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仕林的手猛的一頓。
他的目光極為銳利的朝著曾安民看了過來:
“什麼叫能說的,跟不能說的?”
“你說清楚。”
老爹的聲音之中倒是沒有了冷漠。
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深幽。
很明顯,曾仕林有些摸不透曾安民話裡幾分真幾分假。
“呼~”
曾安民舒了一口氣,目光也變的認真起來:
“您與徐天師的謀劃,我全都知道了。”
?
曾仕林瞬間從椅上坐起。
他的眯起眼睛,聲音之中透著一抹陰沉:
“他連這個都與你說了?”
“嗯,因為他想讓我幫他殺一個人。”
曾安民如實回答。
“殺誰?”
曾仕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凝重的看著曾安民。
“不知道,好像是江國的吧?”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他說一年之後我過來找他他再對我說。”
曾仕林的眉頭也緊緊的皺起。
顯然,他摸不準徐天師的用意。
“對了,徐天師早就知道我能儒武同修。”
曾安民仔細的看著老爹的神色。
曾仕林淡淡的點頭:“他能知道,並不奇怪。”
“哦?”
曾安民沒想到老爹居然是這麼平靜的表現。
“那您就不擔心……”
曾安民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狠意。
曾仕林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
“他若不想讓你我父子好過,明天咱倆人就得連夜往南跑。”
“但最大的可能是跑都沒跑,先死了。”
“他就這麼厲害?!”
曾安民睜大眼睛。
“徐天師。”
老爹的眸子閃爍著精芒:
“他是近千年來,與道門如今的掌教淩虛子齊名的一品陣師。”
“徐天師此名,可不是他自封的。”
曾仕林的聲音有些低沉。
“哦~”
曾安民緩緩點頭,他笑眯眯的看著曾仕林道:
“那這麼說,秦院長以化蝶之法,潛入妖族。”
“又以“書”道之法準備如同前朝大儒秦笠一般他日複活……”
“也是真的咯?”
……
隨著他這聲音落下。
曾仕林手中的筆突然“啪噠”一聲。
他猛的抬頭朝著曾安民看了過去。
父子二人四目相對。
一時間,整個屋子裡,都透著一股讓人壓抑的寂靜。
“老天師真對你說了?!”
曾仕林死死的盯著曾安民。
“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呢?”
曾安民聳了聳肩:“跟你說你又不信。”
“唰!”
曾仕林猛的抬頭,眼睛之中透著駭然,他死死的看向天師府的方向。
“姓徐的!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他咬牙切齒。
曾安民抿住嘴。
他生怕自己笑出來。
繼續保持著麵容之上的嚴肅。
沒錯。
他現在在詐曾仕林。
很明顯,效果還不錯。
徐天師在這件事上確實是什麼都沒說。
但他曾安民通過自己這些日子經曆的事情,將秦院長那邊的秘密基本上都已經解開了。
唯獨隻剩下老爹這裡。
他看著曾仕林。
靜靜的等待著。
曾仕林緩緩轉過頭。
他盯著曾安民看了一會兒。
曾安民依舊無辜的看著他。
“既然你知道了,那便守口如瓶,若是敢泄露半分,秦守誠極有可能性命不保。”
“我做的那些……”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