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鵬的‘狗鬥’申請果然獲得了塔台的批準。
兩架殲7E戰鬥機不用往東飛到特定訓練空域了。
直接在機場上空空域進行模擬雙機格鬥演練就行。
江城一共有兩座機場。
一座軍用。
一座民用。
軍用就是大房身機場。
民用則是龍嘉國際機場。
不過兩座機場之間的距離足足有五十公裡。
而且大房身機場作為軍用機場,所以民用航線一般都避開這座機場空域。
江辰和薑雲鵬就在大房身機場上空玩‘狗鬥’的話,不會影響到民用航線的通行。
不過塔台同意了薑雲鵬的請示後,兩個人並沒有馬上開始‘狗鬥’。
而是一架向東,一架向西。
背道而馳。
以大房身機場為原點各自向東、向西飛了二三十公裡。
與此同時。
一架攜帶專業拍攝設備的雙座型殲10S猛龍戰鬥機也緊急起飛升空。
充當攝影師的角色。
幾分鐘後。
兩架‘狗鬥’的殲7E戰鬥機已經拉開了超過五十公裡的距離。
‘攝影師’也已經到位了。
塔台。
臨時成立的‘演練導演組’組長戰繼峰握著通話器,沉聲道,“開始吧。”
隨著這條指令的下達。
兩架殲7E戰鬥機幾乎同時完成了轉向。
相向飛行。
陽台上。
蔡子明、梁正宏等人手裡拿著望遠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天空。
停機坪。
八名參賽選手,和一一三團機務大隊機務也全都仰起頭。
甚至不少一一三團飛行員聽說今天有飛院的小家夥們要在自己的‘地盤上’玩狗鬥,所以全都走了出來,吃瓜看戲。
更遠處。
大房身機場家屬區。
一個紮著馬尾辮,穿著紅色羽絨服,身上裹得跟粽子似的的圓臉小姑娘站在樹蔭下,瞪大著眼睛一臉好奇的看著天空。
樹蔭下擺著一個棋盤。
女孩對麵的一個老頭子手裡捏著一枚白旗,眉頭已經擰成了川字,聚精會神的看著棋盤。
他悄悄抬了抬眼皮,見小女孩全神貫注的看著天空。
趕緊悄默默的伸出手。
想要把棋盤上的幾枚黑棋子悄悄拿走。
不過他才把黑棋子拿在手裡,本來看天空看得出神的小姑娘突然開口,脆生生道,“王爺爺,就算您把那幾顆棋子悄悄拿走囉,你這盤棋也是死棋。”
老頭訕訕。
一邊把黑棋子放回去,一邊道,“你這丫頭長了三隻眼睛啊,連王爺爺這麼小的動作居然都看得到。”
女孩沒有接這茬。
而是好奇問道,“王爺爺,今天咋回事呀,怎麼下午飛的是殲7呀,我聽我老漢(川渝方言,爸爸的意思)說咱們團的殲7都已經封庫,準備過段時間就移交給彆的部隊了嗎?”
“喲~~~”老頭子眉毛一挑,笑嗬嗬道,“你居然還知道殲7呢?”
“我要是連殲7都不知道,那我這麼多年白混了。”女孩揚了揚下巴,嘚瑟道。
老頭點了點頭,道,“也對,你這丫頭從小就在軍營裡長大,認識幾款飛機型號倒也正常。”
“今天空大飛院的學生來大房身進行單機訓練,那幾個雛鳥再有能耐,總不能一來就給他們飛殲10猛龍吧,所以就把幾架殲7拉出來給他們瞎折騰了。”老頭解釋道。
女孩頓時來了興致,趕緊道,“大四?嘖嘖,現在大四就能單飛了嗎?”
“從2012年開始,飛行員的培養模式就從‘三級五階段’變成‘4+1’,所以從理論上,大四學員已經開始,甚至完成高教機培訓了,所以單飛倒也正常。”老頭子笑嗬嗬道,“不過‘4+1’也才開始實行一年多,空大不但迅速做出了調整,而且在短短一年多就已經有了成效,不愧是‘共和國空軍的搖籃’。”
“那他們就隻是簡單的飛行訓練嗎?”女孩又問道。
老頭道,“估計還有‘狗鬥’和打靶訓練吧,據說過幾天他們要和來訪的老毛子訪問團打一場友誼賽,比賽地點就在大房身機場。”
“‘狗鬥’?”女孩大喜過望。
趕緊走過來拽著還在看著棋盤思索的老頭,“王爺爺彆看棋盤了,咱們去那邊看他們‘狗鬥’吧,反正您再看百八十遍,也破不了我的局。”
“瞧你嘚瑟的。”老頭子很‘不滿’,“要不是王爺爺我年紀大,會輸給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你這是用了熬老頭子戰術.”
話雖如此。
但他還是被小姑娘拽出了樹蔭。
一老一小來到了一片開闊地。
昂頭看著天空。
天空中。
一架殲7E已然出現在了空域的東北方向了。
天空中。
薑雲鵬駕駛著這架銀灰色的殲7E,像下山的猛虎一樣朝著機場上空猛撲過來。
機載雷達上。
江辰駕駛的那架殲7E早就已經被他給鎖定了。
江辰的表現很‘呆滯’。
除了蒙頭蒙腦的由西往東平飛之外,竟然多餘的機動擺脫動作。
咦?
薑雲鵬心裡浮現一絲疑惑。
自己與‘敵機’的距離已經不到十公裡了。
‘敵機’咋會半點反應都沒得?
難道是還沒有發現‘我’的蹤跡?
不管了。
趁你病要你命!
既然你小子露出了這麼大的破綻,那就彆怪師兄我無情了。
想到這。
薑雲鵬猛地向後上拉操作杆,將這架殲7E的機頭高高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