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知的這四名受害者有沒有什麼規律?比如說工作的單位,年齡,姓名,被那啥的時間,家庭地址,犯罪實施的地點,或者說長相啦,等等等等……”
這種連環案件的凶手一般情況下在挑選被害者的時候都是有目的的,或顯性或隱性的都有一點相同之處。
如果能發現這個相同之處,就能找到打開這個連環案件的突破口。
李言誠記得,上一世的時候好像還有個什麼犯罪心理學,就是通過犯罪分子的行為方式推斷出他的心理狀態,從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環境、職業、成長背景等。
當然啦,這玩意他不懂。
但他知道,這種連環案件最重要的就是分析罪犯的潛在心理,從而逐步的縮小信息,以交叉和類比的方式來鎖定目標。
可知道歸知道,具體該怎麼做……
另外一邊,金智海在聽完了李言誠的話後半天沒作聲,隻是沉默的在幫著收拾衛生。
一邊打掃著衛生,一邊回憶著記錄本上記錄的案件中的那些關鍵信息。
“喂,你把我家窗框都快擦斷了,實在不行就回處裡去研究案情去,彆在這兒發呆了。”
眼看金智海站在窗戶邊隻擦那一截窗框都快擦出包漿了,李言誠隻能有些好笑的開口,把陷入沉思中的那家夥給叫醒。
“啊?哦……”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的金智海神色間先是一片茫然,然後才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笑著搖搖頭,走到門後的臉盆架子那裡,將手中的抹布丟到架子上的臉盆裡開始清洗抹布。
“用不著去處裡,我就是回憶記錄本上寫的那些內容回憶的有些愣神了。”
“智海,還是要想辦法多做思想工作,讓更多的受害者站出來,就像我剛才說的,尤其是這個連環案件的前幾個人。
那幾個受害者身上的某些特征最能說明凶手當時的想法,至於後來的這些受害者,搞不好就成了凶手的一種習慣。”
“唉……”
金智海有些鬱悶的搖搖頭:“都嫌這種事情丟人,瞞還來不及呢,但凡有可能,沒人願意站出來承認自己也被那啥過。
已經報案的四名受害者,其中有一位在報案後,不知道怎麼滴就被彆人給知道了。
最後這個女孩因為受不了家人的冷臉以及街坊鄰居在背後的指指點點,還自殺過一次,幸好發現的早被救了回來。
說實話大誠,那天在醫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個姑娘。”
李言誠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他不清楚這算不算受害者有罪論,但人言可畏,舌頭根底下壓死人可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更多的受害者,才要儘快破案啊,智海,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現在有嫌疑人沒?我可以幫你們審訊。”
“嫌疑人?還真沒還有。”金智海苦悶的搖了搖頭。
“這個案子給人的感覺就是老虎吃天無處下口,十天了,一點抓手都沒有,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案犯是從身後將受害者擊暈,然後拖到偏僻處實施的犯罪行為。
四個受害者沒有一個看到案犯,如果不是最後一個受害者及時報案,並且從她身上提取到了男人的體液,這個案子彆說會不會爆出來,可能連案犯是男還是女都分不清。”
“有沒有可能受害者因為應激反應,所以遺忘了遭受到傷害時的一些事情呢?”
???
剛清洗乾淨抹布的金智海轉過頭茫然的看向李言誠,他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看到他那茫然的模樣,李言誠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個好兄弟應該是不明白應激反應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名詞,乾脆說道:“這麼說吧,受害者畢竟剛遭受過巨大的心理和身體上的創傷,她們有沒有可能選擇性的遺忘了一些東西。
我說這個的意思並不是說他們故意隱瞞不說,而是因為遭受了心理創傷的原因。
你也知道,那個事情並不是一個好事兒,對她們而言是一段不好的記憶,她們不願意去回憶當時發生的一些片段,或者說,她們的大腦故意將某些不好的記憶給排除了。”
這下金智海大概聽明白了,可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站在那裡尋思了一會兒後才說道。
“大誠,如果真是這樣,你能幫她們回憶起來是不是?”
“沒錯,我確實可以做到,但首先,需要征得受害者的同意,其次,如果真讓我出手,你們需要向我們局裡發協助函。”
“我知道了,等下我去處裡跟我們處長說一下,看看他是怎麼想的。”
“嗯,行了,你把盆裡的水灑到地上幫我把地掃一下。”
“好”
……
“老婆,你願意不願意去我們局上班?”
“嗯?去你們局上班?”
夜裡,正枕在李言誠肚子上的羅敏聽到這句後先是一愣,緊跟著噌一下就坐了起來,轉過身子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靠坐在床上的自己男人。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倒是慢點啊。”
羅敏這一驚一乍的給李言誠嚇得頭發根都快立起來了,趕忙伸手扶著她讓她先躺下。
“不就是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個單位上班麼,你至於這麼驚訝嘛。”
“不是,大誠,怎麼好好的想起來讓我去你們單位上班啊?”
重新被扶著躺下後,羅敏轉過頭盯著自己男人問道。
“這不是領導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麼,到我們單位上班,不管怎麼說也比在其他單位能安全些。”
“那……你想不想讓我去?”
“當然想啊,昨天回來後聽到說你們圖書館裡就有一個潛伏者,我身上的冷汗是一層一層的出,心臟都快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昨晚上回來的路上,聽到司機幫忙給傳達的那個案件詳情後,李言誠確實是後怕不已,還好幸虧沒出事兒。
“剛才吃晚飯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爸媽都在。”
“我忘了,這不是剛才說到工作我才想起來麼。”李言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今天又是幫一處審訊,下午又聽金智海說那個案子,他確實把中午管局跟他說的這件事兒給拋到腦後了。
剛才他們小兩口躺在床上聊天,聊著聊著就說到工作上了,這才讓他想起來這件事兒。
“那……行啊,我是現在就上班,還是等生完孩子以後再去上班?對了大誠,你想不想讓我去你們單位上班?”
羅敏沒有過多的猶豫,稍微想了一下便同意了下來,還不忘記征求一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