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結束後,不死川領著大家,在附近聚了一餐。
150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仿佛熱血高校裡集結起來去乾群架的不良集團。
這陣勢為淺間屏蔽了不少麻煩。粉絲們沒有敢上前騷擾不死川,但網上很快多出了[RISE其實是東京頂級黑道大小姐]或者[RISE被東京黑道少爺看中了]之類的謠言。
這個規模的團體,一般隻有大酒店才有能力接待。東京好一點的居酒屋或者餐廳,在11點前後,一般連一個8人桌都騰不出來,根本接待不了這麼多人。
但神通廣大的不死川和深耕基層的無限社,很快協調了澀穀某處橫丁的4個店,讓一大群人熱熱鬨鬨地吃了個爽。
無限社諸君,既沒抽煙喝酒,也沒尋釁滋事,一流的組織性和紀律性,讓連波奇都管教不好的淺間有些眼熱。
“大輝,你是怎麼辦到的?”
“他們愛我。”
“.”
怎麼一股朱棣評夏元吉的味道。
但不得不說,現在的無限社,從領導層方麵看,有問題的隻有千代田支部的神保克裡斯了。
大輝這種無為而治的狀態,無限社這種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狀態,讓淺間無比羨慕。
大輝看淺間沉默不語,自我檢討道,
“我知道這是一種問題,自律的理由,應該源於他們對自己未來的熱愛。大老師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想清楚。”
“明白了,我會儘快展開行動的。”
淺間在聚餐一開始就避開了不死川、二見她們,和大輝一起,混在成人組這一桌。
淺間右邊是死武士的兩個酒鬼,無限社澀穀區支部長中目黑格安靜地給這兩個酒鬼斟酒。
對麵坐著的是無限社港區支部長野原亮平、負責安保工作的副手田畑正,還有一些眼熟的家夥,他們正在招待著中岡和livehouse和這次演唱會的staff成員。
大輝這邊坐著禦行院他們兄弟會的幾個男生。鷹司要一行人在演唱會結束後,沒有像龍崎那樣直接離開,不僅跟過來把賬給提前結了,還攬著大輝聊起了對[兄弟會]的理解。
大輝和鷹司兩人迅速得到了共識——抱團,是為了達成個人所不能完成的目標;同樣,集體組織必然需要一直營造有利於提高每個人專業能力和服務意識的成長環境。
大輝拿出手機,照搬了淺間忽悠他的那套組織辦法和鷹司家的少爺介紹起來——
[劃清兩個界限:團結和反團結的界限,成績和缺點的界限;
戒掉兩個毛病:驕傲自滿有鬆懈,埋頭苦乾不交流;
建立兩個景觀:建立榜樣景觀而不是偶像景觀、建立先鋒隊景觀而不是個人英雄主義景觀;
學會兩門樂器:彈鋼琴——統籌兼顧平行關係,打架子鼓——統籌上下關係,協調不同階層的聲音.]
鷹司要聽到後麵,立刻想起了淺間指導一條彈鋼琴,以及今天的架子鼓表演,擊掌笑道,“阿靜確實會這兩門樂器啊。坦白來說,我真沒想到音樂對管理學也能觸類旁通,阿和啊,你沒有找阿靜學兩手嗎?”
“大老師太忙了,這次親自來演唱會表演,隻不過是不放心我們無限社,過來視察一下,但覺得視察的姿態又太高,才選擇娛樂眾人。”
“真的是這樣麼?”
聽到鷹司要微妙的反問,大輝極為認真地點了點頭,並和鷹司一同看向了身旁,陷入沉思,默默吃著眼前毛豆的淺間。
腦補不要太過份啊大輝!!!
沒一會兒,無限社的幾個哥們,搬了一大碟毛豆Duang到了他麵前。
“大老師!聽說你愛吃毛豆,我們把毛豆都搜集過來了,敞開肚皮吃吧!~”
“.”
