖銳的爪子,其中一隻手指輕輕一勾。
下一刻。
無數道黑氣自它身上湧出。
形成一隻極為寬厚,又如同遮天蔽日般的巨手。
緩緩的,朝著曾安民那弱小的身軀襲來。
速度不快。
但曾安民能清晰的感覺到。
自己不論如何閃躲,都躲不開這巨手……
但,他又豈甘心束手就擒?!
麵對如同末日般的巨手。
曾安民沒有絲毫懼怕。
他的意念瘋狂的湧動著自己識海之中的浩然正氣。
“嗡!!”
他的身體也猛的爆發出極為刺眼的金芒。
“笏!!”
曾安民將父親教的儒道禦氣之法給催動到了極致。
與此同時。
懸浮在他頭頂之上的那巨大法相也金光大冒。
法相身後。
一柄金色的儒器飄向法相的手中。
那儒器,便是金笏!
代表著均子六藝“禦”之一道的笏!
而禦之一道的攻伐手段。
是儒聖當年所創!
“聖人曰:以心禦己,以己禦人,以人禦物。”
曾安民此時的眸中閃爍著極為劇烈的金芒。
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狴軒。
“嗡!!!”
一股金色的波浪從曾安民頭頂那金色的法相手中朝著四周飄散而去。
法相手中,那威嚴的金笏劇烈的抖動著。
“嗖!!!”
四周的雜草,樹葉,枝乾,皆被這一道波浪給帶動著。
“彆掙紮了。”
狴軒悠閒的懸浮在空中。
它環抱著胳膊。
饒有興趣的看著曾安民催動儒道真意:
“你若是四品儒修,本王自是轉身便走,但區區五品……不過螻蟻。”
曾安民沒空搭理他。
此時他瘋狂的催動著體內的浩然正氣。
金色的浩然正氣在他的催動之下顯得極為暴躁。
“嗡~”
又一道波浪從金笏之中蕩出。
與此同時。
巨大的黑手也緩緩的壓了過來。
與第一道浩然正氣的波浪相撞。
“嗞~”
相撞之後。
金色波浪躍過黑手朝著四周繼續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