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啥?
啊?
做……CHATGPT嗎?
路遙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短路。
他保證自己沒喝多……畢竟這會兒還不到一罐啤酒呢。
可此時此刻聽到了學姐的話,聞著空氣中那如若實質的檀香味,感受著她那堪稱沉甸甸的重量,大腦還是陷入了過載的情緒。
腦子一呆滯,人就顯得很呆。
於是,白瑤看著呆若木雞的他,把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給拿開了。
然後……
她把自己的T恤給脫了。
“學……學……學……”
路遙結結巴巴的想要阻止,結果卻直接被她給捏住了嘴唇。
是真正的捏住。
他隻覺得對方的兩根手指跟鋼筋一樣,特彆有勁。
再加上大腿感受到的那股沉甸甸的重量,讓他甚至產生了一股錯覺。
坐自己身上的學姐才是男人,自己則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
“怎麼樣?”
捏著路遙的嘴唇,看著他那甚至都有了幾分驚慌的眼神,她再次問道。
而一邊問,她的臉一邊慢慢湊到了路遙麵前。
鼻尖微動。
就聞到了一股從他身上飄散的好聞香氣。
像汗味,很熟悉。
但又有所不同。
更……
鮮活。
不自覺的,她的嘴角開始上揚。
這時,路遙左搖右扭的把嘴從她的手指裡掙脫了出來,說道:
“學姐,彆……彆這樣啊。你喝醉了……”
“兩罐啤酒你覺得我喝醉了?”
快一米八的女人哪怕坐在他懷裡,也依舊沒有任何小鳥依人的感受。
恰恰相反,就像是一場征伐。
現在是她攻,路遙守。
攻的主動,守的被動。
接著,她似笑非笑的再次追問:
“怎麼?不敢?”
“……”
“不想背叛徐若初?”
“……”
路遙的臉頰開始抽搐了起來。
心說你倆是大哥不說二哥啊,姐姐。
可他那無語的模樣,卻仿佛佐證了她的話。
白瑤笑著搖搖頭:
“我又不要你負責,不是麼?”
說著,她直接把頭湊到了路遙臉前。
路遙本能偏頭,把剛才都不敢碰她,隻能放在兩邊的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
“學姐,彆……嘶……”
他剛說話,就感覺耳朵一陣刺痛。
“你……”
他一把推開了咬自己耳朵的學姐,接著開始掙紮。可白瑤的腿卻忽然箍緊了他的腰。
然後……
路遙本能扭頭,可手卻不敢推她了,隻能舉在半空,尷尬的說道:
“學姐,彆,你冷靜啊……”
“都這樣了你還讓我冷靜?”
一雙有力的手,強行把他的頭扭轉了過來。
但她能扭頭,卻扭不動路遙的眼神。
路遙這會兒都快成斜視了。
見狀,她說道:
“你看我。”
路遙心說我看你大爺啊,你特麼都光了,我怎麼看?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看我。”
“學姐,真的,你聽我說……唔……”
那股如若實質的檀香味從嘴邊,蔓延到了鼻腔。
這下,終於能找準參照物的他再次把手放到了對方肩膀上,強行推開了她:
“你真彆這樣……”
“哈~”
被強行推開的學姐發出了一聲輕笑。
也不惱。
而是說道:
“看我,否則,下一次我會做出來什麼……就不好說了。”
“……”
不得已,路遙終於還是把目光落在了她臉上。
甚至是臉部偏上。
再抬高一點點,就舉頭望明月了。
“看到了麼?”
“……”
“好看麼?是淺色的。”
“……”
“你也是男生,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學姐,再這麼下去,咱倆的關係就會變得非常奇怪,以後我們……”
“我們怎樣?”
她歪著頭,頗為好奇的勾著路遙的脖子問道。
路遙重新扭過了頭,無奈歎息了一聲:
“咱倆怎麼麵對彼此?”
