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那血紅色的玉壺看去。
目光灼灼。
他的聲音透著嚴肅:
“那此壺,想來我爹應該甚是喜歡。”
“咳咳。”
沈君哪敢接曾安民這話?
隻是尷尬的咳嗽一聲,垂頭不語。
“彆得呢?還有什麼話沒?”
曾安民轉頭朝著旁邊坐著的柳弦看去。
柳弦還是擔憂的看了一眼沈君,隨後低頭輕聲附耳道:
“貴人說,要見你。”
“現在?”
曾安民麵上露出笑容。
果然不出所料。
“嗯。”
“行,那我這就去。”
曾安民起身,伸了個懶腰之後,朝外而行。
他邊走,邊對旁邊坐著的沈君道:
“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在京城靜等,有事我會派人去尋你。”
“好。”
沈君也站起身,朝著曾安民身後跟去。
…………
“噠噠噠。”
隨著馬蹄聲頓足。
曾安民看著麵前這座莊園。
“杏園。”
他嘖嘖稱奇的觀賞著。
這園子比自己老爹的尚書第還大。
大的多!
他甚至感覺,這園子比前世去參觀景區的恭王府都差不多大小。
“有錢人玩的有是好。”
曾安民隨著柳弦下馬,朝著園子裡走去。
不多事他便看到了站在院子門口等著的柳三江。
“柳會長,又見麵了。”
曾安民挑了挑眉,嘴角咧起一抹弧度。
“曾縣子請。”
柳三江麵色恭敬。
“不必如此見外,我與鳳年是好友,柳會長稱我一聲賢侄不算過分。”
曾安民笑嗬嗬的拍了拍柳三江的肩膀。
隨後便朝著屏風之後而行。
“噠~”
當他繞過屏風,便看到端坐在椅上那道身影。
依舊是完美的曲線。
依舊是讓人忘不了的美。
經過狴鋒穀一戰之後,曾安民與長公主之間,似多了一層肉眼看不見的親切。
“殿下尋我?”
曾安民也不等長公主吩咐,大大咧咧的一屁股便坐在了長公主對麵的椅上。
說完,他還從盤子裡拿來一個葡萄,朝著自己的嘴裡塞去。
長公主看著曾安民這般做法。
心中不僅沒有要責怪他失禮的感覺,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舒坦。
不自覺得。
長公主的嘴角便翹起了笑意:
“幾日未見,羲皇圖,你查的如何了?”
……
曾安民沉默了一下,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後開口道:
“這兩日發生的事有些多,沒來得及。”
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目光閃爍而起,她盯著曾安民的眼睛道:
“秦府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皇城司白子青能抓獲江國密探,想來應該是借了你的力吧?”
曾安民的麵容變的嚴肅: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殿下的耳目。”
說著,他將麵前剝好的幾個葡萄遞向長公主:
“殿下請。”
長公主的麵容先是輕輕一愣。
隨後,她的玉指緩緩伸向盤中的葡萄,輕啟玉唇。
心中頗有些複雜。
她麵容不變,吃過葡萄之後,繼續看著曾安民,有意無意道:
“秦府以及秦姑娘的安危,我以後會多上些心,你還是將心思放在科舉之上最好。”
這話一出。
曾安民的麵容有些古怪。
他好像聽出了一絲淡淡的……
應該不會。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這是肯定的。”
曾安民點頭,隨後看向長公主認真道:
“不知殿下這個時候尋我來,是有何要事?”
長公主眉間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她直直的看著曾安民的眸子。
聲音透著幽然:
“連什麼生意都不知道,就敢讓金太平砸三千萬兩銀子。”
“想來,你已經有所猜測了?”
這話一出。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眸中帶著精芒:
“如今整個大聖朝境內,沒有人比我們二人更了解狴鋒穀之中的情況。”
“殿下自狴鋒穀一戰之後,便開始籌集錢財,彆人不知,我豈能猜不出來?”
長公主聽到曾安民的篤定。
嘴角輕輕翹起。
她輕輕眨了一下眼睛,眸中染上一層笑意:
“既然知道,那這三千萬兩,我便收下了。”
“殿下請便,隻是不知,這項生意,我能獲利幾層?”
曾安民來,就是送錢來的。
長公主伸出玉指,又從盤中拿起一顆葡萄,輕輕置入口中。
當她將葡萄咽下之後。
聲音響在這個屋中:
“兩成。”
“成交!”
曾安民這個時候,站起身,對著長公主行了一禮,目光嚴肅:
“屬下隻是知道公主在做生意,但具體是做什麼,屬下並不清楚。”
“嗬嗬。”
長公主聽到曾安民這話,輕笑了一聲。
她自然知道曾安民在擔憂什麼:
“此事,你倒不必害怕暴露。”
“本宮能做此事,是狴鋒穀大勝之後的封賞。”
曾安民聞言,眼睛瞬間亮起。
既然是封賞,那便沒有問題了!
他鬆了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長公主,行禮道:
“以後安民自以殿下馬首是瞻!!”
“嗬嗬。”
…………
走出了柳府之後。
曾安民目光灼灼。
成了!
這個生意成了!
兩成利!
發了!!
曾安民走路時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狴鋒穀的靈礦……”
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幽然。
“以後,我這也算是扼住了修行者們的咽喉??”
爽啊!!
隻是……
曾安民想到這裡,臉色變的古怪起來。
我這算不算跟著長公主發財?
變相的從長公主錢包裡拿錢?
嘖嘖。
有人喜歡搞錢。
有人喜歡搞對象。
我就喜歡搞對象的錢。
“噠,噠噠。”
曾安民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騎著心愛的小青馬,馳騁在京城的街道之上。
隻是,當他騎著馬來到尚書第的家中之後。
看到了一位熟悉的客人。
一道身影,正猶豫的站在尚書第前,緊張的小手摸著腰間的羅盤。
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賽姑娘?!”
曾安民直接下馬,朝著麵前那個麵色有些緊張的小姑娘看去。
“你怎麼來了??”
“味極鮮不夠了?”
賽初雪聽聞此言,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朝著曾安民看了過去。
她的聲音有些吞吐道:
“不是,我是有件事想請你相助。”
“哦?什麼事能讓玄陣司的小神仙來尋我相助?!”
曾安民對其眨了眨眼睛,他指著尚書第的大門道:
“進門說話?”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