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見狀，趕忙在旁邊說道：“不如去我辦公室談吧，我前兩天讓人給這些家具都拍了照的，你可以先挑選好，我再讓人來取。”
齊雲點頭同意，抱著閨女跟在院長後麵，來到一間同樣陳舊但稍顯整潔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擺放著一張掉漆的辦公桌，桌上堆滿了文件和賬本，旁邊還有兩把破舊的椅子，椅麵的皮革已經裂開，露出裡麵泛黃的海綿。
“不好意思，我們這兒條件有些簡陋。”院長一邊請齊雲坐下，一邊拿出兩個一次性紙杯，從暖瓶裡倒開水。
齊雲連忙擺擺手，示意不用麻煩。
院長將兩杯熱水放在齊雲麵前，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不瞞你說，我們福利院現在的情況是舉步維艱。
我也知道那些個老家具值不了多少錢，但是即便多換來一塊錢，孩子們也能多吃上一口飯......”
“我明白，您放心，隻要是我能用得上的，我儘量買走。”齊雲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福利院如同院長所說，情況的確是不太好。
“還沒請教你貴姓？”院長扶了扶厚重的鏡片，低頭從抽屜裡找出一遝相片遞過來，“這就是那些老家具的照片了。”
齊雲起身接過照片，客氣地回答：“我姓齊，您可以叫我齊雲。”
“好，齊雲你自己挑，要是有能用得上的，看著給點錢就拉走吧。”
“咚咚咚！”話音剛落，這時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一個看著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將半邊身子探了進來，見有外人在，她目光閃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院長往下扒拉眼鏡，看清來人的樣子，慈祥地說道：“小雨，進來吧。”
叫小雨的孩子走到近前，低著頭，雙手背在身後。
“怎麼了小雨？”
小雨麵色糾結，猶豫道：“李奶奶，超市...超市的人又來催賬了。”
院長聞言，歎了口氣：“你跟他說一下，請他等我一會兒，我現在有客人，處理完就去見他。”
“好的李奶奶。”小雨乖巧的點點頭，退出辦公室。
“齊雲，不著急，你慢慢挑。”院長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語氣中透著疲憊。
齊雲大致翻了一下，便將那些照片放在桌上，開口道：“不知道全部這些家具，院長打算賣多少錢？”
院長聽後一怔，麵露狐疑：“這些家具你全都要？”
齊雲點點頭，笑著回答：“沒錯，我都要了。”
“你...”院長深深地看了齊雲一眼，猶豫片刻後，還是皺眉問道，“你都買回去能用得上嗎？”
“能用上，我準備開個古風的民宿，正好缺這些老家具。”齊雲找了個借口。
院長注視著他，點點頭，隨後拿起桌上的一個賬本，翻到“聚福超市欠賬”那一頁，最底下記錄著8322元的數字。
“你要是全都要的話，總共八千塊錢，你看行嗎？”
她的語氣有些無奈，甚至帶著一絲...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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