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的存在意義,就是在為化神老祖服務。
他們對下剝削,對上諂媚,獲得的好處要提供給自己的上級,然後再千百倍的從下麵的人身上找回來。
千百年來,他們都是這麼過過來的,沒人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但在《飛黃騰達模擬器》中,他們頭一次跳出了這個體係,開始依照自己的想法而活。
他們的上級隻有他們一個,他們的下級也隻有他們自己,在這樣的自由下,他們充分釋放了自己的本性,但最終的結果並不算好。
頭目死於災民,胖子死於謀殺,其他人有人因為作亂而被誅殺。
有人眾叛親離,獲得了一切,但自己最想要的人卻永遠不想見他。
在這樣一個自由的遊戲中,他們似乎得到了一切,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得到。
茫然了許久,頭目不知道自己怎麼形容這個遊戲。
它很有趣,很自由。
它能夠享受的東西很多,懲罰也很嚴重。
它是天牢裡唯一的娛樂,而且有些地方甚至比流放地還有意思一些。
可現在的問題是,頭目不想玩第二遍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燃燒殆儘的蠟燭,融化的部分還可以拾掇一下繼續燃燒,但他已經燒不動了。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有同樣的想法。
在獲得新的啟示和動力之前,他們隻想維持現在的狀態,靜靜的等下去。
與提前進入養老模式的他們不同,其他人反而對他們產生了好奇。
之前在這裡的老魔頭看著消失了幾日,然後又重新出現的頭目,產生了一些興趣。
尤其是他們的眼神,大徹大悟之中,又帶著一些虛無和迷茫,仿佛經曆一些刻骨銘心的事情,不然不會如此。
因此,一名老魔頭走到頭目的身邊,將小半杯私釀的酒遞過去,小聲說道:“嘗嘗,天牢裡沒有這麼好的東西。”
頭目呆呆的看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眼對方手中渾濁的酒,然後問道:“怎麼來的?”
“每天藏一些黑糊,然後找機會自己釀。沒有了法力,酒也變得格外容易醉人,喝了之後可以忘了自己在天牢,睡起來也舒服。”
“不用了,我們享受過更好的。”
“誰沒享受過呢。”
“就在剛才。”
老魔頭收回酒,看了獄卒方向一眼,低聲問道:“怎麼辦到的?”
“玩了玩遊戲。”
“遊戲是啥?”
頭目看著老魔頭,發現對方的眼神清澈,問題愚蠢。
不過轉念一想,他想起這些人最少也被關押了上百年,外麵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
很多人還停留在曾經的年代,完全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已經日新月異,很多東西已經完全不同了。
因此,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遊戲,然後讓對方將手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