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林異反問道。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女宿管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下去,“算了隨便你吧……”
“我知道。”林異道。
女宿管一愣。
“我一直都知道。”林異道,“那些東西包圍過來了嘛,嘰嘰喳喳的聲音我也都聽到了……隻是我沒時間鳥他們而已,不過,還是謝謝你。”
女宿管的麵色逐漸發生了變化。
“所以,你一開始……真的是想摸我的腿吧?”
她雙手叉腰,虎視眈眈地盯著林異。
林異麵色劇變,不是吧姐,女人的邏輯到底是個什麼鬼啊?這尼瑪有什麼關聯啊草,這都能推斷過來了嗎……
見林異臉色,女宿管便知道這家夥全被她說中了,當即哼了一聲:“色批。”
林異嘴角扯了扯:“咱們要不還是說點正事吧?”
“我告訴你,在這種地方,除了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一旦聊了,很容易聊崩的,你明白不?”
“嗷!你倒是提醒了我!”林異恍然大悟,女宿管的做法其實和魏亮的做法很像,“的確應該這麼做!”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反複拿一些澀澀的東西來說事?”女宿管反問道。
“啊?難道不是借著這個由頭,光明正大澀澀嗎?”林異一怔。
“滾!!!”女宿管那蒼白得有些不自然地臉上還是飛起一坨淺淺的紅暈。
林異撇了撇嘴:“滾就滾。”
他開始在夢境學扇區閒逛,但沒有走太遠,以免一不小心走過頭,進入到不該撞見的什麼藏品區裡去。
不用想也知道,藏品區肯定是不得了的,裡麵肯定有著天大的秘密,但是現在時間非常吃緊,他得想辦法先返回校區再說,至於圖書館的秘密,隻能留待日後有緣再來了。
探索的前提條件,永遠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隨意地逛著,想著若是有什麼他特彆感興趣的書,就摘下來翻開看上一眼。
至於圖書館二層以上的區域……他現在暫時沒有那個想法過去。
在他移動的時候,那些狂信徒們也是跟著他徐徐移動,似乎是等待著他又一次看書看得沉迷進去。
他們壓根不打算放過這塊肥肉,畢竟林異現在到嘴的話,可夠他們開張吃三年的。
林異完全明白狂信徒的想法,也知道現在他們沒辦法來對付自己,隻要自己理智還在,憑他們那種程度的“蠱惑”根本沒辦法對付自己。
正走著,他忽然發現前方的書架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露了出來,像是一張被夾住了一部分的紙片。
「呦,小紙條!」
「咦,我為什麼要‘呦’?靠了,已經這麼習慣了嗎?」
【看書的時候,不要在書本上亂塗亂畫,要是看到書裡掉落下來的小紙片,不要相信它們的內容,那是彆人瞎寫的,把它們夾回書裡就行。】
《圖書館守則》上是那麼說的,但林異知道紙條的底層邏輯,因此不怕。
什麼是紙條的底層邏輯?
自然就是汙染者根據自身的認知情況和當時所處的環境寫下來的東西,具有一定的時效性和絕對的主觀性。
寫紙片是為了在自己遺忘之後提醒自己,不然正經人誰寫小紙條?
因此既然不怕,就不用避。
於是他走到了書架前,伸手將那本書取下,然後打開到了夾著紙片的那一頁。
女宿管一直跟著林異,見狀便忍不住想要提醒,但她話到嘴邊卻又抿了一下嘴唇,然後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看著林異,有些好奇這個“正人君子”到底想乾什麼。
畢竟,她也是剛剛才想起來,林異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是宿管。
一個擁有著宿管身份和老舊煤油燈,卻在電梯抵達圖書館的時候舍棄了身份、丟棄了老舊煤油燈的人,僅僅隻是這一個行為,其背後所隱藏的秘密就非常讓人著迷。
林異也知道女宿管跟著自己,卻不知道女宿管心裡在想什麼。
他看向了紙條,紙條上隻有一些淩亂的字體,像鬼畫符,經過一番辨認,他大概辨彆出幾個字:
“不……靠近……藏品……區……全是……屍體……會動……救命……”
還有一些自己無法辨彆,似乎已經是脫離了文字的範疇,像是一些在未知的精神狀態下畫出來的詭異符號,隱隱散發著一種不屬於文字的邪惡力量。
“藏品區?全是會動的屍體……?”林異微微一怔。
屍體怎麼會動?
會動的又怎麼會是屍體?
難道是偽人雕塑?
林異思索了一下,覺得不是。
偽人雕塑應該不具備進入圖書館的途徑吧?
難道它們離開校區之後還有第三種途徑,圖層與圖書館有交接?
他琢磨了一下,便把紙頭夾回了書中,把書也放了回去。
比起那一句話,那些詭異的符號更具備研究價值。
對林異來講,那些符號似乎像是考古學家不慎跌落冰層,看到了冰層下那個被永恒冰封的神秘世界的一角,等那考古學家逃回來之後,憑借著那驚鴻一瞥將所見到的東西記錄了一部分下來,最終在紙上形成了這樣的符號。
“紙頭上寫了什麼?”就在他準備動身的時候,女宿管好奇地湊了上來。
林異撇了撇嘴:“紙頭上說藏品區有很多大尺度的藝術品。”
女宿管眼睛一亮:“有沒有說尺度有多大?”
“一有這事你是真來精神啊?”林異忍不住扶額,仿佛看到了一個女版魏亮。
“看文字表述估計是很‘露骨’的那種,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去看看。”
很多時候,他感覺女宿管對肉體的欲望,似乎不像是演出來的。
“不去。”上一秒還來勁的女宿管一轉頭就拒絕了,“要不了多久保安就會來,我可沒時間浪費。”
“喔,這你都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吧,經驗看起來很豐富?”林異試探道。
女宿管搖頭道:“沒有啊……怎麼?第一次就不能有直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