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緩緩照落在曾安民的臉上。
將他麵容間的凝重愈發凸顯。
“假死?”
曾安民的口中緩緩呢喃。
他的眸子裡閃爍著一抹精芒。
“還是說,隻是重名而已?”
曾安民此時盤坐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思路已經緩緩放空。
此時,在他的想法之中,秦院長的死,似乎與漢末時那位同樣是秦姓大儒的坐化,好似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具體是什麼東西呢?”
曾安民呢喃著。
“到底該用什麼證據去證明,秦院長與當年的秦笠大儒一般,是用了某種方法假死?”
他摸著下巴,腦海之中開始頭腦風暴。
一個接著一個的想法從他的心中緩緩浮現,然後又被他否決。
終於。
將他把所有的疑點全都排除之後。
他的眸子安靜下來。
“啪嗒~”
曾安民緩緩從床上坐起身。
他來到桌邊。
眼睛之中似眯起某種猜測的光芒。
“秦院長,老爹說過,他是儒聖後人。”
說著,曾安民意念輕輕一動。
伸手在桌上輕輕一撫。
備戰空間裡許多東西都出現在桌麵之上。
有在玄陣司剛得的三彩靈石。
有在白子青那裡得到的神秘項鏈。
還有在秦婉月那裡得到的一卷手書。
他凝神,伸出手,將那一卷竹簡拿在手裡。
手裡拿的竹簡散發著古樸大氣的氣韻。
《至後人手劄》
儒聖手書!
當它出現在屋中的那一刻。
曾安民凝神看著它。
良久之後,他輕輕呢喃:
“秦笠,也姓秦,他會不會也是儒聖的後裔?”
“是與不是,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秦笠與秦院長,他們二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銳利的朝著桌上看去。
【洪齊三十七年:秦笠悟得書道。】
【洪齊五十七年,將畢生之道灌注書道,彙成一帖。】
【洪齊六十年,秦笠坐化,同年漢朝滅】
這是儒修年史裡記載的東西。
“書之一道。”
曾安民的眸子極為銳利。
“書之一道……”
他的緩緩呢喃:
“二人同樣是以書入道。”
彼時。
曾安民深吸了一口氣。
將心中的一些疑惑給埋在心底。
他若有所思道:
“所以,書之一道裡的小問心,應該還蘊含著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但當今天下,隻有秦院一人是以書入道,並領悟書意小問心,進入大儒之境。”
“所以,我就是去問,也沒有人知道。”
“那麼,隻能靠我自己突破書之一道的小問心,去參悟裡麵的秘密了。”
想到這裡,他緩緩起身。
準備回床上睡覺。
然而,正當他準備邁步之時。
黑夜之中。
那雙眸子卻是不小心對上了桌上的“儒聖手書”還有從白子青那裡獲得的黑色項鏈。
嗡!!!
這一刻,他的眼睛,桌上的儒聖手書,以及那白色的項鏈。
三者之間仿佛產生了什麼奇妙的聯係一般!
下一刻。
他感覺一股清流自眸中突然閃現。
若從旁而觀之。
便能看到,他那雙丹鳳眼,此時已經被無數濃鬱的金色靈光所包圍。
黑夜之中,那一雙眼睛,猶如兩盞明燈一般,照亮著整個屋子。
“怎麼回事??”
曾安民心中浮現出驚駭之色。
這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局麵。
“唵~”
耳邊,似傳來一聲天邊的呢喃。
這個陌生的聲音響在曾安民的耳中。
讓他眼睛之中的那兩道金光猶如射線一般,朝著桌上投去!!
“唰!!”
在他的眼睛裡。
桌上那卷竹簡竟突兀的自己解開細繩。
緩緩從桌上展開。
“啾!!”
下一刻。
一道根本閃躲不及的光芒自儒聖手書之中投射而出。
直直的沒入曾安民的雙眼之中。
他的身子猛的一顫。
寒冷……
熾熱……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從身體中的每一處傳來。
不像身體之中的每一處……
更像是靈魂都被這兩種感覺裹挾著!
下一刻。
他的眸子直接閉上。
但他仿佛又“看”到了一副畫麵!
一個溫馨的小屋之中。
嬰兒呱呱落地。
最後嬰兒的那雙清澈的眼睛,好奇的望著這世上所有陌生的東西。
曾安民感覺自己好似漂浮在天空之中。
以一個外人的視角,注視著這片天地的變化。
他看到了那個嬰兒慢慢長大。
一年,兩年……
嬰兒開始在大人的教導之下讀書。
到他十六歲那年,拜入學院,被人收徒。
此時,嬰兒長成了少年。
少年在學院待了三天,悟得文氣入了儒道!
僅僅一年過後。
少年便晉升七品!開辟紫府!
又過了三年。
少年已經長成了青年人的模樣。
他晉升六品儒修!
而且,少年悟道很快。
短短半年,他便悟得“書”之一道。
但,因為紫府神異,他沒有成功晉升……
但他並不氣餒。
按部就班緩緩悟道。
又三年,少年入道三個君子六藝,這才成功凝聚法相踏入五品。
同年,有惡魂作惡。
此惡魂極為難纏,多少修士折戟在它那滔天的怨力之下。
少年不顧家人阻攔,毅然踏上征途前往降服惡魂。
在他那紫色的浩然正氣之下,惡魂隻堅持了不到一刻,便消散在這個天地之間。
在惡魂被消滅之後。
少年徹底揚名海內!
許多年以後。
少年穩步提升。
時間如滄海桑田。
少年的模樣便的滄桑。
他進入壯年,步入中年,又緩緩長出白發。
他竟然在儒聖之後,成為了第一個踏入儒道一品的儒修!!
那一年,時逢戰亂。
邊境妖皇作祟。
他依舊露出與當年斬惡魂時一般堅毅的目光。
依舊是獨自一人,遠赴邊關!!
這一戰。
萬妖山都被肆虐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