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曾安民聽到太子這淒慘的叫聲。
嘴角下意識的抽搐了幾下,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怎麼?你是結黨被發現了,還是準備造反??”
“嘶~”
這話一出,太子聽得直接頭皮發麻。
“哎喲!權輔兄,切不可如此胡言!”
小胖太子的臉都白了。
這兩樣,他身為太子,是一樣都不敢碰。
竟被曾安民就這麼隨意的說出來。
對小胖太子造成的衝擊影響很大。
“具體是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
曾安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看著他道:
“我警告你,我爹馬上就回來了,你要是被他看見,指定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
“而且據我對他的了解,看到你身上這衣服之後,他說不定直接拿你當空氣。”
太子的小胖臉輕輕一滯。
這話說的不錯。
曾仕林身為當今兵部尚書。
再加上曾安民如今剛被封得縣子,遂著兒子的名聲。
曾仕林在朝中也可以說得上是萬眾矚目。
這樣的大臣在大聖朝已經算得上是官場之中頂尖的那一波人。
而這樣的大臣也注定了他們會愛惜自己的羽毛。
在奪嫡這個鬥爭之中,不會輕易站隊。
小胖太子苦著臉看著曾安民道:
“要說這事,還是因你而起,權輔兄。”
“因我而起?”
曾安民皺眉。
他抬頭看向小胖太子:“你說清楚。”
“唉。”
小胖太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衛國公田繼馬上就要班師回朝,也就是說,江國的南王,要被押送回京了。”
“南王,畢竟是一國皇室,雖然成了俘虜,但也地位崇高。”
“待他被押回京中之日,我大聖朝京城是要準備儀式的,也相當於慶典。”
“然後呢?”
曾安民看著小胖子叭叭半天都沒有重點,麵色有些不耐:“你直接說重點唄。”
小胖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屆時慶典之上,我與四弟定是要共同出席。”
“有慶典,自然也就有鬥爭。”
“前些日子,我聽聞四弟對此事已經有了準備,招攬了不少奇林書院的學子,準備在慶典之上尋我的晦氣。”
……
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看著小胖太子。
奪嫡之爭。
本身就是身不由己。
你不想爭,不代表彆人不想爭。
“所以呢?你今日所來,就是為了屆時慶典,讓我進入你的座下當個門客?”
曾安民挑眉看向太子。
“權輔兄,怎麼能說這話呢?以我二人的關係,什麼門客不門客的,您屆時就以曾縣子的身份參與慶典。”
小胖太子趕緊恭維。
隨後他又是苦笑一聲:
“我自然是不覺得我能壓四弟一頭,隻是希望屆時風頭都被你出了才好。”
……
好一招借力打力。
曾安民讀懂了小胖太子的心思。
他今日來其實就是給自己帶來一個消息。
那就是讓自己對這個南王押京的慶典多做做準備。
待到慶典之日,讓自己出個大風頭。
屆時就算是小胖太子的表現不如四皇子。
建宏帝的注意力也隻會在自己身上,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嗯……”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
“那你先說說,屆時慶典之上,會有什麼風頭可出?”
“這……”
太子的臉色輕輕僵住。
他乾笑一聲:“每次京中慶典都不一樣,詩詞歌賦還是行酒令,亦或者是百官前舞劍弄槍……這說不好……”
“哦。”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的意思就是,你也不知道是啥,就想讓我幫你對付四皇子,是這個意思不?”
太子的額頭滲出幾滴汗水。
“我絕不是如此想法!”他舉起自己的小胖手,言辭鑿鑿的對著曾安民發誓道:
“我是向來拿權輔兄當做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
“行了行了。”
曾安民不耐的擺了擺手: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趕緊走吧,到時候能幫你的話就幫,幫不了我也沒辦法。”
說著,他便要開門趕人。
他的手剛一觸碰到大門上。
大門便由一股外力推開。
然後他就見到了曾仕林那麵無表情的臉。
“爹?”
“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曾安民與曾仕林四目相對。
“衙門今日公務不多。”曾仕林在家門口遇到大好兒也有些意外,他踏入門檻之後,轉頭斜了一眼曾安民問道:
“你呢?國子監放衙也這麼早嗎?”
“害,我在國子監當主薄能有什麼事兒,今倒是被玄陣司的賽姑娘叫著去了一趟天師府。”
曾安民隨口回答了一聲。
“見過曾伯伯。”
太子無辜的看著向曾仕林。
聽到這個聲音。
曾仕林的身子猛的一震。
他緩緩的朝著旁邊看去。
小胖太子跟曾仕林四目相對。
一時間院子裡陷入了寂靜無聲之中。
“咳咳。”
曾仕林麵無表情的抬頭,一臉疑惑的左右看了看:
“人年紀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
他自顧的說著,當做沒看見太子一般,朝著府中深處而行:
“奇怪……怎麼還幻聽了……”
說著,他的腳步開始加快,不多時,便已經消失在了二人麵前。
“這……”
看著曾仕林的背影,小胖太子臉上的苦笑十分濃鬱。
“我說出什麼來著?”
曾安民翻了個白眼道:“我爹多謹慎啊,你若是穿著太子服來,他肯定會跟你掰扯兩句,但你今天穿這身衣服……他躲你絕對躲的遠遠的。”
“趕緊走吧,要是你在這兒待的時間長,我爹可能還要遷怒我。”
“行吧。”
小胖太子的臉上浮現出鬱悶之色。
臨走之前,滿臉希冀的看著曾安民:
“慶典之上,你會出手的對嗎?”
“會會會,走吧趕緊。”
“啪!”
曾安民直接將大門給關上了。
隨後,他轉身朝著自己的院子行去。
果然。
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早早的等在自己院子的門口。
“爹。”
曾安民歎了口氣,朝著院子裡行去。
曾仕林淡淡的轉過身,目光在曾安民的身上轉了兩圈,隨後問道:
“走了?”
“走了。”
曾安民自然知道老爹說的是小胖太子。
“嗯。”
曾仕林的眸子變的深幽起來:“與太子的關係,你要處理妥當些。”
“現在已經不比以前。”
“你已是朝中五品上的縣子,也是七品國子監的主薄。”
“要有些警惕心。”
“陛下如今正值壯年,不必著急站隊。”
“行了爹,我都知道。”曾安民也挺無語的。
他歎口氣看著曾仕林道:“我現在滿腦子隻有科舉。”
“至於彆的事,先放放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