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詩“害”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乾笑:
“今天過來確實是個巧合。”
“巧合嗎?”
曾安民的眉頭輕輕挑起,他瞥了一眼柳詩詩道:
“特意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還專門畫了個妝……”
說完之後,他將頭轉回:
“我記得師姐從來都不修邊幅啊……”
“其實也能理解,我在幻陣之中表現的那般優異,師姐自然也是看在眼裡。”
“嗯……這世上哪有少女不懷春?”
“難不成是我那優異的表現深深的吸引到了師姐,讓師姐對我青睞有加……”
說到這裡,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陶醉:
“感覺得到,師姐應該是無法自拔的愛上我了。”
……
他話音落下。
柳詩詩的嘴角實在是沒忍住。
差點都撇到耳朵根上了。
“咳咳。”
她咳嗽了一聲,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
“你這話……倒是……咳咳。”
“求求你,饒了俺吧,俺實在沒法回。”
柳詩詩破防了。
她本以為自己浪跡江湖十餘載。
見過的無賴已經夠多了。
但現在細細的回想,那些無賴跟眼前這人的不要臉勁比起來,算個屁!
“哼。”
曾安民冷笑一聲:
“我是實在想不明白,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師姐這般惦記。”
曾安民無辜的抬頭看著柳詩詩道:
“上次來我家,就給了我一個聯係你的好東西。”
“這次來我家,又是化妝又是換新衣服。”
“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曾安民攤手道:
“師姐您是玄陣司三品的優異修煉者,在當今天下所有的修煉者之中,不說前十,最起碼前三十一定有您的一席之地。”
“而我,隻是一個五品儒修的小卡拉咪。”
“論地位,玄陣司的三品伏魔師,在大聖朝中,隻要不犯什麼忌諱,絕對可以橫行無忌。”
“而我隻是區區一個五品的縣子。”
“所以……”
曾安民無奈的聳肩道:
“除了我這大公無私的性格,還有我這俊朗優異的外表,我實在想不到我身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吸引到師姐這般對我。”
……
“中,你贏咧。”
柳詩詩承認,今天算是碰到硬茬兒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的假笑也隨之消失。
麵容之間透著一抹肅穆,她眯著眼睛,落在曾安民的臉上:
“青海灣有一片山脈,落的是你的名字?”
這話一出。
曾安民先是怔了一下。
隨後臉上猛的露出恍然之色。
合著您是為這個來的!
我就說!
曾安民瞥了一眼柳詩詩:
“哪片地?我怎麼不知道?”
“明人不說暗話。”柳詩詩看到曾安民還在裝傻。
她淡然的瞥了一眼曾安民道:
“你應該知道,那片地中,有靈礦。”
看到她肅穆的眼睛。
還有篤定的語氣。
曾安民也知道今天裝傻是肯定裝不過去了。
他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您是說那片地兒啊。”
“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那麼一處產業。”
說完,他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
“嗯,既然您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留您了,天色不早,我先去睡下了。”
說完,曾安民便直接從椅上站起來。
直直的朝著自己屋中而去。
“嗡!”
隨著一聲呼嘯之聲響起。
曾安民定了定自己的身子。
因為在他的麵前,一柄飛劍立於空中。
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到這柄飛劍。
曾安民的眉頭皺起。
臉上也緩緩浮現出一抹冰冷之色。
他淡然的轉過身:
“柳詩姐這是何意?”
他的聲音透著一抹不善。
柳詩詩從坐上而起,款款行至曾安民的麵前:
“明人不說暗話,這片地,我們玄陣司想要。”
曾安民冷笑一聲:
“想要就去找朝廷要去,彆跟我說。”
說著他便轉身朝著屋中而行。
“還有,以後管好自己的飛劍。”
說完,曾安民的眸子透出冷意道:
“若是再抵在我麵前……後果自負。”
“彆……”
柳詩詩見曾安民還要朝著屋裡而行。
她乾脆一咬牙。
收了飛劍之後,身影輕輕一閃。
?
曾安民進入屋中。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
他的床上。
柳詩詩躺在那裡,對他眨著咽,就那麼看著他。
四目相對。
“耍無賴?!”
曾安民都氣樂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女的。
耍無賴耍到自己床上來了!
“我是實在沒辦法了。”
柳詩詩看到曾安民氣的有些鐵青的臉。
她弱弱道:
“權輔弟~師姐實在是苦啊……”
說著,她甚至已經有些哽咽:
“你實在是不清楚這破三品伏魔師每日修煉所需要的開銷有多大。”
“都怪我那師父,當初非騙我進入天師府修行。”
“天殺的……悔不當初啊!”
“當初俺要是聽家裡的話,修行武道,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柳詩詩就坐在曾安民的床上哭起來了……
哭聲……似乎還有些大。
“少爺?!”
一道聲音從院外傳來。
是齊伯的聲音:“您屋中這是……”
聲音之中透著震驚與濃濃的不解。
?
曾安民聽到齊伯的聲音之後臉都綠了。
他臉色極為難看的對著齊伯道:
“沒事兒!我準備睡了!”
說著,他便朝著柳詩詩看去,聲音冷冷道:
“閉嘴!”
天哪!
曾安民都不敢想。
若是老爹知道自己晚上屋裡傳來女子的哭泣聲……
想到這裡,他就有些頭皮發麻。
柳詩詩對他眨了眨眼。
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靈礦之事,我做不了主,那不是我的產業,我隻是給人當個管事兒。”
曾安民冷冷的看著她道:
“正主在宮裡。”
“宮裡?”
柳詩詩的眼睛之中也閃過一抹精芒:
“誰?”
“彆問我。”
“自己去打聽。”
曾安民冷冷的看著她道:
“以後你我二人,互不打擾。”
“權輔弟這樣說話也太傷人了些。”柳詩詩的口音都變了。
一嘴的江南軟糯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