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曹和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李言誠,又看看蘇孝同,他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說的辦法是什麼辦法,上刑嗎?
除了這個,他實在是想不通還能有什麼辦法讓他開口。
當他看到那個叫李言誠的科長從隨身挎的包裡取出來一包針灸針的時候,目光都直了。
這是要乾什麼?
“曹和光,你不願意配合,我隻好用自己的辦法讓你老老實實交代所有問題了,放心,不會有痛苦的。”
“你……你到底要乾什麼?”
看著那幾根剛被酒精消完毒,冒著寒光的長針,曹和光有些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不是說了麼,用自己的辦法讓你交代問題。”
“你是打算逼供嗎,你就不害怕我去告你?”曹和光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拿那麼長的針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但直覺告訴他肯定沒好事兒。
“不不不”李言誠撇著嘴搖了搖頭。
“我們是文明人,當然不會做逼供的事情,這幾根針隻是幫你回憶一些你忘了的東西。”
一旁蘇孝同他們幾個沒忍住的抽了抽嘴角,文明人?
李言誠轉頭跟預審科副科長劉鐵城揚揚下巴示意了一下。
“鐵城,固定住他的頭。”
“好的李主任。”
身子被固定在椅子上不得動彈,腦袋現在也被劉鐵城扳住了不能動,曹和光隻能一邊大喊大叫一邊眼睜睜的看著李言誠伸手先抓住他的手腕把了一會兒脈,然後又拿起長針向他腦袋頂上紮了過去,一根、兩根、三根、四根。
“你叫什麼名字?”
“曹和光”
“好了孝同,開始問吧。”
“曹和光,你的身份。”
“市重工局財務處財務一科科長。”
“另一個身份。”
“……”
……
半個小時後,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曹和光被看守抬了出去轉移到關押室,審訊室裡隻剩下了李言誠、蘇孝同還有劉鐵城三人。
三個人坐在那裡都沒有說話,隻是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許久之後,劉鐵城將手中的煙蒂撚滅在桌上的煙灰缸裡後,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
“咳咳……蘇處,李主任,根據曹和光交代,他和劉青川還有王東海屬於同一個小組,平時跟上邊聯係都是由王東海負責,可現在這個關鍵人物已經被殺了,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這就是他們半天不說話的原因,因為鬱悶。
這個潛伏小組的組長兼聯絡員死了,活著的這個除了知道自己服務的那個組織代號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跟那邊聯係更是不清楚,案子到這裡鑽進了死胡同。
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唯一的收獲就是破獲了縱火案以及凶殺案,又確定了他們三人確實都是潛伏者,隻不過他們從事的潛伏任務跟其他那些潛伏者不同罷了。
可現在想通過他們往上倒追上線卻辦不到了。
“等等”
就在這時,蘇孝同忽然開口說話了,但也隻說了兩個字便沒再吭聲,而是拿起筆錄本仔細的查看起來。
“鐵城,言誠,剛才曹和光交代說,二月十號王東海曾經聯係他說接了一個新任務,是調查一個人的基本資料。”
“沒錯”李言誠點了點頭:“但沒告訴他到底要查誰的資料,隻說是接了個新任務,最後這個任務是王東海自己完成的,後來又告訴他沒查到。
孝同,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想說的其實是時間,二月十號王東海聯係的曹和光,聯係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多,那可不可以理解為,他接到任務的時間比二月十號要早?”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說到時間,李言誠馬上就知道蘇孝同想表達什麼了。
“你是不是想說二月八號從羊城打過來的電話,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派發任務的電話。”
“沒錯,我覺得很有可能。”
“但這也隻是有可能,你可以派人去床單廠調查一下,看看王東海二月八號下午那個時間段在沒在廠裡。
再拿著他的照片讓那兩家郵政所的工作人員,和現在已經找到的那些當天接打過電話的人都看看,看看有沒有見過他的。
我覺得還是不要抱有太大希望的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就算那天有人見過他也未必能記住。”
死馬當做活馬醫。
那個負責聯係的上線隻要沒抓住,這邊的線又斷了,不管說什麼都是猜測的。
蘇孝同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要試試,等他出去安排完調查事宜後,將李言誠叫到了他位於中院的辦公室。
他一邊給桌上的兩個茶杯裡倒著水,一邊語氣疑惑的問道。
“言誠,你說他們這次接到的盯你的那個任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次新的任務內容王東海跟曹和光說了,但姓曹的根本就沒打算完成這個任務。
盯社會局的人?
他覺得自己腦子隻要沒壞,就不可能去做這個送死的任務。
相比這個任務而言,他覺得除去自己那兩個老搭檔可能風險更小一些。
他殺劉青川和王東海,就是想讓自己脫離這個漩渦。
他以為自己做到了,事實上也確實是做到了,可他沒想到,這個美夢僅僅二十多個小時就被戳破了。
“不知道,我也覺得納悶為什麼要盯我在不在京市。”
提起這個,李言誠也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他在不在京市跟這些潛伏者有什麼關係?
嗯?
不對!
好像還真有關係!
唰一下,李言誠的眼睛亮了。
與此同時,蘇孝同也想明白了這個任務的含義。
倆人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的說道:“港島”
話音還未落,二人又同時說出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