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扣了點白粉,點綴在那畫卷的頭發之上。
“白發。”
“沒有眼珠。”
做完這一切之後。
曾安民死死的盯緊那幅畫像。
密林之中!
祝萬均的葬身之地!
道門邪僵!
那個女性邪僵!
“啊?”
白子青看著手中被曾安民塗抹過的畫卷,眼神之中透著一抹茫然。
“要不是你今天將頭發染回白色。”
“我可能還真就將這個邪僵給忘了!”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臉上露出一抹嫌棄:
“玄陣司的人怎麼回事?推演個人物麵相,偏差這麼大。”
白子青聽到他這話,隨後臉上浮現出如同便秘一般的表情:
“就這,那玄陣司弟子推演結束之後,直接大病了三天。”
“而且這還不是以問天陣推演。”
“若是問天陣,估計當場得死個人。”
“不過話說回了……”
白子青臉上透著一抹精芒:
“你確定,這東西是道門邪僵?”
曾安民緩緩點頭:
“不說實力,單論外貌的話。”
“我改過之後的畫上之人,與我見過的那個邪僵一模一樣。”
“哪裡?!”
白子青的目光灼熱無比。
“京城外的密林之中。”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他隨口道:
“玄陣司的弟子祝萬均,就是死在這邪僵手中。”
“祝萬均為了掩護我逃跑尋援,便拚死拖住它。”
“我尋來援軍以後,再回密林,便隻見到了祝萬均的屍體。”
“不對啊……”白子青的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
“若是那頭邪僵……你應該逃不掉才是。”
“祝萬均此人我聽說過,乃是玄陣司的四品聚脈師。”
“一身蠻力天下無雙。”
“但他連我都打不過。”
白子青摸著下巴,臉上透著狐疑之色:
“怎麼可能拖得住?”
“要知道,那日的鬥笠客可是力壓兩名三品武夫!”
曾安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確實,白子青說這話是對的。
若鬥笠客真是那日自己見過的邪僵,又怎麼會被自己那金笏的波浪給驚走?
太不合常理。
“那我便不知道了。”
曾安民聳了聳肩:“我最多也就隻能給你這麼多線索。”
“剩下的,你慢慢查。”
說著,曾安民便要迫不及待的朝著家中而行。
他著急問南要天之蓮的線索。
“嗯……”
行房之中。
白子青皺眉看著手中的畫卷。
臉上透著濃濃的疑惑。
“道門邪僵?”
“符宗……”
他閉上眼睛緩緩思考。
良久之後。
他猛的睜眼:
“我也得去暗牘庫找線索!”
…………
尚書第
【北:各位天道盟的好兄弟,在嗎?】
曾安民躺在床上。
直接進入識海空間。
看著勘龍圖的虛影,發了這麼一句話。
……
他等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
終於有人回消息了。
【道:在的。】
【北:道兄應該快到聖朝了吧?】
【道:嗯,已在京城。】
【北:那你好快,京城都有什麼好玩的?回頭給我介紹介紹。】
曾安民以北的身份跟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他其實是想在道身上獲得一些關於邪僵以及詭氣的線索。
但是道這個人具體是劍宗還是符宗他都還沒有搞清楚。
不過不慌。
既然他已經到了京城。
那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敲響自己家的家門。
到時候在慢慢問。
反正他們……
想到這裡,曾安民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壞笑。
反正他們也想將自己“曾安民”這個身份拉住天道盟之中。
【南:今日盟中倒是熱鬨。】
看到南的出現。
曾安民的眼睛猛的一亮。
【北:南來了。】
【南:北兄進來可好?】
【北:一言難儘。】
曾安民摸著下巴,正在思索該怎麼套南的話。
想了半晌之後。
他眼睛一亮,在勘龍圖背後寫下:
【北:與人搏殺受了點傷。】
【荒:什麼?北受傷了?傷的重不重?俺經常被俺爹打的吐血,這方麵經驗也多,你有啥都能問俺。】
呃……
曾安民隻能默默的給荒的老爹豎起一個大拇指。
【北:傷的是挺重的,也在江湖上問了神醫,需要天地靈根才能治愈。】
【南:北兄需要什麼靈根,說來聽聽,若有可能,我興許能幫到你。】
哦?
曾安民的眼睛亮的很。
但心中也浮現出一抹愧疚。
多單純的天道盟成員們啊。
自己跟他們就沒說過一句實話……
“咳咳。”
他咳嗽了一聲。
【北:具體的神醫也沒說,隻說了那靈根的名字。】
【南:說來聽聽。】
【北:隻說了叫什麼之蓮,具體的我給忘了……唉,合該我遭此大難。】
曾安民有些不好意思。
他感覺自己心機也太深沉了。
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多在南那裡壓榨一些天地靈根的消息。
沉默。
隨著他這三個字發出去之後,天道圖空間之中就隻剩下了沉默。
終於,曾安民等了許久之後。
【南:天之蓮,喜涼厭熱,長於南界,七瓣護有內臟之療,根莖可解異種道氣。】
【南:地之蓮,長於聖朝,具體用處書上沒寫。】
【南:人之蓮,多用與道門之人,用處極廣有延壽,重塑肉身之效……】
【南:不知道你要哪個?】
曾安民看到這些信息之後,眼睛直接亮起。
他暗暗的對南豎起大拇指:“南果然是好人!”
【北:好像是天之蓮,對!就是天之蓮!】
【南:《奇草錄》之中有記載,具體地點便在我大江國中。】
【南:北兄是受了內傷?還是被異種氣息侵蝕?】
【北:都有吧。】
他肯定不能直接說,具體症狀,必須得含糊一點。
若不然,以女帝的心性……說不得便能追根溯源,破解出自己的馬甲……
屆時自己肯定沒臉跟天道盟中任何隊友見麵。
【南:位置便在我大江國邊境,與北聖兩江郡接壤之處,很隱秘。】
說著,南便將天之蓮的位置信息給曾安民發了過來。
【南:抱歉,我在京中有事纏身,不能離京,若不然就親自去邊境摘下此蓮給你送去了。】
【北:在此多些南兄,以後有事儘管開口!】
大恩不言謝。
曾安民也不多說,將這個人情記在心裡。
【南:不必多謝,我們天道盟互惠互利團結一致本就是初衷。】
好人啊!
曾安民感動了。
退出了識海空間之後。
曾安民的眸子之中透著銳利的精芒。
“天之蓮……”
不。
他的注意力已經放在了南所言的“地之蓮上!”
“南不知道地之蓮的功效……但我知道啊!”
“今日在皇城司的暗牘庫裡……”
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銳利的精芒:
“道門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