“一切照舊,隻不過多了一層更親密的關係。我說過,我又不要你負責,這種事,是你情我願。現在是我情願,你不情願,不是麼?”
她的聲音莫名其妙的冷靜。
但冷靜之中……又隱隱有股不對勁的味道。
路遙心說你是什麼瘋子嗎?
雖然道理上講得通……但問題是咱倆這德行,真的是講道理的時候?
這時,路遙再次察覺到了耳朵邊的熱氣。
“我知道你很被動,所以……沒關係。閉上眼睛,寶貝。”
當耳邊響起這聲呢喃時,路遙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隨後,就是一聲輕笑。
“哈~”
“一……一定要這樣?”
“不然呢?”
呢喃聲再次響起:
“我們現在已經這樣了,不是麼?難道我現在停止?之後呢?就像是你說的,你忘得掉這回事麼?如果你忘不掉,那我們今後該怎麼麵對彼此?”
“……?”
路遙下意識的扭頭,看到了她滿是興奮的眼神。
沒糾結,沒猶豫,沒羞意。
隻有著如同捕獲獵物一般的興奮與喜悅。
他無暇顧及那充滿了侵略性的目光,隻是無語的說道:
“合著你的邏輯,我們就該將錯就錯的錯到底?”
“我們錯了麼?”
白瑤歪了歪頭,重新坐直了身子,繼續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們沒錯?”
路遙眼裡全是荒唐。
都這樣了,還沒錯?
而她仿佛讀懂了路遙的眼神一般,搖了搖頭:
“錯的隻是我,不是你。”
說話間,她已經把手放到了路遙的臉頰上。
這是路遙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她手心的粗糙感。
那是努力與汗水的刻痕。
路遙看過她打球。
這雙手,在球場上無堅不摧,猶如一台不知疲倦的戰爭機器,又像是把敵人視作獵物的凶猛獠牙。
每一下拍擊,排球都像是一顆加農炮一樣,摧毀對方的一切。
可此刻……她的手卻無比的輕柔。
如同捧著一件稀世珍寶。
細膩,溫柔。
她說:
“閉眼,寶貝。”
她說:
“把一切交給我。”
……
周日,上午10點出頭。
徐若晨開著的高爾夫停到了路邊。
“?”
看著站在路邊發呆的路遙,他放下了車窗:
“想啥呢,上車啊。”
“……啊?”
路遙回神,這才發現,他已經到了。
於是拉開了車門,上了車。
不過徐若晨沒著急走,而是點了一顆煙後,隨口問道:
“學姐呢?”
“睡……啊?”
忽然察覺到不對的路遙趕緊改口:
“什麼?”
徐公子也沒多想,說道:
“我說,學姐呢?”
“我……我哪知道?你問我做什麼?”
“你倆不是健身搭子麼?你上午健身沒見她?”
“沒……沒見……你找她乾嘛?”
“廢話,這種時候不喊她也不合適啊。畢竟是咱們的歌全做完了呢。大家一起聽,少她……總感覺不合適。”
上午,吳夢齊打電話通知魏芊芊,讓樂隊的人集合一下。
他把所有專輯裡的歌曲都弄完了。
讓大家去聽。
而作為樂隊成員,白瑤儼然已經是大家不可分割的一份子了,沒她還真感覺到彆扭。
說著,徐若晨拿出了電話:
“我問問。”
“……”
路遙沒吭聲。
隻是眼裡全是複雜。
而腦子裡……也全是關於昨晚的回憶。
他必須承認,昨天那一晚,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而且還是個瘋狂的夢。
以至於,哪怕他走在陽光明媚的馬路上,都有些恍惚。
而他走,白瑤是知道的。
她沒送,因為徐若晨說他“快到學校了”,為了不暴露,在加上……昨晚淩晨4點多才睡,今天沒訓練的她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所以就沒起來。
可對路遙而言……根本就沒心思去遮掩什麼。
甚至說句不誇張的,平常向來耀武揚威的他,感覺自己昨天無論是從體力還是精力,都有些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