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審訊人員三嚇唬兩不嚇唬的,哪裡還敢隱瞞什麼,竹筒倒豆子般的將自己和那個外籍華人認識的經過,以及到底賣給了對方什麼東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
話說兩頭
就在劉玉貴剛被行動一處的人帶走,接收到他眼色的那個小夥子馬上就按照他早上安排的,跑到外邊郵政所,撥打姓劉的提前留下的電話號碼。
“喂,您好,是劉玉貴副主任讓我打的這個電話,我叫張建設,是打擊倒賣辦的工作人員。”
電話剛一接通,這個小夥子就先自報家門,這也是劉玉貴給他交代的。
“他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那兄弟倆中的老二,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後,老二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心中暗罵了劉玉貴一句,說話的語氣有些硬邦邦的。
他是找姓劉的幫忙辦事,但也不想搞的人儘皆知,這老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拿喬開了,竟然讓彆人給他打電話。
“您好,劉主任被……被社會局的人從辦公室帶走了。”
對方硬邦邦的語氣讓打電話的小夥子也有些慌張,但還是把話給講清楚了。
電話那頭的老二聽到後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隨即便有些難以置信的提高聲音問道:“你說什麼?”
“呃……劉主任被社會局的人帶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見自己沒聽錯,電話那頭的老二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被帶走了好啊!這是他們計劃中最
“就在剛剛,還不到二十分鐘。”
“社會局哪個部門的知道不?”
“他們說是一處的,給劉主任亮了工作證,但我沒看到。”
“好”
聽到過去抓人的還是一處的,老二的那聲“好”差點沒乾破音了。
這是他和他哥的計劃中最好的那種預估了,人被帶走,還是一處的,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借題發揮。
當然,這件事情的具體操作人肯定不是他們,他和他哥兩個人捆到一起也不夠人家一處處長看一眼的。
“呃……張建設同誌是吧?”
“是是是,我叫張建設。”
“這樣啊,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呢,就在單位呆著好好上班,如果有什麼事情,尤其是關於你們劉主任的事情,記得及時通知我,這部電話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接,我叫曹國慶,接電話的人如果不是我,你直接告訴接電話的人找我就行。”
“沒問題,沒問題曹領導。”
因為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職務,小夥子隻能稱呼其一聲領導了。
“嗯,那就這樣。”
說完這句,電話那頭的老二,也就是曹國慶便伸手壓了下座機上的叉簧,鬆開手後沒有任何耽誤,就又開始撥號。
“喂,大哥,是我,你彆說話,聽我說,我剛才接到姓劉的安排人打來的電話,跟咱們第一套方案一樣,那邊已經把人帶走了,就是咱們預想中的一處。”
“你不用管了,我這就給種(chong二聲)叔叔打電話。”
“好的大哥。”
放下電話後,老二激動的站起身,揮舞著拳頭在空中打了幾下王八拳。
他和他哥的計劃有兩套方案,第一套就是對方意識到這筆生意是一個局,那麼肯定會想辦法通過劉玉貴,找出背後之人,也就是他們哥倆。
所以,為了預防姓劉的非常輕易的就賣了他們,他們給這老貨許了非常豐厚的報酬,同時還許諾他,事成之後可以給他兩個兒子重新調整好單位,並且升職,哪怕事情失敗,這個承諾也依然有效。
劉玉貴今年都五十多了,他想再往上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就等著混退休了,對他來說,如果能通過這件事情讓兩個兒子有個好的未來,那這筆買賣就是劃算的。
他知道做這事情的風險非常大,但風險越大,利益也就越多麼,這是成正比的,況且,就算失敗了,他相信,這兄弟倆也不會被怎樣。
這種鬥爭,玩點陰謀詭計根本不算什麼,隻要不下死手,就不會把人得罪死,畢竟人家爹在那裡放著呢。
在曹家老二看來,對方現在已經把姓劉的帶走了,那明顯就是衝著他們哥倆來的,這並不可怕,他們兄弟倆也沒想著自己能一直隱藏下去。
他們要的就是社會局的人把姓劉的帶走,這樣他們才能借題發揮。
因為除了潛伏者案件之外,社會局是沒有權力去查處其他案件的,姓劉的不可能是潛伏者,那麼社會局行動一處出動把人帶走,這不是公器私用是什麼。
上邊本就不允許社會局除了正常案件之外,插手地方事務,現在他們隨隨便便就把人帶走了,嗬嗬,這是犯忌諱的。
這哥倆的計劃確實不錯,隻是他們漏算了姓劉的身上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貪婪勁兒。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老東西竟然敢膽子那麼大,私下裡偷偷的跟沒有任何親屬關係的外籍人士接觸,並且還賣給他們東西。
這都不算什麼,主要是還讓人家社會局給盯上了。
曹家兄弟倆認為自己的計劃已經在穩步推進中了,並且還是按照他們預想中最好的方向在前進。
所以,曹家老大在接到弟弟的電話後,確定計劃已經開始,便給他剛才所說的那位種叔叔將電話打了過去。
“種叔叔您好,我是慶陽,實在抱歉,打擾您休息了。”
這會兒還是午休時間,沒到下午兩點呢。
“慶陽啊,有什麼事兒嗎?”
“種叔叔,我有一個朋友被京市社會局行動一處剛才給帶走了。”
“哦?因為什麼啊?”