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建宏帝一聽便反應過來虎子說的是誰,他有心逗弄,笑嗬嗬道:
“你舅舅是誰啊?”
虎子一臉驕傲道:
“我舅舅以前是我爹!”
……
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一臉懵。
“荒唐。”
“曾尚書,身為儒道之人,家中禮輩都理不清?”
“是啊,再頑劣的孩童也不能說此等逆言!”
“有違禮製!”
“…………”
不少官員都紛紛出言。
建宏帝更是聽的已經不知道該說啥了。
他對著曾仕林投以疑惑的表情。
“唉,此子親父早亡,自幼便長於臣之府上,與族中彆的孩童玩耍之時,被其童言無忌,微傷自尊。”
“此子便回府找臣之犬子哭訴。”
曾仕林歎了口氣,緩緩抬頭,複雜的看了虎子一眼道:
“臣之犬子便對此子言道:孩兒不怕,以後我便是你爹,走到哪裡都有我護著你。”
說到這裡,曾仕林的臉上透著一抹欣慰之意:
“犬子當年不過十二歲。”
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沉默了。
誰都知道,曾仕林口中的犬子,正是當今因戰功獲封
“哦?”
建宏帝聽聞此言,眼睛猛的一亮,他剛想要忍不住誇讚曾安民
他認真的看向虎子,聲音帶著細語問道:
“你祖父之言,可否屬實?”
虎子聽到這話,臉上有些委屈道:
“嗯,但我現在長大了,不能再叫舅舅叫爹爹了。”
這下。
建宏帝心中再無任何懷疑,他猛的抬頭朝著場中看去,似在搜尋著誰的身影。
隻是秋闈幻陣科舉人所參與的人數眾多。
他也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便找到曾安民的身影。
“小曾愛卿,不愧是我大聖朝之錚臣!”
建宏帝口中誇讚的聲音,讓所有人的麵色都變的極為複雜。
剛才那些出言口誅筆伐的幾個官員更是灰溜溜的埋下頭。
…………
隨著諸學子一同朝著前方而行的曾安民目光突然若有所思的朝著遠處看去。
此時的曾安民站在那巨大的擂台之前,他的周圍站著許多學子。
那些學子也都頗為好奇,或者頗為狂熱的看著他。
很明顯,他在這些參與科考的學子之中,是名氣最大的那個。
此時的曾安民好奇的朝著遠處看去。
那是整個朱雀門廣場中最高的台子。
那裡麵坐著的,都是整個大聖朝最頂級的官員。
而當今陛下也在其中。
遠在學子群裡的曾安民自然想不到。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建宏帝對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點。
畢竟是秋闈。
而且還有那麼多的百姓看著。
就連當今陛下都在此處。
所以曾安民也就沒有準備自己的那一套家夥事兒。
什麼躺椅,折疊桌啥的,都沒帶。
在他的目光之中。
前方的擂台與上次參與幻陣科舉的擂台差不多大小。
在擂台的左上方,有一處觀景台。
台上站著的便是穿著玄陣司製服的弟子們。
那些玄陣司弟子也皆都將目光放在曾安民的身上。
“那便是曾安民嗎?”
“就是他,據說他前日在老師的天師府待了一整夜!”
“嫉妒~”
“誰不是呢!”
“……”
曾安民的目光頗為無辜的抬頭朝著那台上看去。
這次秋闈主持的玄陣司弟子並不是賽初雪。
而是昨日剛見過沒多久的三師姐柳詩詩。
此時,柳詩詩對著曾安民輕輕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