在一旁啾嚕滋溜吸烏冬麵的大久保說到,“淺間小哥,吃太多毛豆,會放臭屁的。”
淺間很好奇,為什麼那些成年人隻需一碟毛豆就可以喝4瓶酒,而大久保卻吃個不停。果然這個家夥,還是小孩子嗎?
“大久保桑,嘴巴裡有東西的話,最好不要說話,小心噎死。”
“我這不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提醒你嗎?來,一個人放臭屁不如兩個人放。”
大久保用空碗裝了滿滿一碗毛豆,名其名曰[給成年組補充下酒菜],但從他的話就可以聽出,這家夥隻想吃獨食。
無限社裡很快流傳起了[毛豆能像龍珠裡的仙豆一樣,快速回複大老師的體力,代價是大老師放的屁很臭]這種謠言。
更有不少人認為,放屁臭是純爺們兒的新標準。
鷹司將一盤烤肉,推到了淺間旁邊,淺間搖頭拒絕。
“怎麼,肉食者鄙?”
“食無求飽。”
“簞食瓢飲很不吉利,難道你真的在追求所有人的鐘鳴鼎食?”
大輝聽著自己完全不懂的東西,整個人向後傾斜,給鷹司和淺間留出了對視的空間。
“沒那個想法。”
“那麼幫助不死川家著名的理想主義者,幫阿和整合全東京的弱勢邊緣群體,你又在追求什麼呢?”
“沒追求什麼。”
“真的?”
“.希望今明兩天彆放太多屁吧。”
鷹司要看著彷如披著一層外骨骼裝甲的淺間,不禁搖頭道,
“你這家夥在這方麵怎麼和近衛千代一樣。”
“.你怎麼可以罵這麼臟的臟話。”
“.”
大輝細細咀嚼著毛豆,也在細細咀嚼著兩人說的話。他覺得淺間一反常態的這麼逗鷹司要,其中一定有什麼深意。
鷹司對淺間的不坦誠也沒什麼不滿,如果真的對他和盤托出,淺間靜水就不會是近衛家拚命推銷的[五攝帝師]了。
“烤肉涼了就不好吃了,嗯,坦白來說,被彆人拒絕後,它的魅力已經下降10%。”
鷹司開始吃起被淺間拒絕的烤肉,等他連續吃了三塊五花肉,又開始聊起來。
“像近衛千代這種雌小鬼,被你拒絕後魅力值不降反升,倒是少見的很。”
“你怎麼句句不離她啊,真討厭一個人,不應該選擇無視麼?”
“那阿靜你是真討厭還是假討厭?你站在近衛千代的對立麵,隻是為了讓她不得不成長起來吧?”
淺間回答道,
“近衛千代是誰?不認識。”
鷹司嗬嗬一笑,
“看到近衛家一如既往的不團結,我就放心了。”
“我可不是近衛家的。另外,你怎麼知道近衛家不團結?”
“曆史記錄過他們曾經團結的樣子。說隻手遮天,也不為過。
阿靜你也彆狡辯了。陣營和立場可不是靠耳朵辨彆的,大家看得見。
近衛家目前養蠱已經出結果了,極右的近衛千代,偏左的近衛勇,都比不上實用主義的你,你讓九條成為了五攝四家結盟一致對外後的最大輸家。
我父親很看好你,我妹妹也對你很有興趣。要不,這個暑假有空可以來我家坐坐?我家有不少品質不錯的華夏茶。”
“有機會的話,會一一拜訪的。”
淺間用了成年人世界裡,與[下次一定/改天有空]威力相當的[有機會]句式。
鷹司顯然還沒早熟到那個程度,他非常滿意的笑了笑,用手機發了幾條信息,又問道,
“對了,有件事我也挺感興趣的。為什麼龍崎那家夥也對你也信任有加?坦白來說,他這種人是絕對不會來這種場合的。”
“事實上在親眼見到之前,我也不相信,你會和我們這群人坐在一張桌子上。”
“在譏諷我麼?他應該沒有像我這樣破圈的決心吧?倒是你,你這個人好像既沒有什麼上限,也沒有什麼下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