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們看清王冬兒眉心那三叉戟印記之時,“這…這怎麼可能?!竟然是!”兩位鬥羅瞪大了眼睛,先是疑惑,隨即是狂喜。
彼此的眼神中,更是激動與敬畏。
幾乎同一時刻,他們毫不猶豫地快步走到王冬兒身前,單膝跪地,姿態無比虔誠。
王冬兒尚未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緩過神來,就被二人的這番舉動搞得突然一驚!
“你們是誰?這是乾什麼?”
出於教養,王冬兒剛欲伸手攙扶,海鯊鬥羅卻先一步抬起頭,眼中滿是尊崇:“尊敬的傳承者,我們是海神家族的海神供奉海鯊鬥羅和海蛇鬥羅。未曾料到能在此得見您的尊容,懇請您隨我們回歸海神家族,那裡才是您應歸之處,是您開啟偉大傳承的聖地。”
此話一出,王冬兒伸出的手瞬間僵住。
海神家族?!那不就是…
前所未有的厭惡和抗拒充斥在她心頭。
從君亭大哥口中,她早已對自己的身世有所了解。對那個從未謀麵卻在血脈關係上自己應該叫他“父親”的海神唐三,心中滿是厭惡,心中的抵觸情緒如洶湧潮水般翻湧。
但明麵上,她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至於內心…
沒事!
反正是跟時時做假差不多。
隻是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臂,“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第一,我不認識你們;第二,除了剛剛那光,我並沒得到什麼傳承的消息。”
王冬兒的語氣不冷,但卻堅決。
看模樣,也像是找到了好借口。
那眼神…
看海鯊、海蛇就像看怪蜀黍。
然而,被玩弄的命運似乎總喜歡在關鍵時刻推波助瀾。就在王冬兒話音剛落之時,她眉心的印記光芒大盛,一個宏大而神秘的聲音腦海中響起:“參加海神九考第一考——穿越,海神之光。”聲音仿佛穿越了無儘的時空,帶著威嚴與神秘,震蕩著王冬兒心靈。
也是一瞬間,讓她的心沉入穀底。
而對於這個考核,不僅是王冬兒的腦海中響起,海鯊鬥羅和海蛇鬥羅也同樣在腦海之中接收到了一條和這條考核相關的訊息。
刹那間,兩人的臉上湧起了狂喜之色。
海蛇鬥羅激動地說道:“傳承者,這是海神的召喚!此考核唯有在海神家族,在那承載著海神家族傳承的聖地,方有條件達成,也隻有我們海神家族才有純正的海神之光。”
此時的宋老從最初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她心中的震驚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以平息。
史萊克學院竟然又出現了一位神考者。不僅是一名內院弟子,而且神位還是海神!
但當宋老聽清海鯊鬥羅和海蛇鬥羅要帶走王冬兒時,她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想將王冬兒帶回海神家族?
那就彆想了!
宋老上前一步,伸手攔住海鯊鬥羅和海蛇鬥羅,“兩位,王冬兒是我們內院弟子。”
雖沒說明白,但拒絕之意明顯。
海鯊鬥羅和海蛇鬥羅對視一眼,“前輩,神考需要海神之光,那隻有我們家族才有。”
語氣之堅決,不容置疑。
“是嗎?”
宋老目光看向黃金古樹,“我們島上的黃金古樹是萬年前海神大人所留,同樣能引動海神之光,所以我們史萊克並非毫無辦法。”
“此言差矣!”
見宋老起了爭鬥神考者的心思,海鯊鬥羅一身氣勢隱隱發作。但礙於宋老的強大,他那流露的氣勢又被他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眼下不能用物理,隻能用言語來反駁。
“就算擁有海神之光,但是神考又豈止一項?之後的神考,唯有海神家族才能滿足。”
此刻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本來還算友好的氣氛,開始逐漸變得緊張起來,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絲火藥味。
甚至,宋老那身修為隱隱壓向兩人。
最終,海鯊鬥羅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看了看王冬兒,又看了看宋老,說道:“既然如此,此事我們也不便強行決定。畢竟本人的意願至關重要。王冬兒小姐,現在選擇權在你手中。你來決定是否跟我們回海神家族。無論何種選擇,我們都將尊重你做的決定。”
這一刻,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王冬兒身上,宋老的眼眸也從嚴厲變得慈善。
“冬兒,其實他們所言非虛。”
突如其來的話鋒一轉、語氣突變,令本來還氣憤的海鯊鬥羅和海蛇鬥羅為之錯愕。
剛剛不是還爭得不可開膠嗎?
怎麼現在一下就給他們說上好話了誒!
然而,兩人的疑惑並未讓宋老停下。
“其實我剛剛想了一下,他們說的沒錯。如果你選擇離去,記得回來看看便好。如果你選擇留下,那學院不論如何也會幫助你通過神考,成為萬年來第一個成神者。這何去何從,就根據你的意願來給我一個答案吧。”
聽了宋老的話,王冬兒那猶如一團亂麻的思緒,瞬間就被點透一樣,毫不猶豫道:
“宋老,我打算暫時留在學院。”
王冬兒眼神堅決,“除非真的需要在海神家族才能展開考核,那我再去那邊也不遲。”
宋老聞言,先是一愣!
然後,她才慈祥地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
宋老輕輕拍了拍王冬兒的肩膀,眼中滿是慈愛與鼓勵,“孩子,日後無論你會選擇哪條路,我們史萊克學院永遠是你的堅強後盾。”
海鯊鬥羅和海蛇鬥羅對視一眼,雖有不甘,但還是信守承諾,同時也拿出了主意。
“既然這樣,那我們其中一人會在史萊克城多停留一段時間,等待你第一考的完成。至於接下來,我們海神島會恭候你的大駕。”
王冬兒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下來。
可顯然對於神考,她的興致並不高。
她很清楚,這隻是權宜之計。
海神家族這個地方,她並不想去。
一旦去了,那真是身不由己。
可沒辦法,就算不去,也終究耐不住出題人和監考全是一個,她沒有反抗的餘地。
自己現在能做的,無非是拖延時間。
至於能拖多久…
能拖多久算多久。
(王冬兒:我看至少能拖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