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在哪?”
正打球的徐若晨納悶的舉著電話,對著幾個隊友做出了抱歉的動作後,繼續問道。
“正在往你們宿舍走……哦我看到你了。”
聽到這話,徐若晨舉目四望,終於在路上看到了自家老姐。
“你們先打,我姐來找我了。”
對著隊友喊了一聲後,他一臉疑惑的來到了徐若初身邊。
“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下飛機。”
徐若初說著,指著宿舍樓:
“路遙收拾好了沒?”
一邊說,她一邊走。
可徐公子又懵了:
“啊?路遙?”
“對。”
“他……咋了?”
聽到徐若晨的話,徐若初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疑惑:
“什麼怎麼了?……我不是給他打電話讓他收拾行李麼?你剛才沒在宿舍?”
“沒啊,我中午吃完飯就和他們約球來了。路遙要去哪?”
“我倆去燕京。”
“……???”
徐公子一懵:
“你倆?……就你倆?去燕京乾嘛?”
“那個汽車導航軟件,做出來了。你璃姐又不在,我也不懂,創意本來就是他的,我不帶他去,難道帶你去麼?”
“呃……”
了解了原因後,徐若晨下意識的覺得,姐姐說的對。
但又總覺得彆扭。
這時,他就聽姐姐繼續說道:
“你趕緊上樓喊他下來,我剛才打電話他沒接。飛機還在等。”
“行。”
知道倆人是辦正事後,徐若晨也沒多想,快步朝著宿舍走去。
一路回到了305後,看著在床上熟睡的路遙,他嘴角一抽……
無語的拍了拍路遙的臉:
“誒,醒醒!”
“?”
因為上午消耗了一些精力,午休剛睡著的路遙瞬間睜眼。
一臉茫然。
“乾……乾嘛啊。”
徐公子翻了個白眼:
“你說乾嘛?我姐在樓下等你呢,趕緊。”
“哦。”
迷迷糊糊的路遙翻身下了床,踩上了鞋後,拿著個外套直接走了出去。
徐若晨一愣:
“誒?你……”
“嘭。”
房門已經關了。
他嘴角一抽……
算了。
愛咋咋地吧。
而都走到2樓了,他才忽然意識到……
初姐來乾什麼?
等我?……她找我乾嘛?
他有些迷糊。
但這會兒人都下來了,他也就直接下了樓,打算看看怎麼個事。
剛出樓,他就瞧見了徐若初。
於是揚手,打了個招呼:
“初姐。”
“嗯。”
徐若初看了看兩手空空的他,眼神忽然一動。
似乎想到了什麼。
接著問道:
“帶錢包了沒?”
路遙下意識的摸了摸外套的兜。
點點頭:
“帶了。”
“那走吧。”
“去哪啊?”
“不是和你說過了麼。”
徐若初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而路遙反倒蒙了:
“和我說什麼了?”
“……”
徐若初無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他後,忽然露出了一個很神秘的笑容,接著繼續往前走。
“初姐?”
“跟上。”
“……咱們去哪啊?”
“我剛才給你打電話已經說過了,你不記得,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路遙趕緊把手機給拿出來看了下。
結果還真是……
可是吧……
他卻有點想不起來對方說什麼了。
努力回憶……卻發現,他的記憶裡,剛才坐在電腦前的時候,聽到的都是“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長,人世間中流浪”的胡楊聲聲。
刀郎誤我啊!
“初姐,給點提示行不?”
“哼哼。”
難得的,徐若初發出了幾聲孩子氣的動靜,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再次搖頭:
“不說,讓你長個記性。”
路遙心說你咋那麼皮呢。
不說是吧?
行。
那我也不問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拉著我去哪。
於是,跟慪氣一樣的倆人一起走出了校園,一齊坐上了她的x6。
而這次,她沒用路遙開車,自己開的。
倆人還是不說話。
徐若初也不惱,隻是隨著車子慢慢踏上了高架橋後,她隔三差五的就會看一眼路遙,觀察他的表情。
果不其然,當意識到了這條路似乎是通往機場後,路遙帶著疑惑主動“服軟”:
“初姐,咱們這是……要去機場?”
誰成想徐若初還在那繞彎呢:
“你猜。”
“……”
路遙心說你是真的皮。
簡直是個真皮沙發。
他無奈搖頭:
“到底去哪啊?”
“去燕京。”
“……哈哈。”
聽著路遙那尬笑,徐若初好奇問道:
“你笑什麼?”
“初姐真會開玩笑。”
“誰說我開玩笑了?”
“????”
路遙一下就懵了。
接著就見徐若初指了指車後麵,說道:
“行李就在後備箱,剛才問你帶錢包了沒,是因為我知道你身份證裝在錢包裡。我們現在要出發去燕京,今天晚上去,大概周四周五回來。”
“????”
路遙真有些傻了:
“真去燕京?”
“嗯。”
“……我也要去?”
“對。”
“為什麼啊?……我咋都不知道呢,拉著我去做什麼?”
“剛才我在電話裡就問你了,我問你這幾天有空沒,記得麼?”
“不記得了。”
“我還和你說,汽車導航的測試版已經做出來了,我不懂,所以要拉著你去看,記得麼?”
“啊?”
路遙一愣;
“做出來了?”
“嗯。”
徐若初點點頭:
“上周就出來了,不過那會兒我在美國,所以沒告訴你。現在我們去看看,是不是和你描述的一個樣。”
“那……你剛才和我說啊,我好收拾下行李……我什麼都沒帶。”
“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什麼?”
“這叫……不聽姐姐話的懲罰。”
說出這句話時,她的耳朵尖已經呈現出了一股粉色。
可惜被頭發所遮擋,路遙沒看到。
路遙也算是真無語了,壓根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越來越近的機場,隻得苦笑了一聲:
“那我這幾天也不能不帶任何一件換洗衣服吧?”
“到那買就好了……你去過燕京沒?”
“……沒。”
路遙好懸把“去過”說出口。
但實際上,在這個節骨眼,他確實一次也沒去過。
可如果按照前世來算,那就太多了。
多到根本數不過來。
作為研究員,他平均兩周就要出一次差,地點隨機,但燕京肯定是沒少來。
於是,徐若初點點頭:
“等一會兒下飛機,我們去商場再買就可以了。這也到了春天,胡璃這段時間也回不來,我幫你添一下春夏的衣服。”
說著,她忽然問道:
“住過四合院沒?”
“住……四合院?”
他好懸又說漏嘴。
實際上,他不僅住過,還經常住。
那會兒研究所的固定對接酒店,就是在釣魚台國賓館旁邊的一處以四合院開發成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