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丘少元最不想遇到的,便是其他玄天宗的人。
玄天宗的創立之初,便是為了能夠全力催生出一名化神大能而服務。
為了這個目的,玄天宗的功法會讓法力向上流動,底層修士在上層修士麵前就是修為牲口,是為了上層的修為服務的。
在麵對上層修士的時候,底層修士沒有任何自由可言,所有的記憶、修為、法器都是提供給上層修士的資糧,他們隻是暫時保管罷了。
而丘少元所在的一脈是玄天宗的底層,哪怕自己的師父是金丹仙師,麵對更高層的血脈甚至無法抵抗,隻能任憑對方掠奪。
空氣中的血腥味是玄天宗特有的氣味,這股氣味無影無形,其他修士根本聞不到,是隻有玄天宗修士才能感受到的氣味。
甜膩的氣息令人作嘔,讓他本能的想要離開。
但丘少元還是控製著自己的步伐,佯裝無事跟其他人打招呼,然後向著自己的宅子走去。
步入宅子,他的瞳孔猛的放大,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甚至指甲插入手心都沒有感覺。
在他的麵前,被自己師弟師妹們精心打整過的宅子此時一片狼藉,自己的六師弟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兩名身著墨色道袍的修士坐在椅子上,而兩把椅子不是彆人,正是自己的兩名師弟。
小師妹跪在一邊,脖頸處被開了一個口子,鮮血不斷的湧出,落入兩人的酒杯裡。
聽到腳步聲,兩人看到了進來的丘少元,很快便皺起眉頭,不滿的說道:“進來怎麼不叫人,沒規矩。”
“門也不關,野路子就是野路子。”
“不過看起來混的還不錯,居然能住這麼好的地方,口袋裡也有不少閒錢,剛好拿去逛逛煉器閣。”
丘少元想要發難,但功法上的壓製根本無法抗拒。
彆說這兩人是築基,哪怕對方是剛剛入門的玄天宗弟子,隻要對方所修持的功法位格比自己高,那麼自己照樣無法反抗。
龐大的玄天宗就是一座無形的塔樓,每個人都隻能在自己對應的樓層裡活動,絕對不能逾越。
因此,丘少元恨的咬牙切齒,也隻能拱手說道:“見過兩位前輩。”
“免禮了。我倆是玄天宗‘天’字脈的真傳弟子,聽聞此處將有天人降臨,於是來此行動。你們又是因為什麼來這裡。”
丘少元本來還有一點幻想,不過在知道對方居然是“天”字脈後,徹底絕望了。
玄天宗內部,頂級的血脈為“天地玄黃”四脈,這四脈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差距,都是玄天宗內的頂級血統。
越是頂級,其對底層修士的壓製越強烈。難怪在看到他們之後一直在被壓製,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大的來頭。
強忍著跪下來的衝動,丘少元問道:“兩位大人,敢問……”
話沒說完,丘少元的一條胳膊就飛了出去。
收回劍指,略顯陰柔的修士冷冷的說道:“讓你提問題了麼?隻管說出就是。”
另一名略顯書生氣的修士則撈過丘少元的血,痛飲一口後滿意的說道:“好味道。沒想到你這下等修士,血居然如此美味。可惜修持的是下等功法,不然還能再可口一點。”
看著還在流血不止的丘少元,書生惋惜的說道:“讓你死了實在可惜,不過我們的任務特殊,不能被你們看到,所以隻能讓你們赴死了。”
“確實可惜。”喝著丘少元血的陰柔修士無奈的歎道,“這麼好的血,最近難得。不過放心,你們的血,我們會慢慢的享用,肉骨則製為法器,不會浪費的。”
聽著對方陰森的話語,丘少元的腦海一片空白。
若是之前,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