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青緩緩抬起下巴:
“情聖不敢當,但情之一字,還算有些感悟。”
“嗬嗬。”
曾安民咧嘴一笑,隨後站直身子,對著白子青鄭重的行了一禮道:
“那敢問白情聖,可否有過感情曆史?”
“或者說,心係哪家姑娘?”
“亦或者說,哪家姑娘仰慕白情聖您呢?”
白子青……
他抿了抿嘴。
神色僵硬了片刻。
“咳咳。”
他乾咳了一聲之後,直接轉移話題,目光看向院子口處道:
“那個,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曾安民挑了挑眉。
他自然看得出來白子青又不想聊情感話題了。
“明日的幻陣科舉,寧國公請命親自主持。”
白子青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嚴肅。
寧國公?
聽到這三個字。
曾安民的眸子瞬間便眯了起來。
寧國公親自主持。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
一瞬間曾安民便嗅出來一股陰謀的味道。
“他是衝我來的?”
曾安民眼神銳利,直直的看向白子青。
“這我便不知道了。”白子青搖了搖頭,回答道:
“不過我明日也會去,以皇城司的名義維持秩序。”
“若是他有什麼異動,我能在一旁替你盯著。”
說到這裡,白子青歎了口氣道:
“你那日在慶功宴上,與寧國公交惡的消息,現在整個京城的官場都已經傳遍了。”
“不得不說,你那日太衝動了,不應該直接出言反諷的。”
呃。
曾安民本來還正在想白子青是怎麼知道自己家與寧國公衝突來著。
沒想到是這個。
他曬然一笑。
隨後淡淡的抬頭看向白子青道:
“當年在兩江郡的水督書院,我認識一位至交好友。”
“他的名字叫張倫。”
白子清皺眉。
他不明白曾安民說此言何意。
曾安民麵無表情,緩緩抬頭,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安能折腰事權貴?念頭不得通達耶?”
嗯?
白子青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有些渙散。
曾安民聲音加重:
“安能催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很簡單。
很直白的一句話。
聽得白子青的身子猛的一顫。
他的目光直直的朝著曾安民看了過來。
周圍的空氣,便的寂靜。
良久之後,他開口:
“此言,便是那張倫所說?”
“然也。”曾安民淡笑著點頭。
“如此人物,合該認識一番,結交成朋友!”
白子青深深的看著曾安民。
曾安民則是搖了搖頭:“他死了。”
白子青又愣了一會兒。
在曾安民轉身之後,他才緩緩歎了口氣道:
“可惜。”
“嗬嗬。”
曾安民輕笑了一聲。
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道:
“那寧國公都做了哪些手段?”
白子青聽得明白曾安民的話。
他皺眉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道:
“幻陣科舉,乃是玄陣司所製之規。”
“他改不了。”
“但明日幻陣科舉之地……他設在了朱雀門前。”
“朱雀門?”
曾安民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嗯。”
“陛下同意了?”
曾安民下意識的抬頭看著白子青問。
“自然是同意了,若不然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白子青看向曾安民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
曾安民搖了搖頭:“隻是改變一個位置,我也猜不出來他具體謀劃。”
“隻是朱雀門乃是京中大道,平日人流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