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段校史在禦行院的口中,都變得更加鮮活。
忽然禦行院聊起了昨天的家夥——淺間靜水的話題。
“我原本以為淺間同學成績已經非常驚人,沒想到口才更驚人。
隻花了半天時間,把我們都請不動的間島同學請回來。
昨天他和二見同學離開那麼早,原來是一起請你回學校了嗎?”
“二見同學?不,昨天就他一個人。”
“是這樣嗎?”
間島看見禦行院聖表示意外的愣了一下,俊朗的麵龐綻放出更加燦爛笑容了。
看見王子的笑容,內心泛起波瀾的間島,擔心自己的事情被淺間拿去當談資說笑。
“那個淺間同學,他有和大家說了我什麼嗎?”
“淺間啊,早上他隻說完成了全班的委托,不辱使命,還誇你很好說話。”
說到這裡,禦行院聖的笑容是尷尬的.
其他人不知道,他和櫻木有馬三人絕對清楚,間島麻衣絕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總之,學費上麵的困難,間島同學不用再為難了。
你勤工儉學的事情大家都猜到了,後麵請不用那麼辛苦,好好享受高中生活吧。
間島內心的那一道黑色的裂口,突然開始癢痛起來,
英和學院的學生,連帶那個馬夫,都是這麼溫暖的嗎?
此時間島無比感謝,過去那個努力學習的自己,
如果不是你,我將沒有資格,到達此地...
...
...
...
天台上吃便當,
駒場的電話又打過來。
“昨天你付了200萬給我,今天聽說你又出了300多萬,
為了一個不相關的人,這也太誇張了吧,大老師。”
其實總共花了接近600萬円,相當於東京都打工20年老耗材們一年的總收入了。
淺間不緊不慢地把飯咽下,
“那你把昨天的錢還給我,我是沒意見的。”
給自己免費打工家夥,來多少他都不介意。
“那可不行。記住你說的話,這單是這個月最後一次委托,後麵我可能真的沒時間幫你了哦。”
“放心,我這個人除了信義,一無所有。
相反,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找我。”
“嗬嗬,彆等我回過神,你已經腳踏三隻船了啊,【信義的後宮王】”
“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稱號,我的腳第一個踏的就是你的臉。”
“嗬~掛了。”
花錢讓間島入校的事情,淺間已經讓有馬吉彥負責首尾工作,
相信幫了這個忙,應該能猛拉一把他的好感度吧。
看著直接縮水一半的財富,淺間並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也就30封情書的事情,能賺會花,是每一個偉大影之實力者的必要特質。
間島麻衣父親早逝,母親拋棄她跟老客戶私奔,叔母一家隻想讓她釣金龜婿坐享其成。
這樣的一個女孩,隻做租借女友維持生計,已經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淺間望著夏日晴空,
“我們都生活在陰溝裡,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他隻願這個間島麻衣,可以再次抬起頭來。
...
今天的學習會,因為禦行院的緣故,再次延長了時間。
如果他未來當老師,一定會成為最不受歡迎的那個人吧。
還好二見是歸家部,淺間自己是戀愛谘詢部代理部長,時間隨意,
深澤雪的茶道社本來就是打發時間的,能多陪禦行院一秒鐘她都樂意。
再次被深澤拖住的禦行院,麵色複雜地看著二見和淺間走出自習室。
同樣是同班同學,為什麼二見對我這麼冷淡呢?
難道是因為害羞?
淺間和二見在路上聊了一下放學找工作的事,讓她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
約定好了時間地點,淺間向社團大樓走去。
打開門,
紮著四馬尾,和近衛千代身板平分秋色的二條玲奈,坐在部長椅上,身體略微向後,麵色微紅。
她的現任男友兼保鏢——瀧島哲也,正探著身子,向二條探近。
“抱歉,走錯房間了。”
打攪彆人好事會遭雷劈的,淺間果斷開溜。
“喂!給我進來啊!大老師!喂!”
敲了2下門,淺間又走進了感覺已不屬於自己的戀愛谘詢部。
以後是不是要加張床?
“那個,大老師,剛剛隻是給玲奈大小姐捉蟲而已。”
瀧島哲也帶著和善的笑容,替二條緩解著尷尬。
“提出邀約的人反而遲到,大老師最近鬆懈過頭了吧!”
二條擺正姿勢,不滿地瞪了淺間一眼。
“抱歉抱歉,我們班搞學習小組費了些時間,我應該再晚點到的。”
“大老師,不應該是早點到嗎?大小姐可是學生會的事情都沒做,就拉著我提前1個小時過來了。”
“哼,我隻是剛好有空而已,才不是特地來協助你的呢!”
夠了夠了,傲嬌濃度已經超標了,要說對瀧島說。
“瀧島,這段時間攝影技術進步了嗎?”
“托大老師的福,我已經把社交網絡裡大部分的攝影技巧掌握了,玲奈大小姐也很滿意。”
“誰...誰讓你說這些多餘的事啦!”
瀧島是一個有趣的人,
人們通過表象的世界觀察,對本質的理解往往會有主觀的曲解和客觀的折射。
我們所看到的瀧島的優柔寡斷,往往以為本質是性格的懦弱,
而實際上,是瀧島遇到問題時,可操作的選項太多。
單純的人,遇到什麼都是單選題,
瀧島這種人,總會有下滑幾頁還有選項的困擾。
順便一提,他的兩次期中考試排名都是第三,和有馬一樣,屬於英和學神級彆的存在。
愛情似乎給他的人生找到了中心點,任何選項都有了前提條件,
從瀧島的眼神裡,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澄淨和迷惘。
取而代之的是深邃和堅定。
他也不再需要電子毒品去麻痹自己的大腦。
簡單說,GALGAME界,永遠失去了一個無差彆購買的忠實買家。
而日本攝影界,一位東京達蓋爾正如朝陽冉冉升起。
...
半個多小時的討論,二條玲奈的興致更濃了:
“也就是說,做一個一年級副會長專題,
通過全校師生對近衛和有馬的評價,還有近衛和有馬的專訪,提高他們人氣和關注度。
再營造出一種他們倆是天造地設一對的氛圍,
進一步炒作這種輿論,讓他們兩人更加在意對方,是嗎?”
“隻能說姑且一試,雖然有高明的政治家也會被民意帶偏的例子。
但有馬和近衛,都不會是在意輿論的人,民心這種財富,他們目前並不需要。”
“明白了,我會和新聞部溝通清楚的。”
“麻煩了,二條桑,又耽誤你和瀧島的親熱時光,不好意思。”
“才...才不會和這個家夥親熱呢!”
雖然是過氣屬性,但說不定瀧島就喜歡這種呢?
正當這麼想時,瀧島和淺間對視了一下,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
事畢,
淺間來到教學樓A/B棟和大操場之間的那棵大榕樹下,
和二見碰麵。
太陽漸落,所有影子向東拉伸,樹冠茂密的大榕樹,仍把大片陰影投到自己的腳下。
晚風吹的樹葉嗦嗦作響。
裙擺隨風而動的二見,靜靜注視著淺間朝自己走來,又捋起自己被夏風吹亂的頭發。
“呐,淺間君,今天找完工作後,可以來我家一趟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