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元摸出的大量靈石，徐子帆也麻了。
坦白的說，他之前被欠款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了。
一個多億的欠款可能這輩子都還不完，如果沒還完就得將肉身賣給傀儡宗做肉傀儡，之後會被用來做什麼他想都不敢想。
腦子則被挖出來做成算力部件，然後塞到哪個法器裡做法器的中樞。
靈池則用來做法力電池，不斷的吞吐靈氣，直到報廢為止。
神魂則送入人皇旗給人打工，打工得到的錢還要有一部分用來支付人皇旗內的占地費，乾個幾百年才能去死。
本以為自己欠下的一個多億隻能用子孫貸甚至子子孫孫貸來還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希望了。
看著手中一百多枚靈石，徐子帆用力咬著自己的手，直到咬出血還疑惑的說道：“八成還是幻境，但這幻境好真啊，是什麼新術法。”
“這個術法應該叫現實吧。”貂爺盯著徐子帆手中的靈石，喃喃自語道。
貂爺讀書少，七歲那年被測出有點資質後就被強行灌輸了體修的功法，然後就被自生自滅了。
書沒讀過多少就開始混底層，進宗門當牛馬乾了幾年發現還沒有賣器官賺的多後，她就過上了賣腰子的日子。
畢竟賣一次可以休幾天，賣完之後就跟其他精神小夥在一起“咻咻咻”，日子過的超輕鬆，她超喜歡這裡的。
這樣的生活自然跟文化無關。因為文化水平不夠，三位數的加減乘除就要扣腦殼，一輩子沒見過四位數以上的錢，超過七位數的數字她就沒概念了。
而現在，價值幾億的靈石就在眼前，這能換成多少碗睜眼兒啊。
如果全部用來買睜眼，那自己能吃多久啊？
一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將一鍋睜眼全部包了，貂爺就想現場搖個睜眼搖，然後吃一碗給小弟們賞一碗。
就這麼沒出息的暢想了許久後，她忽然擦去口水，眼神變得清澈起來。
一把拉過還在妄想的徐子帆，她對著林元和瑤光拱手行禮，認真的說道：“兩位大佬多謝了，不過我和我兄弟都是小門小戶，沒有這麼大能耐。你們想乾什麼找彆人吧。”
“你兄弟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啊。”林元疑惑的點出，“人家可是仙二代。”
“可他還沒我有錢呢。徐子帆，這活你也彆乾了，太多的道理我不懂，不過有多大能耐吃多少碗睜眼我還是曉得的。要是一個不小心，咱們都要葬在這裡。”
“可我覺得前輩很真誠啊。”徐子帆低聲說道。
“就你那眼光，看誰都很真誠。人家隨手就是幾個億的靈石，你除了拚命拿什麼跟上人家？而且你我爛命兩條，人家隨手就是幾萬條我們這種爛人的命，咱們跟不上的。”
林元詫異的看著貂爺，發現這妹子看起來傻，但一些地方又不怎麼傻。
機緣這東西人人想要，但沒多少人想過自己能不能承的住。
或許是牛馬的本能，也可能是天生的直覺，貂爺居然做出了一個違背祖訓的選擇，確實讓林元意外。
就在林元思考要不要說服對方時，一直沉默的徐子帆忽然握住貂爺的手，認真的說道：“貂蟬玉，這次聽我的吧。”
“我剛剛說的你是不是不懂啊！”
“不，就是因為太懂了。你是底層牛馬，我是負債仙二代，如果就這麼走下去，我們的結局是什麼？一輩子在這裡睜眼搖麼？”
“嗯……至少活著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