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與寧國公勾結在一起的玄陣司弟子。”
“岐王手中的烏沉香。”
“白登山上的搜妖盤。”
“原來都是你在做怪。”
“至於許明心……”
曾安民想到了看見自己與賽初雪赤身相擁的那個人。
“是誤會。”
他一點點的朝前而行眉頭皺在一起。
“隻是這詭異的紅光……有點麻煩。”
識海空間之中。
他能感覺到,金色的笏器此時已經暗淡。
那詭異的紅光已經將那笏器侵入蝕的沒有絲毫動靜。
他再怎麼使喚,也動不了半分。
“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
眸子變的深幽起來。
“既然如此的話。”
“那我便知道了。”
說到這裡。
他的眼睛迸發出猛烈的精芒。
他一步步的朝前而行。
走出這片密林。
他轉頭看了一眼,沒有絲毫留戀。
尋了一處地方。
他緩緩坐下,望向天空之中那一輪明月。
“在白登山上,我推測出,玄陣司有一名弟子與寧國公勾結在一起。”
“那名玄陣司弟子,不僅知道徐天師與老爹還有秦院長的謀劃。”
“甚至還在這個謀劃之中,在搜妖盤上動手腳,欲引獴亞妖王而來取我性命。”
曾安民說到這裡,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今日這一戰,那個玄陣司弟子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就是祝萬均。”
“蠢才!”
“真以為少爺隻是明麵上看去的五品儒修?”
說到這裡,他緩緩起身一步步的下山。
隻是,當他走到一半。
身子猛的頓住!!
他忽然抬頭。
眸中閃爍著劇烈的精芒。
“詭異的紅芒!!”
“對儒道有克製!”
說到這裡。
他便感覺腦海之中像是什麼關鍵的鎖被打開一般。
一切都變的通順起來!
他直直的站在那裡。
隨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意念一動。
一塊玉佩出現在他的手中。
“段元培!”
“這塊玉佩是從他身上搜到的!!”
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精芒!!
“那個去秦府之上,強奪《儒聖手書》的戶部給事中!”
昨日,曾安民通過白子青給的項鏈,獲得了“火眼金睛”的神通。
看到了,自己腰間的那塊三彩靈石,還有段元培留下的玉佩之中,都有著同樣的詭異紅光!!
今日,這一戰。
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這詭異的紅光對儒道有侵蝕克製之威!”
“這麼說……那天段元培這個江國密探,除了是去秦府上尋《儒聖手書》之外,還想要通過這枚玉佩中的紅光,做些什麼……”
曾安民的眸子眯住:
“他要做什麼?”
良久之後,他猛的抬頭:
“大儒秦笠!!”
瞬間,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在《儒修年史》上看到的信息。
【洪齊十七年,大儒秦笠誕生。】
【洪齊三十七年:秦笠悟得書道。】
【洪齊五十七年,將畢生之道灌注書道,彙成一帖。】
【洪齊六十年,秦笠坐化,同年漢朝滅】
“彙成一帖!!”
曾安民敏銳的察覺到。
“洪齊五十氣年,秦笠將自己畢生之道灌注書道,彙成一帖!”
“那麼,這道書帖,會不會是他坐化之後,又能在十七年後複活出現在江國的原因??!”
“如果真是這樣。”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的手,將手中那塊玉佩暴露在月亮之下。
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凝重:
“當日段元培進入秦府,持著這枚玉佩,除了《儒聖手書》之外,第二個目的便是去破壞秦院長的那張書帖!!”
“寧國公勾結東方教細做這是很早之前便知道的線索。”
“寧國公與祝萬均有勾結也是在白登山一戰中就知道的線索。”
“那也就是說,祝萬均負責將這詭異的紅光置入玉佩之中。”
“交給江國密探段元培,讓他去破壞秦院長的複活書帖!!還有《儒聖手書》!”
“如此推測的話,這是江國密探與寧國公的合作。”
“一方要破壞秦院長的字帖。”
“一方要拿《儒聖手書》。”
“所以便有了段院培前往秦府。”
想到這裡。
曾安民緩緩抬頭。
“身為徐天師的弟子,祝萬均知道徐天師與老爹還有秦院長的謀劃,所以根據這個謀劃,想要去破壞字帖。”
良久之後。
他鬆了口氣。
“這麼說的話。”
他意念輕輕一動。
手中又出現一張字帖。
“以身為餌!!”
這張字帖是當日秦婉月給他的。
也幸虧是當日秦婉月將這張字帖提前給他。
才沒有讓段元培那個江國細作得逞!
看到這張字帖。
曾安民眸中爆發出精芒。
“秦院長。”
“你的複活之基,應該就是這張字帖了吧!”
他怔怔的看著那字帖之上的四個大字。
“以身為餌!”
垂釣的至高境界。
便是如此吧!
“秦院大義!”
曾安民心生感慨。
他將那張字帖小心翼翼的收入備戰空間之中。
“這張字帖有我護著,誰也破壞不了。”
“婉月也是。”
想到這裡。
他一步步的朝山下而行。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下去。”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凝重的拿出短斧。
忍著痛,在自己胸口前劃了一下。
“噗嗤~”
鮮血緩緩留下。
他麵無表情的將短斧重新放回去。
麵露“倉皇”之色,朝前踉蹌而行。
“救命啊……”
……
“啾!!”
一道極為嘹亮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抬頭看去。
火鳳穩穩的停在他的身前。
賽初雪坐在火鳳之上,看到曾安民這副極為狼狽的模樣,她的麵上猛的一急:
“曾安民?!這是怎麼回事?!”
曾安民看到她的一瞬間,麵上露出“焦急”之色:
“賽姑娘!不要管我!!快,快去林中救祝師兄!”
“那邪物好強!!”
“要不是祝師兄拚死拖住那邪物,我也死在密林中了!!”
“什麼?!”
賽初雪聽到這話之後,臉上猛的一白。
“祝師兄……”
她猛的抬頭。
剛要呼喚火鳳朝林中而行。
卻突然頓住。
“祝師兄都擋不住……我去了又有什麼用?!”
說到這裡,賽初雪指揮著胯下火鳳朝下落去。
她伸出白皙的手拉住曾安民,將其拉至火鳳身上。
“走,隨我回玄陣司!我要喚三師姐來!”
說到這裡,她便帶著曾安民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京中而去。
“好!”
曾安民沒有廢話,“虛弱”的看著賽初雪。
“賽姑娘,有救命的藥嗎?我感覺我快不行了……”
“有!”
賽初雪聽到曾安民那虛弱的聲音。
臉上唰的一白。
沒有絲毫廢話,趕緊從腰間的囊中取出一個瓷瓶丟給曾安民:
“這裡麵有一顆我師父親自煉製的“脫胎丸”你快將它吃了!”
“好!”
曾安民沒有任何猶豫,接過瓷瓶之後。
假裝將藥丸倒出來塞入空中。
實則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將那藥丸裝入了備戰空間。
如此厲害的藥丸,又豈能在這個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