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聽到了相機的聲音後,路遙下意識的抬頭,有些疑惑。
這會兒他正享受著冰敷帶來的舒適感。
還彆說,這種能把腰完全蓋住的理療冰袋確實挺舒服的,不愧是運動員專用。
他正打算要不要買幾個,就聽到了這動靜。
而他剛抬頭,白瑤就把手機屏幕遞了給他:
“自己看。”
“?”
路遙疑惑的接過了手機,緊接著,眼神裡就流露出了一抹心虛:
“呃……這個……”
照片裡,他的後背都是劃痕。
不用問。
除了昨晚那個暴力執法的雙馬尾女警,還能有誰?
但問題是他不能說啊。
隻好露出了訕訕的笑容:
“嘿嘿。”
可白瑤卻發出了一聲冷笑,又似乎有些不屑。
但卻沒在這方麵繼續刨根問底,而是說道:
“你這傷,我感覺應該是扭傷。不過具體我不是專業的,一會兒冰敷完,去校醫室看下。”
“不用吧,我都沒什麼感覺了。而且今天是周六,校醫也不上班。”
“我們在,理療師肯定就要上班。下午我們還有訓練呢。”
“這……一定要去?”
“要。有些傷,就是一開始隻是輕傷,結果一來二去的,慢慢就開始落下病根了。早看早好!”
“行吧。”
人家專業的都這麼說了,路遙肯定聽勸。
聽人勸吃飽飯的道理,他懂。
而白瑤則看了下時間後,說道:
“那你先冰敷吧,我去吃早飯了……你吃了沒,給你帶一份?”
“行。”
“嗯。”
她直接走了出去。
而路遙就老老實實維持著冰敷的姿勢,大概過了不到五分鐘,房門重新打開。
路遙就聽見了一聲:
“我自己推進去就行,你回去吧。車一會兒來大掃除時候推走。”
他一扭頭,就看到了白瑤推著個小推車走了進來,同時關上了門。
“……我也吃不了這麼多啊。”
“這是咱倆的。”
冷顏學姐一邊說,一邊看了下時間。
“再過五分鐘。”
“哦哦,好。”
“嗯,我先去衝一下。”
“嗯。”
沒多久,嘩啦啦的水聲在臥室裡麵響起。
很快,換上了一件寬大的t恤,運動褲的學姐擦著頭發走了出來。
美人出浴倒談不上,畢竟這衣服褲子減分了不少。
但……不得不承認,她洗完澡後,渾身都在散發著一種屬於健康的活力感。
明明虛無縹緲,可卻能讓人很直觀的感受到一種健康的美。
路遙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稍微活動了下身子,結果發現其他倒不怎麼疼了,隻是感覺雙腿走路發力時,後背有一點點不自在。
但確實是好多了。
並且,最主要的是他有點餓了。
倆人沒什麼交流的開始麵對麵吃早餐。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學姐和徐若初一個路數,吃飯的時候都不怎麼喜歡說話,再加上路遙很餓,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安靜且風卷殘雲。
一頓飯吃完,路遙重新套上了衣服:
“學姐一會兒有訓練麼?”
“你說呢?有訓練我還陪著你在這胡鬨?……走吧,我跟你一起。”
“學姐肩膀也不舒服?”
聽到路遙的話,白瑤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嗯。”
那還說什麼?
直接走唄。
倆人一路下樓,騎著各自的電動車趕往了校醫那。
依舊是理療師那倆醫生,看到了倆人一起來的後,先是一愣,隨後另一個醫生也站了起來,開始拉簾子,把倆人給分割開了。
被醫生問到哪裡不舒服的時候,路遙複述了下受傷的經過。
醫生點點頭,讓路遙趴那後開始按來按去的檢查。
最後得出來的診斷結果就是扭傷,不過不嚴重。但想要恢複的話,雖然談不上靜養,但每天都要拉伸和按摩。
說白了,之所以扭傷,主要原因是因為路遙的身體太緊繃了。而這種緊張的肌肉,在訓練時,更需要把每一塊都拉伸到位後,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受傷。
這次還好,隻是扭傷,但也說明他需要進行更科學化的拉伸。
路遙趕緊點頭。
確實,今天健身搭子沒在,沒人帶著他,他做的準備活動確實不足。
算是受教訓了。
他忍著那股疼痛感,暗暗想道。
……
白瑤從醫務室裡出來時,已經10點出頭了。
和路遙不同,她的按摩要更繁瑣,也要更細致一些。
而看到老老實實坐在外麵等自己的學弟,學姐的嘴角閃過了一絲笑意,似乎很滿意。
“你幾點去華東師範?”
“晚上呢。”
“白天沒事?”
“唔……想回去繼續搞模型算不算?”
聽到路遙的話,她直接翻了個白眼:
“什麼意思?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
路遙心說這種虎狼之詞你也能說出口?
而看著他臉上那荒誕的表情,白瑤想了想,又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忽然說道:
“去逛街?”
“?????”
路遙更懵了。
“逛街????你不訓練了?”
“嗯。不想去,身體不舒服。”
路遙心說你這“不舒服”來的可真快啊,剛才還說下午有訓練,這會兒就不舒服了?
在他那無語的表情下,白瑤點點頭:
“我需要買幾件……禮服吧,算是。走,你幫我參考下。”
“禮服?”
“……你是不是這會兒隻會用疑問句來回答我的話?”
“啥意思?”
“……”
“哈哈哈哈~”
看著學姐那無語的模樣,路遙反倒是露出了惡趣味的笑容。
他揉了揉腰,指了下前麵,意思是“走”,同時問道:
“學姐要禮服做什麼?有活動?”
“嗯,算是吧。”
“什麼叫算?”
“……你女朋友沒和你說過?”
這話瞬間就觸及到路遙的知識盲區了。
胡璃……啊不,徐若初又有啥我不知道的“興趣”了?
看著他不解的目光,白瑤想了想,忽然點點頭:
“也對。要是我,我也不和你說。”
“說什麼?”
“交際舞會。”
她說出了一個對路遙而言很新鮮的詞彙。
彆說在徐若初那了,連女友那,他都沒聽過這個詞。
而看著路遙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她聳了聳肩:
“你知道麼,咱們父母那一輩,就是當年在後海,在天壇公園裡扛著錄音機跳霹靂舞那一代人。”
“呃……”
路遙愣了愣,好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